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她的貝拉媽媽,雷肖夫人上來後,更是在她懷裏抽泣了起來。
“爲什麼所有人都欺負我。”安娜委屈地哭道。
緊緊抱着安娜,雷肖夫人心疼萬分,不停地念叨:
“我可憐的孩子!”
而蘇婭,則氣呼呼地轉身下了樓。
……
安娜好些了之後,雷肖夫人安慰道:
“其實,那個蕭陽聯隊長,人也不壞。”
“他那種從軍的勇士,您是知道的,很容易衝動,說話很直接,怎麼想的就會怎麼說。”
“您不要理他就好,過一段時間,等他走了就沒事了。”
在雷肖夫人懷中,安娜點了點頭。
不一會,蘇婭又上來了,興沖沖地對安娜說道:
“殿下,我已經把他趕走了。”
“蘇婭姐,你怎麼把他趕走的。”一個姑娘問道。
一臉得意,蘇婭笑道:
“我告訴他說,殿下讓他去圖靈河裏抓一條比流魚。”
“現在去,馬上去!”
聽到蘇婭這麼說,安娜“啊”了一聲,從雷肖夫人懷裏掙脫出來。
“蘇婭,你怎麼可以讓他去幹這個,天這麼冷,圖靈河已經結冰了啊。”
安娜不哭了,但臉上還有淚痕。
“那個蕭陽聯隊長怎麼說的?”雷肖夫人也趕緊問。
幸災樂禍一般,那蘇婭又得意道:
“那個傻蛋聯隊長啊,一聽是殿下讓他去的,馬上興奮地去了。”
“啊?他會凍壞的。”安娜驚道,就像自己做了錯事一樣。
“殿下,您放心吧,到了地方,他就知道冬天的圖靈河有多冷了。”
“我向您保證,他都不敢下水。”撇着嘴,蘇婭得意回道。
雷肖夫人等人,也都同意地點了點頭,蘇婭更得意了。
“他要是不敢下水抓魚,我看他還有沒有臉來見殿下。”
“還說殿下讓他往西,他絕不往東,讓他上天,他絕不下地,笑死人了。”
屋裏的姑娘們都笑了起來。
安娜也笑了,她也覺得蕭陽剛剛的示愛,有點太另類了。
她只聽說過,勇士們爲了追求姑娘,會展示自己的勇武,還沒聽說過這樣的呢。
從牀上坐了起來,裝作生氣地,對着蘇婭說道:
“蘇婭,以後不許你這樣了。”
吐了吐舌頭,蘇婭雙手拉着自己的裙襬,下蹲鞠躬,恭敬地回道:
“是,殿下。”
慢慢地,安娜的心情好了起來。
起初,她還有些擔心那個粗魯的蕭陽聯隊長,真去抓魚。
但兩個小時過去了,也沒見蕭陽回來,便也認爲蕭陽知難放棄了。
“安娜,您想喫點什麼,那個聯隊長送來的糕點我這裏還有呢,我去給您拿。”雷肖夫人笑道。
“我不喜歡喫那個。”安娜嬌聲道。
“就是,他就是在那個維羅森店買的。”
“昨天,洛琳約克公爵家,十六匹快馬給殿下送來了禮物,也有十盒糕點,可比他送的強多了。”蘇婭俏皮道。
雷肖夫人也是臉上一喜,但隨後,又謹慎地問道:
“蘇婭,洛琳約克公爵家送來的禮物,是以誰的名義送的?”
“是公爵繼承人的名義,還是公爵的名義,還是約克家族的名義?”
撓了撓頭,蘇婭回道:
“好像是約克公爵的繼承人,達倫·約克的個人名義。”
聽蘇婭這麼說,雷肖夫人臉色顯出了焦慮。
“貝拉媽媽,這有什麼區別嗎?”蘇婭問道。
屋裏衆人,包括安娜,都看向了雷肖夫人。
“這關係到約克公爵家族,對安娜的態度。”雷肖夫人道。
接着,拉着安娜的手,又急切地問道:
“孩子,布隆尼親王妃殿下,怎麼和您說的。”
“就和我說,想要一張我的畫像,又給了我一張那個達倫·約克的畫像。”安娜回道。
“有沒有提婚書之類?”
安娜搖了搖頭。
接着,雷肖夫人嘆了口氣。
而看着她嘆氣,安娜更顯得有點六神無主了。
很快,眼睛裏又出現了淚珠。
就在第一滴淚珠,馬上要從眼睛中流出時,一個姑娘受到驚嚇一般進了房間。
“殿下,那個聯隊長回來啦,真的抓來了一條比流魚!”
“啊?”姑娘們驚呼了起來,都受到了驚嚇一般。
蘇婭兩步走上去,抓着那姑娘家的手問道:
“真的是比流魚?”
“是,還活着呢,剛抓出來的,在貝拉媽媽的地板上跳呢?”
“那個聯隊長呢?”雷肖夫人也馬上問道。
“凍得不行了,衣服都凍溼透了,在您客廳裏烤火呢。”
安娜已經被這意想不到的變故弄懵了。
穩了下神,雷肖夫人說道:
“我們得趕快下去看看。”
而蕭陽,正在雷肖夫人客廳的壁爐前烤火,哆哆嗦嗦,衣服“噠噠”地往下滴水。
他也想過回軍營換衣服,但外面的大雪已經讓他不想再出去了,現在就想靠着這壁爐。
而那亂跳的魚,讓蕭陽找了個盆子,倒了些水,放進了盆裏。
聽到門外傳來聲音,蕭陽站了起來,迎面就看到了正衝進來的蘇婭。
“魚哪?”蘇婭滿臉懷疑地問道。
蕭陽指了指一旁的水盆,蘇婭馬上走過去看。
此時,雷肖夫人和安娜也下來了。
看到安娜,蕭陽又繃直了身體,向前走了兩步。
“安娜姑娘,您要的魚我抓來了。”
那表情,就像打了勝仗一樣。
雷肖夫人拉着安娜,也走了過去,看了一眼那比流魚。
回頭又看了一眼強忍着不哆嗦的蕭陽,便對一個姑娘說道:
“趕快去給蕭陽聯隊長熬一碗熱湯。”
接着,雷肖夫人又走進了裏面的房間。
姑娘們,都在客廳裏看着蕭陽,一時都說不出話。
“沒事,不冷,冬天在河裏洗洗冷水澡,挺好。”蕭陽笑着對安娜說道。
但剛說完,就打了一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