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樓頓時覺得如墜冰窟,此時,外面傳來兩個人的腳步以及談笑的聲音。

    “你覺得寶家的四葉草項鍊如何?我想在情人節的時候送給小廈,買了兩條呢。”

    “哇塞,你對女朋友太好了吧!如果我是女的,說不定我也想和你交往了……別打別打!開玩笑的!”,金算盤擋住了張子軒的手,制止住他準備敲下來的暴慄,接着又說,”你真打算送那個給小廈啊?但是爲何會有兩條?”

    “本來看上了一條,買完之後又看見了另外一條更適合小廈的,就也買了。要不第一條就送給陳玉樓戴好了,呵呵……”

    “那是女生的首飾呢,你可真夠壞的。”

    “所以適合陳玉樓啊,哈哈哈…”

    “去你妹的,被他聽見,恐怕會再次打破你的頭。”

    兩個人一邊說着一邊走進門來,陳玉樓猛地回頭,哪裏還有張子軒的身影,他身後的電腦呈關閉狀態,電腦椅上也沒有人。

    難道剛纔……這房間裏一直就只有我一個人嗎?

    門被打開,張子軒和金算盤一起進來,張子軒手上還拿着一串冰糖葫蘆,陳玉樓看見他走進來,一時竟有一種虛幻的感覺,

    “你幹嘛面目猙獰地看着我,想搶我的冰糖葫蘆?”,張子軒愣了愣,然後把冰糖葫蘆往前一遞,說道,“想要就給你,反正也是小廈喫剩的,她鬧着要喫,結果才吃了一粒就又塞給我了。”

    陳玉樓沒有接,他往身後一看,電腦依然是關着的,是啊,他說過要陪着吳瑕去買糖果,我又是跑步回來的,他根本就不可能在我之前到達此處。

    又是幻像?還是我的精神出了問題?

    無論是哪種,陳玉樓只知道他眼前一點也不想看見張子軒。

    “張子軒…滾出去……!”,陳玉樓指着門口,不顧金算盤的阻攔,就想把張子軒推出去。

    張子軒並沒有生氣,他只是撇了撇嘴,鄙夷地說,”你以爲我很想和你同寢室?!無奈學校沒有空宿舍了,唯一有空缺的房間就是馬振邦的寢室,你可以考慮搬去和他住。”

    “阿軒,馬副會長還是不讓我們在校外租房嗎?”,金算盤問。

    “那廝說我們大一新鮮人必須住校…去他的,下學期我要競選學生會會長,等我成了他的上司,看我如何整治他。”,張子軒看了看手錶,道,“楊邵怎麼還沒回來?”

    “學生會會長的寶座將會是我的,你就等着臣服於我吧。”,門外傳來一個人的聲音,以及兩人的腳步聲。

    這居然是陳玉樓的聲音。

    衆人一起回頭,陳玉樓和楊邵正在一起上樓梯。

    兩個陳玉樓?!

    張子軒和金算盤吃了一驚,同時望向寢室,裏面已經沒有了人影。

    又是一陣白霧,眼前景物倒退,消散,又再重組,陳玉樓發現他已經站在了一個山頭之上。

    這裏是……瓶山。

    我回來了……

    “阿樓?怎麼了?”,鷓鴣哨走在他前面,回頭來看他,似乎完全沒有發現他曾經消失過。

    粗略估算,陳玉樓至少離開了大半天,鷓鴣哨衆人不可能沒有察覺。

    “你剛纔……沒發現什麼奇怪的事嗎?”,陳玉樓問,見鷓鴣哨搖了搖頭,陳玉樓又問,“我沒有消失過?”

    “沒有,你不是一直跟在我的後面嗎?我一直有留意着你的腳步聲,咦?你的衣服……?”,鷓鴣哨突然站住了腳步,陳玉樓一愣,他往身上一看,自己穿着的是那套他隨手在衣櫃裏面取的衣服,而自己本來穿着的灰色長衫,並沒有換回來。

    身上這套一百多年後的衣服,正是自己真真切切地到過了一百年後的最好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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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帥,相對攻打湘軍的地盤,我認爲還是先北伐對我方最有利。”,一位軍官兢兢業業地,向着張子軒提議。

    他的話剛出,身邊立刻傳來了一陣附和的聲音。

    在座幾位軍官全是張子軒的心腹,張子軒自然明白,這些人的提議是當前最好的方案。

    可是,他依然想把湘西作爲首要攻打的目標。

    早在兩年前,他已經把一部分軍隊帶入了湘陰,本來在那次,他就打算要陳玉樓好看。

    可是李大帥的突然來訪,打亂了他的計劃。本來,張子軒並沒有打算在當時就把李大帥除掉,當時他還太年輕,只有二十歲,其實大局上來說,留着李安國這個傀儡多一段時間,並沒有壞處。

    可是李安國自己找死,來到湘陰張府,一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把張子軒攬上牀,這讓張子軒怒火攻心,才臨時改變了計劃,直接要了他的命。

    但是這樣一來,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去善後,因此收拾陳玉樓的計劃只好暫時擱置了下來,如此一來,反而給陳玉樓爭取了兩年的時間。

    而現在,張子軒已經不耐煩繼續等待下去,他和陳玉樓之間的恩怨糾葛,早晚要有一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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