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璐的手裏有禮盒,裏面放着一對碧綠通透的翡翠手鐲。
想到陸明瓊那副嘴臉,這樣的東西落在她手上,就是糟蹋了!
“我那裏有一個仿翡翠質地的手鐲,她就配得上假貨!”
陸久歌把池璐手裏的禮盒收了起來,轉身去自己房間拿了另一對手鐲給池璐,“媽,真手鐲貴重,要是被她給碰碎了,還是我們自己喫虧。”
池璐想了想,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就沒用那副真的翡翠手鐲。
“我不想見到她,你去送吧。”
陸明瓊剛來陸家的時候,陸久歌還能和她演一下姐妹情深,結果那個沒腦子的蠢貨真把自己當陸家千金,每天對陸久歌趾高氣揚,還總是說陸久歌搶了她的身份和地位。
要不是她和母親,這個高中畢業的野雞在小縣城拿着兩三千的死工資,活得苟延殘喘,哪裏能過那麼舒坦的生活!
看到池璐離開,陸久歌的眼底閃過一絲狠色。
她一定要讓那個蠢貨好看!
豪門千金是那麼好當的嗎?
那側,池璐拿着仿製的翡翠手鐲進了陸明瓊的房間。
“你來幹什麼?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居然給我選了那麼醜的一條裙子!我遲早要讓我爸和你離婚!”
砰的一聲。
陸明瓊直接拿起水杯朝池璐砸來。
池璐躲開水杯,倒是沒有像陸久歌那樣怒斥她,反而朝陸明瓊溫柔地笑了笑,“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
聽到這話,陸明瓊的臉色纔好看了一些,眼底帶着些貪婪。
這些豪門世家,送出手的東西都極其昂貴!
就比如陸市長送她的那條項鍊,價值兩百萬啊!有些人這輩子都賺不到兩百萬!
“什麼東西?”
池璐把禮盒打開,然後放到了桌上。
“這對翡翠手鐲價值一百來萬,雖然比不上宗遠送你的項鍊,但也是別人的心意。”
陸明瓊眼睛一亮,連忙把翡翠手鐲戴到了手上。
她那手就像是雞爪子似的,又黑又短,但偏生她覺得帶翡翠手鐲很好看,給兩隻手都戴上。
“一百來萬?誰送的?”
“邢家大少。”池璐笑着說,“邢家是帝都有名的商業家族,大少爺邢向暉現在是集團副總裁,邢家未來的繼承人。
他把這隻手鐲給我的時候,還說是刑氏的傳家寶,讓我務必妥善交到你的手裏。”
“他...他爲什麼要給我送手鐲?”
陸明瓊盯着手裏的手鐲,發黃的臉蛋透着幾分羞澀。
依照她的相貌,從小到大根本就沒有男生會給她送東西,更別說是送那麼貴重的!還是傳家寶!
陸明瓊對帝都這些世家都不瞭解,但聽池璐的語氣,邢向暉應該是個了不起的世家子弟。
“我看他好像對你有意思,方纔你在樓下,我就見他一直盯着你看。等到你來了樓上,他就把手鐲交給了我。”
池璐面不改色地撒謊,就見陸明瓊的臉蛋更紅了些。
“他是誰啊,我都不認識他!”
陸明瓊的聲音莫名就低了幾分,但手指頻繁地摸着手鐲,嘴角帶着羞澀開心的笑容。
“他還在這裏,我帶你去見見?”
“好啊。”
陸明瓊把自己的衣袖往上折了幾折,將那兩隻碧綠的翡翠鐲子給露了出來,脖子上還戴着那條價值兩百萬的項鍊,驕傲地跟在池璐的後面,就差在腦門貼張“我是富婆”的紙條。
那條玫紅色的裙子已經換了,但更換後的款式也不怎麼樣,款式很落後的黑色長裙,緊貼着有些贅肉的腰線,莫名顯得像箇中年人。
“喏,那位就是邢家大少爺。”
順着池璐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男人俊朗高大,西裝革履,但襯衫的扣子解了兩顆,顯得隨性不羈,眉眼桀驁。
陸明瓊的臉蛋瞬間更燙了。
池璐在她旁邊說,“你今年都二十六歲了,在豪門世家,不少人這個年紀都該結婚了。我聽宗遠的意思,想讓你和這位邢家大少爺訂婚。”
“和他訂婚啊?可...可以的。”
“那你可以找機會和你爸爸聊一下,你是他的女兒,就算他想讓你們訂婚,也會參考你的意思,並不會強迫你。”
“我知道了。”
池璐見陸明瓊拽着衣角,迫不及待地望着邢向暉的方向,想要上前和他聊天。
她沒多說,轉身離開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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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姒本來和孟拂晚在樓上的休息室聊天,但傅憬在到處找她,免得狗男人擔心,她就回樓下大廳了,順便喫點東西。
她、傅憬和邢向暉三人站在一起。
見邢向暉沒找到孟拂晚,傅憬對他冷嘲熱諷,“你就這點出息?”
“她爲什麼躲着我?”
看到傅憬旁邊的蘇姒,邢向暉酸死了。
是啊,他就這點出息。
但傅憬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嘲笑他?
這傢伙追蘇姒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卑微!
他至今想不明白孟拂晚爲什麼要和自己退婚。每次他想問孟拂晚的時候,她都說是不喜歡。
但對於這種答案,邢向暉自動過濾,他不信!
蘇姒倒是知道孟拂晚在哪裏。
但她離開休息室的時候,孟拂晚千叮嚀萬囑咐不能告訴邢向暉,她也就沒說。
“想喫那個蛋糕,你幫我去拿。”
蘇姒手裏端着個抹茶布丁,她看到不遠處有抹茶味的千層蛋糕,就指使傅憬幫自己去拿一塊。
剛剛還諷刺邢向暉沒出息的傅憬,當即就邁着大長腿走過去了。
傅憬剛走不久,蘇姒手裏的抹茶布丁還剩一半,突然有個人走過來撞了她一下,手裏的布丁掉到了地上。
“......”
轉頭一看,陸家的那個假千金含羞帶怯地站在了邢向暉的眼前。
陸明瓊自認爲完美地朝邢向暉展露笑容,她想,應該是標準地露出了八顆牙齒吧。
然後浮誇地伸出兩隻帶着翡翠手鐲的手臂,學着電視劇裏的名媛做派,看似端莊地將兩手交疊,放在了腰間。
“......”
邢向暉和蘇姒兩臉懵逼。
野性桀驁的男人皺起眉心,臉上有疑惑。
這土雞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