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嫣然一愣：“怎麼，你自己也想過這一招？”
可可赧顏道：“我也是這幾天纔想出來的。”
裴嫣然眼波流轉，笑問：“可可，莫非你帶來的那個笨傢伙，就是你的早有預謀咯？”
可可撓了一下臉，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裴嫣然曖昧的笑了幾聲，開始躲在被窩裏穿衣裳。她說道：“既然我們的想法一拍即合，那麼就儘快實施吧，越早越好！”
可可扭捏着小聲問道：“嫣然姐姐，實施這個計劃，要，真的要……與他肌膚相親嗎？”
裴嫣然失笑：“想什麼呢？先不說這種事情於禮不合，傳出去也丟人，再說就是你真的願意將自己的身子隨便給人麼？”
可可捏着自己的衣角，不知在想着什麼。
裴嫣然穿好衣裳，坐到鏡臺前，喚來可可爲她梳頭。
“傻丫頭，就是演個戲而已，根本用不着真的與他有肌膚相親，等南笙對你失去了心思後，你就可以一腳踹開這個笨傢伙了。”
裴嫣然慢條斯理說教：“丫頭，姐姐告訴你啊，即便是你再喜歡的男子，也不要輕易讓他得到你的身子，就算是牽個小手、親親小臉、抱抱小腰什麼的，都別讓那些男人得逞，知道麼？”
可可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心中想的卻是另外的事情，她突然問道：“嫣然姐姐，是不是一開始，男人都會讒我們的身子？”
裴嫣然點頭道：“那當然啦，在沒有真正得到我們之前，那些男人都是讒得口水直流呢，等到他們到手了，便沒有那麼珍惜了。”
這些少女心事，這個丫頭只喜歡與裴嫣然講，即便是自己孃親都不曾說過。
可可想了一想，又問道：“嫣然姐姐，我能問你一個事嗎？就是我有一個朋友，她最近喜歡一個男子，與他在一起時，老是想着跟他牽手、抱抱、親親什麼的，這樣對不對啊？”
可可偷偷躲過梳妝鏡，不讓她發覺到自己的臉紅。
“其實，這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只是主動權換了而已，遇到讓自己怦然心動的男人，總想與他親熱，也是很正常的。”
裴嫣然嘆口氣，幽幽說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若是遇見那人，姐姐我也把持不住啊……”
聽到這樣的回答，可可總算放心不少，長長舒了一口氣。
她着急忙慌的替裴嫣然梳好頭，說道：“姐姐，我們快點出去吧，醜八蓋等我很久了。”
“醜八蓋？可可，那個傢伙不但笨，還很醜嗎？”裴嫣然惱怒道：“可可，你該不會真的找個醜八怪吧？”
可可搖頭道：“嫣然姐姐，其實，其實楊牛文也不算醜啦。”
裴嫣然穿戴整齊，說道：“醜不醜，叫來讓姐姐過目一下就知道了。”說罷大步邁出門去。
兩女走出房門，屋前花樹下，一襲青衫正蹲在樹下襬弄着一羣螞蟻。
他身材修長勻稱，渾身有一股獨特的氣質，像是斯文中夾雜着一絲敗類的味道。
只留給裴嫣然一個背影，看不見臉。
但就是這樣一個質樸背影，給人的感覺還是很舒服的。只是那隨意扎束的滿頭白髮，讓裴嫣然心中微微喫驚，“莫非，還是個好幾十歲的老頭子？”
可可咳嗽了一聲，蹲在地上的楊牧之這才丟掉手中的樹枝，起身回頭。
說了一句：“可可，你總算出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