聽到這個略顯熟悉的聲音,貌昂奈溫不禁虎軀一震,用些許驚恐的神情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在大廳的沙發上,方朔天翹着二郎腿坐着,嘴中叼着一根香菸,表情淡然卻又帶着一絲憤怒,

    解浩淼指着方朔天,大聲地說道:“貌昂奈溫先生,就是這小子在你的酒店內鬧事。剛纔他還對我女朋友不敬,還望貌昂奈溫先生能替我出頭。”

    貌昂奈溫此時已驚得身體微微顫抖,怎麼都說不出話來。

    “貌昂奈溫先生,我已經多次向他表明你的身份了,可他卻沒有把你放在眼裏。他一個大夏人敢在緬國境內如此蔑視你,這簡直有損你的緬國貴族身份!”

    解浩淼繼續添油加醋地說道:“今天一定要好好懲治他!不然他還真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印詩云這時也很心滿意足,繼續擺出那副趾高氣揚的囂張姿態。

    畢竟是一個手握重兵的緬國貴族前來爲他們撐腰出頭了,她自然要硬氣起一點兒。

    可任憑解浩淼如何煽風點火,貌昂奈溫都沒有回一句話,而是傻愣愣的,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貌昂奈溫先生,貌昂奈溫先生,你在想什麼呢?”解浩淼不解地問道。

    貌昂奈溫嚥了一口唾沫,低聲道:“你說的那個得罪你的人,真就是他?”

    “是啊!”

    解浩淼肯定地點了點頭:“就是這小子,貌昂奈溫先生,快亮出你的身份嚇嚇他,不然他真把自己當成天王老子!”

    方朔天冷冷笑道:“解浩淼,你問問他,他敢不敢在我面前囂張?”

    解浩淼冷哼一聲,大叫道:“你等死好了,等會就是你跪地求饒都救不了你這條狗命,還敢口出狂言?”

    豈料,他話音剛落,貌昂奈溫反手就是一個巴掌打來。

    “啪!”

    清脆的一聲響,在空曠的酒店大廳之中迴響。

    酒店員工全都愣住了。

    怎麼貌昂奈溫先生不處置那個鬧事之人,反倒對自己的朋友動起手來了呢?

    印詩云原本浮現在臉上的囂張神情頓時煙消雲散,化作了一臉的不可思議。

    解浩淼捂着紅彤彤的臉頰,似乎很委屈地說道:“貌昂奈溫先生,你打我幹嘛?”

    “畜生!”貌昂奈溫破口大罵道:“虧我他媽都把你當作朋友,你就這樣給我找麻煩事?”

    解浩淼徹底愣住了,說道:“貌昂奈溫先生,他就是大夏的一個普通退伍軍人,就算有一點兒背景,那也是侷限於大夏之內,你對付他完全不是問題啊!”

    “這怎麼會是一件麻煩事呢?”

    印詩云也緊忙說道:“是啊!如果是在大夏境內,我印家絕對能夠對付這兩人。只是目前在緬國境內,才請先生你幫忙出面的,你完全沒必要懼怕他們啊!”

    “兩頭蠢豬!”

    貌昂奈溫直言不諱地咒罵道。

    他可是對方朔天的身份清清楚楚。

    別說他是緬國至尊無比的貴族子弟,就算是緬國國王,在方朔天面前也得低聲下氣的。

    聽這兩人不斷的出言不遜,貌昂奈溫生怕自己被牽連上,心中的怒氣可想而知。

    “貌昂奈溫先生,要是你不放心,你現在可以去聯繫一支軍隊來啊!這樣就不用擔心這個方朔天了。”解浩淼不死心地說道。

    “啪!”

    貌昂奈溫又是一巴掌扇在了他另一邊的臉頰上。

    現在兩邊臉都通紅了,看起來還挺勻稱。

    “再廢話,老子就喊軍隊來,把他架在炮口上一炮轟了!”貌昂奈溫怒不可遏地吼道。

    這下解浩淼不敢再說話了,害怕又被貌昂奈溫扇巴掌。

    他心裏泛起了嘀咕:“方朔天,你究竟是何方神聖?爲何緬國的貴族都會爲了你出頭?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貌昂奈溫,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方朔天冷冷道。

    貌昂奈溫趕忙小跑了過去,行了一個緬國貴族禮儀,畢恭畢敬地說道:“方先生,能再見到你,是我的榮幸。”

    隨即,轉頭又對周嵐嵐行禮:“周小姐,你好!”

    他的語氣格外輕柔小心,鞠躬也是達到了九十度。

    見到這一幕,衆人驚呆了。

    尊爲緬國貴族的貌昂奈溫居然如此低聲下氣地對這兩人說話?

    要知道,解浩淼爲了能夠結交貌昂奈溫這個貴族朋友,可是用了一單鉅虧無比的商業合同來討好對方。

    誰成想,自己自以爲是的堅實靠山,在方朔天面前,狗屁都不是。

    看到周嵐嵐此時僅僅穿着一身浴袍,貌昂奈溫頓時面露慌張的神情:“周小姐,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只穿着浴袍在外?”

    “哼!”周嵐嵐冷哼一聲,不滿地說道:“這就得問問你這酒店的員工了?”

    貌昂奈溫轉頭看向酒店櫃檯,大聲吼道:“你們幹了什麼好事?啊?誰能給我一個解釋。”

    酒店櫃檯戰戰兢兢地跑了出來,連忙跪下,一五一十地說道:“因爲這兩位客人沒能在規定時間來回來,所以,我把套房按規定讓給了您的那兩位朋友。”

    聽到自己手下的員工把七星戰尊趕出了房間,貌昂奈溫又慌又怒,旋即一個巴掌扇飛了酒店櫃檯。

    “你他媽都是不是活不耐煩了,居然給我捅出這麼大簍子來。”

    酒店櫃檯連忙對着貌昂奈溫磕頭謝罪:“貌昂奈溫先生,我錯了,我不該擅自主張做出這種安排。”

    他會做出這種安排,純粹是因爲解浩淼是貌昂奈溫的好友。

    只是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被他趕出房間的兩人,竟然是貌昂奈溫都得罪不起的存在。

    “是該向我磕頭嗎?”貌昂奈溫怒吼道。

    酒店櫃檯頓時會意,挪動膝蓋,面向了坐在沙發上的方朔天和周嵐嵐。

    “二位,是我愚蠢,還請二位多多諒解。”

    方朔天冷冷一笑:“起來吧,你也是被逼無奈的,我不怪你。”

    說罷,他轉頭看向還驚得愣在原地的解浩淼:“這件事冤有頭債有主,我要懲治的,另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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