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沈師姐想買我家的菜?”秦墨沒想到還能有這一出,“師姐要這麼多菜乾啥,這些就是普通的常見蔬菜,不是哪裏都有?有必要跑我家那麼遠的地方買嗎?”

    沈琳琅向元承遠投去一個疑問的目光,元承遠對她輕輕搖了搖頭。

    “我就是覺得你家的菜……不是說沒打農藥沒上化肥嗎?所以味道特別好,用這些當材料,成品一定非同一般。”沈琳琅皺了下眉,覺得這麼解釋還有問題,又道:“現在找點真正的好菜可不容易。”

    “嗯,你家菜可真好喫,我本來不怎麼愛喫蔬菜的,就你家這個吃了還想喫。”陳子傑喫着手裏的番茄,腮幫子嚼的鼓鼓囊囊,跟倉鼠似的,“就是……我怎麼越喫越餓咧?”

    駱道淵順手彈了他個腦瓜嘣,“你餓是因爲中午那頓沒喫。”

    陳子傑恍然大悟,“難怪的!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喫餓的慌。”

    元承遠伸手摸了摸秦墨的腦袋,“沈師姐是食修,也就是靈廚師,專門研究做菜的,一直在到處搜尋好食材。”

    聽到食修二字,邊上的陳子傑雙眼bulingbuling直冒小星……不,是惡狼一樣雙眼冒綠光。

    “這樣啊……那我打電話讓王叔再寄點過來?”

    “不不不,”沈琳琅攔住秦墨拿手機的手,“寄過來的就不新鮮了。”

    “呃?那這些……”秦墨指着衆人正啃着的,這些可都是昨天清早摘的。

    元承遠明白了秦墨的意思,哈哈一笑,“這功勞要歸儲物袋,儲物袋內時間是靜止的,東西放進去啥樣,拿出來就啥樣,所以我們現在喫的就跟現摘的是一樣的。”

    原來是這樣!

    “所以,秦師弟,你回老家記得一定帶上我,我要親自去摘菜。”沈琳琅又一次強調。

    “也帶上我,我也要去喫好喫的。”陳子傑跟着湊熱鬧。

    晚上睡覺前,秦墨收到了沈琳琅給他的一個信封,裏面裝着兩千塊錢,說是那兩筐菜的錢,不許不收。

    清晨,陽光從窗簾的縫隙擠進房間裏,在地面上投射出光怪陸離的光影畫面。

    秦墨坐在牀上伸了個懶腰,拿過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下時間,剛到六點。

    起牀後洗漱打理好自己,六點半。秦墨下到酒店的花園裏,活動了下手腳之後練了一套五禽戲,再次回到房間裏時已經過七點了。秦墨衝了個涼,洗掉剛纔運動後的一身汗水,套上衣服準備去喊陳子傑起牀。昨天駱師兄交代他,陳子傑喜歡睡懶覺,今早八點之前要叫他起牀別讓他耽誤集合。

    剛出房間,在過道里遇到了來喊他們一起去喫早餐的沈琳琅,沈琳琅今天換了身大紅色緊身連衣裙,紅色高跟鞋,長髮披肩,女王氣場大開。她身邊還帶着一個看着大概十二,三歲的小姑娘,皮膚白嫩透粉,臉蛋圓圓的,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貓兒似的,笑起來臉上還有兩個小酒窩,穿着身粉紅色帶蕾絲邊的紗網公主裙,揹着個粉色迪斯尼限量版的小書包,一頭帶卷的長髮在腦袋兩邊綁成兩個辮子,配上閃亮的水鑽蝴蝶髮夾,粉嫩可愛地像個小公舉。

    互相打了招呼,沈琳琅給秦墨介紹身邊的小姑娘,“秦師弟,這是柳玲蓉柳師妹,也是今年的新生。”

    那小姑娘大大方方笑着跟秦墨問好:“秦師哥,早上好。”聲音和人一樣,軟萌軟萌,糯糯的很可愛。

    “柳師妹,你也早。”秦墨回道,“師姐,我正準備去叫陳子傑起牀呢。”

    “他到現在還沒起呢?”沈琳琅看了下時間,“這都快七點四十了,真是……趕緊吧,師叔們都到了,已經來了通知說九點整出發,逾期不候。”說着,她帶着兩個小的就往陳子傑的房間衝。

    等他們把陳子傑從周公那裏拉回來,秦墨還特地替他把了把脈,摸了摸額頭,確認了昨天那碗湯藥起效,陳子傑沒有驚嚇後遺症之後,讓他把自己洗漱乾淨打理整齊,差不多八點了。一行人衝到二樓餐廳,隨便挑了些東西填飽肚子,再回到房間收拾好各自的行李匯合,八點四十五。

    “都收拾好了?沒落(la)下東西吧?”沈琳琅問道。

    衆人的視線都集中到陳子傑身上,跟別人都只一個揹包的畫風不同,他背後背一個大號雙肩包,手裏拖一個大號拉桿箱,還拎着一臺筆記本電腦。

    “都看我幹什麼呀,我沒落(la)東西。”

    衆人訕訕收回視線。

    “那好,我們出發,上天台。”沈琳琅宣佈。

    秦墨,陳子傑:“上天台?!”

    上到酒店大樓的樓頂天台,這裏有一個直升機停機坪。

    這時這裏已經零零星星站了二十多個人了,看見沈琳琅上來,便不斷有人過來和她問好。

    現在不是聊天的好時間,所以大家也沒有互相介紹,只單純的認識的人之間打個招呼。秦墨放眼看去,這裏基本上都是一個二十上下的青年帶着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或少女,看樣子就是今年的新同學和他們的引導員了。

    秦墨打量別人的時候,別人也在打量他,尤其是他們這一羣,一個引導員帶三個新生,特別讓人側目。屍傀的消息並未對外公佈,連學院內部,除了直接對這件事負責的高層以外,其他人都不清楚。但不清楚不妨礙有些人腦洞大開。

    在場的新生在之前大多都是不認識的,但各自的引導員如果關係好的話可能已經被介紹認識了,就像秦墨和陳子傑,都已經算是共過患難的哥們了。這會兒這些互相認識的新生就湊在了一起小聲交談。

    離着秦墨不遠處,一個一頭捲毛臉上長着小雀斑的矮個子男生碰了碰他身邊的同伴——一個從頭髮絲到腳後跟全身上下每一處都彷彿在說着:“我很貴”的滿身名牌,帶着金絲邊眼鏡的男生,“你看他們,怎麼一個引導員帶三個新生。”

    那戴眼鏡的男生看過來,正巧第一個看到的就是秦墨,他見秦墨穿一件普通的白色短袖襯衫,搭配的居然是一條雖然乾淨但明顯洗的泛白了的初中校服長褲,嫌棄地扭過頭,撇了撇嘴“鄉下土包子,不知道從哪個山溝裏出來的,估計那地方窮的引導員都不願意去。”

    這兩人說話的聲音不算輕,至少周圍的人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秦墨還沒怎麼樣,陳子傑不幹了,“嘿,我說,這誰家的狗帶出來不看好了呀,逮着個人就瞎汪汪。”

    “死胖子你罵誰是狗?”戴眼鏡的男生立刻回嘴。

    “誰答腔就罵誰,四眼狗。”

    戴眼鏡的男生被氣的臉紅脖子粗,“有種你再說一遍。”

    “說就說,怕你啊,你……”陳子傑後面的話還沒出口就被秦墨拉住,“你跟他吵什麼,這種人不搭理他就好了。”

    “那怎麼行,你是我兄弟,他罵你了,我就一定要罵回去。”

    “不用理他,再說,我本來就是山裏出來的,山裏人怎麼了,不偷不搶又不丟人,這樣的人以後不跟他打交道就是了。”

    “那也不能讓他這麼說。”

    這時,柳玲蓉軟糯的聲音插了進來,“陳師哥你不要理那種人啦,你看他正裝的襯衣西裝褲居然搭配籃球鞋,背的還是登山包,白色藍色橙色加綠色,那麼奇葩的審美簡直辣眼睛,不要跟他說話啦,腦殘會傳染的。”

    陳子傑擡頭一看,還真是。“柳師妹說的對,真的奇葩,還好師妹聰明,咱們不理他,不然被傳染了腦殘就慘了。”

    柳玲蓉被他逗的直樂。

    陳子傑這邊歇了,那邊卻不幹,那個戴眼鏡的男生依然戰鬥力爆表,“死胖子,你不是說不怕我嗎,你怎麼沒聲音了?有本事你再說呀,你是不是慫了?這麼沒種……”他正一個人跳的起勁,沈琳琅一個眼神掃過來,那男生只覺得渾身一冷,彷彿被一桶冰水從頭澆下,到了嘴邊的話被卡在了喉嚨口,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沈琳琅沒再搭理那個男生,她把視線移到那男生的引導員身上,“管好你帶的人。”不等人回答,又移開了視線。

    那男生的引導員臉色鐵青,將那男生拉到一邊,確認這個距離別人聽不到他倆的對話後道:“你喫飽了撐的,沒事招惹沈琳琅帶的人幹什麼。”

    那男生氣鼓鼓,“爲什麼不能惹?她有三頭六臂啊?”

    “三頭六臂倒不至於,不過,你聽過九天王府嗎?”

    那男生一愣,“什麼九天王府?不會……是那個九天王府吧……”

    “除了那個九天王府,華夏國還有幾個九天王府?”引導員看向那男生的眼神別有深意。

    “那個……九天王府跟那位師姐有什麼關係?”那男生有些氣弱。

    “九天王府的掌門人姓沈知道吧,那位,”引導員偷偷用大拇指指了指沈琳琅,“九天王府董事長千金,九天王府集團的皇太女,老太爺欽定的唯一繼承人。”

    聽到這裏,那戴眼鏡的男生臉一下子變的刷白。

    《二手隨身空間使用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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