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張子軒?”,鷓鴣哨臉上陰霾密佈,除了這個人,他想不到還有誰會這樣傷害陳玉樓,或者還有誰有這個能力。

    “不是!”,陳玉樓否認着,卻不由自主地躲開了鷓鴣哨的目光。如果說鷓鴣哨本來只是有六七成把握,現在陳玉樓的舉動就等於坐實了他的猜想。

    但是他居然說不是,他竟然說不是。

    “你在保護他?”,鷓鴣哨重新蹲下來,目光和陳玉樓平視,並抓住了他的兩條胳膊,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和傷痛。鷓鴣哨這樣的表情陳玉樓並不陌生,在前世,每一次尋找雮塵珠失敗後,鷓鴣哨都會這樣黯然神傷,陳玉樓看過好多次,這樣的神情他太熟悉了。

    “我想保護的,是你。”,說完這句話,陳玉樓便欺身而上,直接用脣堵住了對方的,言語已經沒有必要,經歷了兩輩子,眼前這個男人,儘管他現在還是一個青澀的大男孩,但,這個人就是自己依然存在於世的理由。

    前世天意弄人,已經錯過了一次,絕對不能重蹈覆轍了。

    鷓鴣哨稍微一愣,隨即抱住了陳玉樓,用右手扣住他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這是他們之間的初吻,兩人之間的曖昧情愫在此刻完全挑明。

    過了很久,才戀戀不捨地放開對方,鷓鴣哨握着陳玉樓的手,對着他搖了搖頭。

    “我不想要你的保護,我不需要活在你的羽翼之下,我只想和你並肩同行。”

    說完這句話,身後此時也傳來細碎的腳步聲,是陳家收到報信後,派出了數十家丁來尋找少爺,報信的人說得也不清不楚,一時間以爲陳玉樓是被歹人劫持,纔來得那麼快,陳家人很多認識鷓鴣哨,走近了看見是他,便放下心來。

    “阿樓,你先回家好好養傷,我過幾天再來找你。”

    鷓鴣哨再次站起身來,對着陳家管事的交代幾句,馬上把輕功施展開來,三下兩下,便蹤跡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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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張子軒用軟布拭擦着手裏的槍,他的左手邊,放着一張黑白照片,這張照片一直被放置在他從不離身的槍匣夾層裏面。

    但現在,再一次被取了出來。

    他目不轉睛地看着照片,呼吸變得有些沉重,手也緩緩地伸向了自己身前的要害處,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屋樑上傳來咔的一聲輕響。

    張子軒反應極快,加上前世,他有着大量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的經驗,警惕性極高。他馬上抓起桌子上的□□,反手對着樑上就是一槍。

    砰的一聲巨響,似乎並沒有打中,一支羽箭衝着他面門飛來,擦過他的額發,直直插進了他身後的牆裏。

    鷓鴣哨潛伏在樑上,本來想用箭去取此人的性命,但是箭在弦上之時,他看見了張子軒一直盯着的那張黑白照片。

    裏面的人很熟悉,太熟悉了,可是,感覺又有那麼一些怪異。

    那竟然是看似二十五六歲左右的陳玉樓,眉眼之間,顯得比現世的陳玉樓成熟一些,但卻明顯是同一個人。

    他一驚,腳下不穩,發出了一絲細微的聲響,這才讓張子軒死裏逃生。

    砰砰砰!張子軒對着樑上黑影又再開了好幾槍。鷓鴣哨知道事情敗露,再下手已經很難,他也不戀戰,馬上施展輕功轉身就跑。

    張子軒眯起眼,雖然看不清面容,但那個身法,這個人應該就是……

    他冷笑一聲,對着鷓鴣哨離開的方向大聲說,“你回去告訴陳玉樓,我等着他來找我,就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這人囂張的氣焰瞬間惹怒了鷓鴣哨,他猛地回頭,從身後的箭匣又取出了一支羽箭。

    可張子軒的目的就是拖住他撤退的腳步,見人果然停住了,他滿意地冷笑一聲,然後招呼着聞聲趕來的手下。

    “去,把他包圍起來,楊邵,今天讓你插翅難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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