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舉動,分明就是想把一壺熱水潑在她倆身上!
不過幸好被人及時攔下了,算有驚無險...
南一溪順着扣在壺嘴上的手掌往上看去,是一個眼熟的男人,皮膚白淨,五官看起來很陽光活力。
總感覺這人她好像在哪兒見過,還懟過...
“肖醫生?”蘇芍有點兒詫異喊出了男人的名字。
肖堯咧開牙勾了個燦爛的笑意,“蘇同學,好巧啊!”
他轉過頭瞥了秦佑一眼,“需不需要我幫忙叫個警察來處理?”
秦佑慌了,他怒瞪着肖堯,“你有病啊?你誰?”
“路見不平的好心人!”肖堯揚了下眉,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餐廳有監控,要不要調出來看看你剛纔那危險的舉動?”
“要是我不攔着點兒,估計倆小姑娘就該被你給毀容了吧?”
秦佑眼皮顫了一下,嘴硬反駁,“胡說什麼?這兩位都是我同學,我怎麼可能...”
他話音愈來愈小,到最後因爲心虛乾脆沒了聲。
秦佑也不知道自己剛纔究竟是哪根兒筋不對,怎麼就突然能把水壺對着南一溪和蘇芍潑了過去。
“弟弟,男人家解決問題的方法有很多種,但是最骯髒令人不恥的就是動手!”肖堯嘖嘖兩聲,順手把南一溪用來切牛排的餐刀拿了起來,然後又用刀背在秦佑手背上敲了敲,“關鍵是你還玩陰的?你真該去某國做個變性手術。”
“你...”秦佑氣得哆嗦着想動手。
“幫我報警吧,他欠我錢不還!”南一溪看着肖堯,聲音淡淡的。
“欠錢不還?”肖堯看着秦佑的眼神更鄙視了,“這年頭,當小白臉都當的這麼理直氣壯麼?欠了錢,還敢對金主媽媽動手?”
神金主媽媽...
南一溪脣稍微微勾了點兒弧度,心裏的陰鬱好像瞬間消散了一大半兒。
“弟弟!哥哥我上高中就是全國散打冠軍了,你個小白臉還想跟我動手?你是瘋了,還是金主媽媽給你臉了?”肖堯把秦佑按在餐桌上。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秦佑的臉剛剛好貼在了他自己的那份牛排上...
滿臉的醬汁和油腥,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狼狽了。
“我...我錯了...鬆手啊!”秦佑喉嚨裏發出了一陣殺豬叫的喊聲。
“這位同學,要不要哥哥鬆手啊?”肖堯眯着眼看向南一溪,好像是在徵詢她的意見。
哥哥個屁啦!
南一溪心裏翻了個白眼,可臉上依舊冷冰冰的對着秦佑說,“還了錢再走,或者...”
她話沒說完,秦佑就扯着喉嚨答應,“好好好!”
肖堯很乾脆鬆開手。
秦佑恨恨盯着他們三個人掃了一圈兒,最後一幅豁出去的模樣,把熱水壺拎起來從頭頂一傾而下。
精心收拾的造型,全被一壺熱水毀了。
頭髮溼漉漉掛在臉上,牛排醬汁和油腥被水溶解了一部分,順着下頜往衣領裏灌,最後也把襯衣前襟的紅酒漬稀釋了。
本來好好的公子哥兒,現在看上去就是說不出的髒...臭...
“滿意了麼?不滿意還可以再拿兩壺熱水!”秦佑抹了把臉。
“滾吧,就算兩清了!”南一溪憋住那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她覺得爲一個渣男哭真的不值。
秦佑拿起椅子上的西裝外套,一臉怒氣地撞開肖堯往餐廳外走。
瞧見那不帶絲毫猶豫的步子,南一溪還是忍不住落淚了。
她可悲她的青春,竟然看上了這麼一個混蛋!
秦佑氣沖沖走到門邊,穿着黑西裝的服務生一臉肅然攔住他,“先生,請您買過單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