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伊斯曼交換生的名額!
他覺得自己真是否極泰來,運氣差到不行的時候,老天竟然開了眼!
不管南一溪憤怒也好,傷心也罷,只要他拿到了這封伊斯曼音樂學院的交換生名額,他就完全可以跟南一溪斷掉現在的關係。
一個性子跋扈的千金大小姐,一點兒都不溫柔體貼,更沒有欣賞藝術的能力,粗鄙的很讓人討厭!
哪怕家境再好,在秦佑眼裏,也就是個土貨暴發富,他打心眼裏瞧不起。
如果不是知道南一溪母親有關係能搞定伊斯曼的交換生通知書,他肯定看都不會看南一溪!
現在,南一溪走了,可是那封交換生名額的通知書,就在他的眼前。
唾手可得啊!
秦佑按捺住心頭的雀躍,眼睛直勾勾盯着地上的黃舊牛皮信封。
他彎下腰,有些垂涎的伸手去撿。
那動作,很“醜陋”!
就在指尖快要觸碰上信封時,一隻腳很用力地踩在他手背上。
那力氣大的,好像要把秦佑的手給踩斷一樣!
“啊——”男人喫痛發出一聲慘叫,想用力把手抽走,卻發現根本動彈不了。
秦佑猛地擡頭,在對上那一雙野媚的眼眸時,他表情有些心虛,恍惚了一下...
“蘇...蘇芍?”秦佑尷尬笑了一聲,“你踩到我的手了。”
他以爲蘇芍不知道,那牛皮紙信封裏裝的是伊斯曼通知書。
“疼麼?”蘇芍問他。
“疼!當然疼,所以麻煩你——”擡一下腳。
“疼?你這種疼,遠遠比不上南一溪此時的心疼!”蘇芍一邊說,一邊更用力踩着秦佑的手背,“她喜歡了你整整一個青春,喜歡到跟你在一起,連每一口呼吸都是甜暖暖的!”
“可你呢?你不喜歡她可以挑明說清楚,但是你利用了她對你的喜歡,自私到令人噁心!”
腳在手背上用力碾着,直讓秦佑臉色發白,嘶嘶抽氣。
“想要伊斯曼的通知書?”蘇芍漫不經心地說道,慢慢把地上的牛皮紙信封撿了起來。
秦佑看着她的動作,慢慢瞪大了眼,也忘了手背上的疼。
“這就是你一直以來,最想要得到的東西!”蘇芍利落揚起手中的牛皮紙信封,“我替溪溪給你!”
雙手用力,輕輕一撕。
秦佑覺得自己呼吸聲好像驟停,他就直愣愣看着蘇芍當着自己的面,把那交換生通知書給撕成了一片片。
簡單的動作,卻對秦佑來說招招致命。
他夢寐以求的東西近在眼前,可卻被人親手撕了,他還無法去反抗。
那種直擊心靈的摧毀感,讓秦佑血液凝固,渾身冰冷冷的。
他看着一地已經被撕碎的“交換生名額”,一瞬泄了氣,像是老了七八歲。
“許錦瑟。”蘇芍挑眉,走近在一旁看了半天戲的許錦瑟。
她清冷的氣息噴灑在許錦瑟的面上,高挑的身子,散發出攝人的氣魄,“你不該把心思打在南一溪頭上的!”
許錦瑟下意識對上蘇芍的雙眼,又野,又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