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情眼裏泛出了水霧,“陸西弦,謝謝你。”
陸二少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口頭上的謝可一點都不值錢,你得付出行動纔行。”
容情俏臉一紅,猛地推開了他,“如今身陷險境,你就不能正經點麼?”
陸西弦有些好笑,“我是說讓你在親我一下,你想哪兒去了?”
容情一噎。
對啊,她都想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陸西弦猛地傾身湊到她面前,用着低沉渾厚的聲音問:“是你想歪了吧,通常會想歪的人,一定很渴望得到,要不……”
容情猛地一揮手。
霎時,一陣清淡的香味兒迎面撲來,陸西弦暗道一聲不好,下意識想要躲開。
可還是慢了一步,香味吸入體內後,立馬起了效果。
渾身上下的力氣被掏空,他整個人都栽進了沙發內。
“你……”
“陸西弦,你需要休息,睡一覺吧,別累垮了身體。”
所有的話,在脣齒間遊蕩了一圈後又全部都嚥了回去。
她給他用迷香,不是惱羞成怒,單純只是心疼他太累,需要休息。
陸二少心裏暖洋洋的,像是灌了蜜一樣,他漸漸放棄了掙扎,倦意襲來,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容情踱步走到沙發旁,蹲身在他額頭印了一吻,然後轉身走出了書房。
半個小時後,幾個黑衣人祕密將容武送到了她手裏。
她命下屬將人關進了地牢,準備等明天一早去跟容大爺談判。
做好這一切後,她又去了趟主屋。
書房內。
容情看着靠坐在沙發裏的容家主,頷首道:“父親,我不是大伯的對手,無法跟他抗衡,
半個小時前,我控制了容武,準備明天跟大房談判,
容家主垂着頭,眼裏劃過一抹殺意。
如果不是因爲她還有最後的一絲利用價值,他現在就想殺了她。
“情兒,真的要將家主之位讓給那些野心家麼?容氏在他們手裏,不會長存的,到時候我們就是家族的罪人。”
容情緩緩屈膝跪在了地上,哽咽道:“我知道您舍不下這個家,但保命要緊。”
容家主緊握着拳頭,壓制着體內的怒火。
“也罷,既然你決定這麼做了,那我就支持你。”
容情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剛準備開口,這時,奧爾從外面走了進來。
“奧爾,你怎麼來了這兒,我不是讓你看着地牢麼?”
奧爾沒理她,徑直走到容家主面前,恭恭敬敬地道:“家主,容武跟羅特那小子已經關進主屋的密室了。”
容情眼裏劃過一抹驚詫之色。
她不傻,如何能看不出眼下的局勢。
很明顯,奧爾是叛變了,投靠了她父親。
可有這個必要麼?
無論爲他們父女中的哪個效力不都一樣?
“奧爾,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等奧爾開口,坐在沙發上的容家主緩緩站了起來。
他踱步走到容情面前,然後猛地擡起胳膊,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也不知道他這一耳光用的力有多大,容情竟被他生生的甩趴在了地上。
“逆女,我這些年來力排衆議,只爲扶持你上位,可謂是對你寄予了厚望,
你倒好,這滔天的權勢說讓就讓,你以爲你是誰,能做得了老子的主?”
容情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抖着聲音問:“所,所以你剛纔的順應是假的?你讓奧爾把容武送過來是想與大伯一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