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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201X年8月21日上午8:55。

    這時酒店大樓通往天台的通道的大門又一次被打開,上來了三個中年人,兩男一女。見到這三人,衆引導員們紛紛弓身施禮,“三位師叔安好。”新學員們也跟着一起行禮。

    沈琳琅輕聲地介紹這三人,“三位師叔都是學院招生辦的。那位唯一的女性,是學院招生辦的顧主任;留小鬍子的是周師叔,煉器高手;還有一位面癱臉是張師叔,你們的錄取通知書——尋靈紙鶴就出自他的手,當然,通知書上的文字不是他寫的,那個是發了學院任務由學員代勞的。三位都是築基期的修爲。”看樣子沈琳琅也是知道他們學院通知書上的文字有多抽風的。

    等衆人行過禮,那三人中做道姑打扮的唯一女性顧主任出言問道:“人都到齊了嗎?”她環視了下四周,皺了皺眉,“不管到沒到齊,我們準備出發,”簡單利落地連個自我介紹都沒有。

    站在她左邊的身形乾瘦留着小鬍子的中年人在她話音落下後拿出了一件東西,離他們近的人都能看見,那是一個長還不到10公分非常精巧的白色帶有藍色條紋的大巴車模型。

    看見這個類似模型的東西,衆學員都議論紛紛。

    “噫!這學校老師都這樣的嗎?這個時候了還玩模型。”陳子傑小聲吐槽,不過周圍沒人理他。

    看着那大巴的模型,沈琳琅語帶感慨,“真是好久沒看到雲霄飛車了。”

    “雲霄飛車?哪兒呢?師姐想去遊樂園了?”陳子傑問道。

    沈琳琅白了他一眼,“你纔想去遊樂園呢!我說的是周師叔手上的那個,那可不是模型,那是一件法器,車型的飛行法器,所以叫飛車,它的名字叫‘雲霄’。這是學院專門用來接新生的法器,理論上一個人只能在剛入學的時候乘坐一次,想要再一次乘坐,就只能是以新生引導員的身份了。”

    “原來是這麼個‘雲霄飛車’,那車很牛B的嗎?都那麼想坐?”

    “那倒也不是,那就是個容量大一點的普通飛行法器,最多安全性再好一點,行駛的平穩一點而已,不過速度比普通飛行法器要慢。我剛纔不過是再次看見那件飛車,想起了自己入學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已經老了,賣賣情懷而已。”

    陳子傑:……

    小鬍子周師叔單手託着飛車,對着圍在周圍的學員們揮了揮手,“都退開,都退開,離遠點,都再遠點,不然一會被砸到我們可不負責。”

    新生不瞭解情況,可引導員們都是見識過的,引導員們帶着新生退到了天台的外圍幾乎靠了圍牆,將天台中間的好大一片都空了出來。

    周師叔見場地空了出來,將手中的迷你大巴往半空中一扔,那小模型迎風見長,迅速放大到如同真正大巴車的尺寸,落到了地上。這麼大件東西落地,居然沒有弄出絲毫動靜,但眼尖的學員已經發現,這大巴的輪胎離着地面還有個差不多5公分,完全是漂浮着的。

    顧主任拍了拍手,“好了,都排隊上車,抓緊時間,我們九點整準時出發。”

    新生們跟着各自的引導員,滿臉興奮地排隊上車。

    飛車的內部構造和大巴完全不同,反而更像火車車廂,不知是用了什麼手段,飛車內的空間比它的外在大了五倍不止,被分成了三個部分,中間部分是車廂,前方是駕駛室,而最後面的那一部分,與車廂連通的那扇門始終關着,看不到裏面的情況。車廂裏是和火車一般,面對面的兩張長椅中間安置一張桌子,形成一組座位,座位被安排在了靠着兩邊車窗的兩排,每排估計有20組,中間留出的場地非常寬闊,乾點別的不一定行,反正想要蹦迪這點面積是肯定夠的。

    座位的上方有行李架,上了飛車,找了個順眼的位子,陳子傑在秦墨的幫助下好不容易纔把他那個大揹包塞到了行李架上,至於他的那個拉桿箱……陳子傑拖着拉桿箱看着秦墨,秦墨默默地扭過頭。

    三位師叔跟在所有學員之後也上了飛車,上車後他們直奔前方的駕駛室,並在進去後直接從裏面關上了駕駛室與車廂之間的那道門。

    在駕駛室裏的座椅上坐定,周師叔開始往控制飛車的陣盤上輸入靈力。那位顧主任看了看他這邊一切正常,便不再關注他,轉頭跟旁邊自出現到現在一聲未吭一臉嚴肅的老學究模樣的男人說話,“老張,我聽說這次元家的二小子和駱老道的寶貝徒弟都接了引導員任務,怎麼沒見人啊?”

    被稱作老張的張師叔默了一會兒,道:“不清楚,不過聽說好像出了什麼事,還挺嚴重,連特別事件處理科都驚動了,還派了人過來,早上老吳不是跟我們一起過來的嗎,就是來處理這個事情的。”

    “那倆小子跟這次的事情有關係?”

    “不知道。”

    “那你還知道些什麼?”

    “……不知道。”

    秦墨他們四人正好佔了一組座位,剛坐下沒多久,飛車的大門就關上了,然後就是一陣失重感,飛車開始升空。

    陳子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看着景物由大變小,看着……看了一會兒,他突然轉頭看向秦墨,“秦小墨,你恐高不?”

    秦墨被他問的莫名其妙,“不啊,怎麼了?”秦墨這完全是屬於傻大膽,他從小到大,除了他們村子後面的山頭以外,就沒去過什麼高的地方。

    陳子傑彷彿撈到救命稻草一般抓住秦墨的手,“兄弟,咱倆換個位子。”

    “怎麼了這是?”

    沈琳琅一臉嫌棄,“還能是怎麼了?恐高唄。”

    秦墨無奈,起身跟陳子傑換了座位,換過座位後,陳子傑往椅子裏一縮,不動了。

    “你看看他那慫樣,”沈琳琅恨鐵不成鋼地道:“這還是在法器裏面呢,就這樣了,要是以後需要你自己御劍,你可咋辦啊!”

    這時的仙緣大酒店頂層的大會議室裏,零星坐着老老少少十好幾口人。居中的座位上坐着一位看上去年約五十開外的中年人,身着一件淺灰色立領的絲綢長衫,鼻樑上架着一副圓形的金絲邊眼鏡,梳着三七分的頭,舉止文雅,氣度雍容,彷彿一位民國時期的學者,這位就是這次屍傀事件問仙玄學院方面的主要負責人——問仙玄學院對外安全辦公室主任吳恆,築基中期修爲。

    這位吳主任此時正研究着手中的一柄長劍,仔細一看,赫然是昨天元承遠對戰屍傀時用的那把劍,只不過這把劍已經不復往日寒芒似雪,精光湛然的模樣,而是變的頗爲悽慘,劍身上到處分佈着裂痕、捲刃、缺口,最可憐的,劍尖都崩掉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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