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輕哼了一聲:“都是些凡夫俗子,我們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師妹,看來你是將師父的話全忘記了啊!”
聽到師父二字,劉氏的眼神裏閃過一絲驚恐,語氣也焉了幾分:“知道啦!我會好好按照師父他老人家的吩咐去做的,只不過……要我樊婧漣陪一名鄙陋村夫睡覺,我是如何都不會聽從的。”
這句話,她用的是心聲。
屋頂上的聲音柔和了幾分:“唉!隨你了,總之能完成師父交代給你的事就行。”
半晌後,蓬頭垢面、身穿粗布衣裙的婦人朝屋頂上嫣然一笑,嬌聲道:“何師哥,你就真的半點也不心疼師妹麼?”
屋頂上沒有迴應。
婦人呵呵一笑,喋喋不休道:“師哥果然心狠,若真是這樣,劉大郎今晚再伸手過來摸我,我便從了他好了。哎!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再怎麼說也與他同牀共枕了這麼久了,現在得虧那個郎中,治好了他的病,師妹我也嚐嚐與世俗男人的魚水之歡,是不是也同樣的銷魂……”
“你——!”屋頂上的男人顯然有些暴怒,不過很快就壓制下去了,一股微弱的氣息流動之後,從遠處傳來了他的聲音,就兩個字。
“隨你!”
劉氏幽幽一嘆,“冤家!怎麼就是不明白人家的心呢。”
此時若是十八寨那些街坊鄰居看到劉氏這副模樣,必定會驚得魂飛天外。
大郎的這位婆娘,哪裏還有半分村野鄉婦的模樣?這分明就是一位美豔貴婦人啊!
“哎,生得這麼俊美,還真捨不得痛下殺手呢!”婦人伸手按住自己胸口,那件粗厚且寬鬆、又不合身的布裙之下,也看不出她的身段如何。
婦人格格笑道:“不然,抓住你躲到深山老林,好好讓老孃享用你幾個晚上,也蠻不錯的哦!”
楊牧之自然不會知道,在他們身後,真的有人在垂涎着他的美色。與可可趕回紅林的路上,楊牧之始終在思考着一個問題,那位劉大郎,雖然之前被雉雞精吸取了不少陽氣,但自己的那些藥也明顯起到了功效,爲何現在還是這副模樣呢?
剛纔替他把脈之時,順便以神識查看了他的周身經脈穴位,發現劉大郎依然是陽氣外泄,好像被什麼在不斷蠶食,卻又故意留下他一條小命。
“莫非,又有什麼精怪在吸人陽元?”
走在前面的可可聽到這句話,嚇了一跳,她往楊牧之身邊靠了靠,怯生生道:“你不要嚇人家嘛!我就說不要去仙人渡玩,特別是十八寨,那裏太古怪了。”
楊牧之樂了:“可可,也有你怕的東西啊?”
可可撇撇嘴,“我又不是神仙,當然也有害怕的東西啊!”
“呵呵,那你說說,你最害怕什麼?”
可可回頭盯着他,臉上竟然有明顯的嬌羞紅雲。
“我最害怕的,就是見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