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朔天那凌冽的目光停留在瞭解浩淼的身上,這個震驚之人頓時感覺到了一股恐怖的寒意襲來,像是裸身走在寒冬之中一般。

    “解浩淼,之前在陽府城,我送你進局子理面去住了幾天,看來還是沒有讓你得到足夠的教訓啊!”方朔天冷冷道。

    解浩淼嚇得渾身一顫,膽戰心驚地看着方朔天:“方……方大哥,對不起,我有眼不識泰山。”

    “一次兩次就算了,可事不過三,你這已經是第三次在我頭上拉屎了,怎麼?你真就覺得我方朔天好欺負是吧?”

    方朔天冷冷道:“我沒記錯的話,剛纔你可是說了,等貌昂奈溫來了,就讓我下跪給你道歉?”

    “現在貌昂奈溫已經到了,我需不需要下跪了呢?”

    他的語氣極爲平淡,但每一個字似乎帶有極其恐怖的威壓,宛如一記一記重拳,打在瞭解浩淼脆弱的心小髒之上。

    使得解浩淼這個驚恐之鳥,每聽到一個字,身子就抖動一下,似乎隨時都會被嚇趴在地上。

    撲通!

    解浩淼毫不猶豫地雙膝下跪,旋即就是一個重重的響頭。

    “方大哥,實在抱歉,今天多有得罪了。希望你能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像前幾次一樣,放我一馬,我保證不會再犯了。”

    畢竟方朔天可是貌昂奈溫都要恐懼的存在,加之之前父親就透露過方朔天是個解家惹不起的大人物。

    現在的解浩淼不再抱有僥倖心理了,能服軟就趕緊服軟,不然再下去可就不止是下跪道歉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看他如此果斷地下跪道歉,表現得極其懦弱,印詩云頓時露出了不滿的神情。

    “解浩淼,你幹什麼?你把我的臉都給丟盡了,我真後悔陪你來緬國!”印詩云氣鼓鼓地說道。

    “你別說話了,求求你了,姑奶奶。”解浩淼無奈地說道。

    “這只是在緬國,如果是在大夏,我一定喊我爸爸出面,震懾住這個姓方的傢伙。”印詩云說道。

    聽聞此話,方朔天不禁笑了笑,問道:“喂,女人,你好像還不服氣是吧?我說了要教訓人,指的可不光光是解浩淼一人!”

    “剛纔你可是要對我邊上這個小妹妹動手呢!這筆賬,我沒忘呢!”

    印詩云雙臂抱胸,趾高氣揚地站着,蔑視道:“哼,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有種等回到大夏你再跟我說這句話!”

    “即便我印家的勢力範圍只在中部地區,但我爸爸的朋友可是遍佈全大夏。”

    “說出來怕嚇死你,我爸爸的一個朋友,可是京城下四門之一的周家的周天誠。”

    聽到他說出這個名字,周嵐嵐愣了一下,旋即大笑了起來。

    方朔天也輕輕笑了笑,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笑什麼笑?你們兩個不會不知道周家是什麼樣的存在吧。”

    印詩云不滿地吼道:“下四門的周家可是僅次於四大世家的存在,那在大夏也是至高無上的大家族。”

    “我爸爸和周天誠叔叔的關係可好了,得罪了我印家,就是得罪周家。”

    剛纔貌昂奈溫的表現已經表明,這個叫方朔天的是有一定背景的人。

    印詩云想要找回面子,腦子裏唯一能想到就是爸爸那個周家的朋友。

    在她看來,只要搬出來周家的名號,肯定能夠震懾住這兩個囂張的人。

    殊不知,她這完全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周嵐嵐大笑不止,不停拍着那浴袍下露出來的白花花大腿,“哎呦,我要笑死了。”

    印詩云更氣了,直跺腳:“你們等着,回了大夏,我一定把你們兩個人找出來,好好教訓你們一頓。”

    周嵐嵐大笑道:“喂,老母雞,我問你,你口口聲聲說周天誠是你爸爸朋友,那你見過他嗎?”

    印詩云昂着頭說道:“那當然,我爸爸帶我去周家拜訪過,就是周天誠叔叔親自接見的。”

    周嵐嵐笑得合不攏嘴,又說道:“那我怎麼不記得我見過你啊?”

    這雲裏霧裏的一句話讓印詩云和解浩淼頓時一驚。

    “你這話什麼意思?”印詩云不解道。

    “我叫周嵐嵐,你應該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吧!”周嵐嵐嬉笑道。

    印詩云氣憤道:“聽不懂,說話就不能說點人話嗎?”

    “好,那我直接告訴你吧。”周嵐嵐收住了笑容,“你搬出來嚇我們的這兒周天誠啊,是我爹,親爹!”

    此話一出,解浩淼和印詩云兩臉震驚。

    尤其是印詩云,臉色難看得像吃了蒼蠅一般,張大個嘴,半晌都說不出來一句花。

    剛纔自己動手要打的,居然是京城周家的小姐?

    她越想越後怕。

    父親可是教育過她,在大夏,最不能招惹的,就是七星戰尊,其次是四大世家,再來是七大戰將,隨後就是京城下四門。

    而且一想到自己剛纔說的那些愚蠢言語,謊稱自己見過周天誠什麼的,簡直就羞恥無比,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方朔天笑了笑,對一臉驚駭的印詩云說道:“女人,這就把你嚇壞了嗎?”

    要是方朔天這時候再表露自己的身份,恐怕印詩云得嚇癱軟了吧。

    見她不回話,方朔天搖頭笑道:“真是個欺軟怕硬的東西,一聽到是周家的人就嚇得說不出話來了?真沒出息。”

    印詩云嚥了一口唾沫,傻愣愣地跑了過來,拉住周嵐嵐的手,“周小姐,剛纔都是誤會,你千萬不要記恨在心啊!”

    周嵐嵐冷笑道:“現在知道後悔了?剛纔還不時挺硬氣嗎?”

    印詩云哭喪個臉:“周小姐,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方朔天伸了個懶腰:“行了,反正你也沒打到她,該磕的頭也磕了,該道的歉也道了,既然這樣,我也就好心放過你們了。”

    解浩淼與印詩云大喜,連連鞠躬以表謝意。

    “不過,你們是不是得有所表率啊!”方朔天冷冷道。

    解浩淼立刻會意:“明白明白,我們現在就把總統套房讓出來。”

    周嵐嵐笑着摸了摸解浩淼的腦袋,如同在撫摸一隻溫順的寵物狗,嬉笑道:“嗯,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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