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沒有那個腦子和嘴皮子來應對先前發生的事情的！就算是再怎麼成長了，懂事了，一個人的內核還是不會變化太多的。是什麼樣的變化，能讓一個沒啥腦子的人，變得現在這麼伶牙俐齒呢？
根本不可能！那必定是已經換了人！
只是這人一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怎麼就會突然換了個人呢？
衛徵怎麼也想不通。
雖說他經常上山去了解一些消息，但是對於山下的情況，他還是很關注的，也有專門的人查看顧大丫的一舉一動。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但是人就這麼變了，太奇怪了。
“我怎麼了，你怎麼總是弄這種眼神看我？”或許是衛徵打量的時間太長了，顧文秀覺得渾身毛毛的，忍不住開口詢問。
衛徵沒有將自己的懷疑說出來，他決定再觀察觀察，於是淡笑道：“昨兒你回去不是說應該把這些山藥洗一洗送過去的，起碼好看一些，現在咱們要找個地方把這山藥洗一下麼？”
“啊，那個，不用了。”顧文秀哪裏是想洗山藥啊，那就是想讓這些山藥接觸下靈泉而已。先前出門的時候，她就趁衛徵不注意，給兩筐山藥上面滴了些靈泉水上去。
“山藥沒過水會很耐放，我們洗過就放不住了。我看那宋公子家人就算很多，也不可能一兩天喫完這兩筐。尋思着咱還是就這麼給送過去好了，能放好些天。”
“嗯。”衛徵點頭，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顧大丫一個一直在村裏的小女子怎會知道？還有，她從那日被迫和離後，似乎就變了，讓人叫她顧文秀，這個名字，有什麼寓意呢？
“這山藥的事情，應該是你那個遊醫師傅教你的吧。對了，你那個遊醫師傅，還教了你一些別的什麼啊？”衛徵恍若不在意一般，順口問道，只是他的注意力卻集中在顧文秀的臉上，觀察着她的面色變化。
只見顧文秀聽完衛徵的話後，面上閃現過心虛，而後變成思索的模樣。衛徵心裏一涼，覺得自己的猜測得到了佐證。她根本就沒有什麼遊醫師傅，這個人不過是她扯得謊罷了！
她知道的這一切，根本就解釋不清楚是從哪裏知道的！
所以她到底是誰，既然他沒有看到換人，難道話本中曾經寫過的妖孽奪舍是真的存在的麼？可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顧文秀，就真的是妖孽麼？
衛徵開始思索她出現這麼長時間的所作所爲，好像並沒有做什麼不好的事情。
“也沒什麼其他的，好多事情我都記不太清楚了，可能遇到什麼事兒我就能想起來吧！”顧文秀心虛的打着哈哈。
“咱們還是趕緊去宋府吧，說不定小少爺正等着喫咱們的山藥呢！”顧文秀不想衛徵繼續詢問下去，索性直接換了個話題，她對自己在空間裏面種植的山藥還是有信心的。
有些事情，他辦不到，或許這個妖孽會有一些玄奇的辦法能辦到呢？
想到毫無進展的京城一行人，他的神色有些陰翳。好在顧文秀這會兒正心虛，不敢看向衛徵，也就沒有發現衛徵的不對勁。
兩人好不容易到了宋府，因着不能走正門，兩人轉了好半圈，頂着被巡查的府衛懷疑的目光。顧文秀上前詢問平常讓下人進出的角門在哪裏，在被盤問了好幾次之後，府衛才告知顧文秀角門的所在。
“這羣人真煩，都說了好幾遍了，我們是過來送山藥的，非要問個底朝天。”幸虧問的都是這個身份的住址，跟宋乾少爺相遇的一些情況，再加上有腰牌在身。不然，只怕他倆都要被抓起來追問了。
“這是他們的職責，若是不詢問清楚，出點簍子，只怕沒有什麼好結果。”他自己身邊的暗衛培訓比這個還要嚴苛，縱然有些不近人情， 但是爲了那個目標，他也只能冷酷一些。
若不然，他的身份曝光，只怕牛尾村，甚至於所有跟他有過交集的人都要被從這個世上抹殺。
斬草除根，不是那些人最喜歡的手法麼？
衛徵冷笑，顧文秀走在前面，沒有看到的他的表情，但是聽他的語氣，覺得不太對勁，卻也不知道怎麼反駁。
“算了，畢竟不是現代社會，沒有經受過社會主義思想的古人，是不會體會到她現在的心情的。”顧文秀在內心暗歎一口氣，而後又覺得自己矯情。她現在不也正眼巴巴的帶着自己認爲的好東西，從宋乾少爺手裏換銀子麼。
甭管啥時候，只要沒錢，就只能乖乖當個社畜了。
有了腰牌，再加上宋府最近確實很喜歡顧文秀先前賣給宋乾的山藥，府裏的管家還準備這兩天去牛尾村找下顧文秀。見顧文秀上門來了，高興的不行，立馬就把人迎了進來。
“哎喲，可算是把您給盼來了！您可不知道，除了我們小少爺，老老爺和老夫人也可愛喫您家這個山藥了。其他的主子也覺得這個山藥頗爲爽口，比我們採購來的更加香甜呢！我們先前還想說去牛尾村尋你們，沒想着您今兒就上門來了！”
因着先前跟顧文秀有交集的是來福，他倆過來的時候也報了來福的名字，宋府就讓來福來迎接他倆。來福過來的時候，熱情極了，完全看不出先前的高冷範兒。
顧文秀喜滋滋的說道：“怎麼樣，我就說我種的山藥比別地兒的好吧。先前我看你還不信我說的話，現在相信了吧？”
“相信相信，沒想到您做點心的手藝好，這農活兒也不賴啊！”來福這個馬屁拍的顧文秀心情舒爽。
可不是麼，雖說是靈泉的功效，但是能想到這麼做的她，不也是很聰明睿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