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汐似乎有些神色不定,“之前胸口疼了一下,他剛纔又急匆匆走了,難道是出什麼事了嗎?”,能與楊牧之心生感應這件事,她自然不會傻到說出來,秦禕可是出了名的愛喫醋和胡說八道,誰知道那丫頭會說出什麼讓人難堪的話來。
練舞的這些天來,幾位大美人早都混熟了,只要不聊到楊牧之身上,幾人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姐姐妹妹叫得親熱。
因爲擔心楊牧之,沈念汐提醒道:“我們還是早些回家吧。”
於是,城中廣場中央舞臺上的十八霓裳,除了留下來準備與姜西子學舞的,其餘人都各自散去回家了。
只不過臺下人羣中,卻出現了一陣陣騷亂。
因爲太過擁擠,又有人鬼叫到有妖怪,所以人羣一下就混亂起來,不時有人被推搡倒地,被活活踩傷,還有身懷不俗修爲的修煉之人恨恨推開礙事的人羣,最後乾脆在他們肩頭一踩,騰空飛走。
一位橫劍身後的俏麗女子躍上高臺,朝人羣中大聲叫道:“各自趕往第二個既定崗位,這裏先不用管了,快!”
這位看上去是維持此次鬥舞大會秩序的領頭人,對爬在一株大樹上的算命先生說了一聲:“老馬虎,事情遠非你我想的那麼簡單,要不要出不出手你看着辦吧!”
說罷擡腿一步邁出,身形消失不見。
爬在高高樹上那位,靜氣凝神感受了一陣,緩緩掰着自己的手指,嘴裏喃喃道:“一、二、三……嗯,竟然還有?八……九?一共分出九條真龍之氣,這是想做什麼?”
……
邀月領着剩下的十五位妖族美人回去,吩咐她們散去之後,終於掩飾不住,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中,嘴角緩緩流出一抹殷紅。
“師父,你怎麼啦!什麼時候受傷的?也沒有見你和姜西子動手啊?”剛剛換掉身上那件太過暴露的薄襖短裙,穿回青衫的藍兒才走出屋,就發現了師父的異樣。
“先不說爲師損耗的那四百年道行,光是我們洪荒輸掉的這份大氣運,就夠後世之人戳我邀月的脊樑骨了……”
藍兒不解道:“師父,後世人爲什麼要戳您的脊樑骨?”
“唉!傻瓜。知道我們爲什麼被叫作妖族嗎?你以爲我們洪荒天下的嬰兒生下來,就和他們浩然人類一樣好看的麼?妖族、妖人,我們的先輩,始終是妖啊!”
青衫少女驚懼道:“難道我們的祖先,都是面目兇惡,尖嘴獠牙之輩?”
邀月嫵媚一笑:“你這些詞,形容得還是太美好了……”
“因爲不少妖族先輩一個個不惜自己身死道消,來到浩然天下‘借回’一份份浩然氣運,世世代代、點點滴滴匯聚成河,總算給我們洪荒妖族帶來一個個希望。妖族誕生之時,得到氣運饋贈的幸運者便以人形降生,也定會是個美人坯子,比如你……”
邀月繼續給徒兒解惑:“光是這樣還不夠,人也有美醜之分,因此我們都在不遺餘力的想辦法攫取更多的浩然氣運,所謂‘色’之一氣的多寡,將直接決定我洪荒妖族的容貌美醜……所以,纔會有了這場鬥舞大會,若是贏了,那我們洪荒將來就會誕生更多的美貌男女來……”
邀月斜斜靠向椅背,嘆氣道:“相反,我們輸了,本就所剩不多的氣數將會讓後世子孫一個個更加醜陋不堪。樣貌美醜本無太多緊要,但我們要在浩然成就大業,豈能……以那樣一副嘴臉見人呢?”
邀月的語調一下子就變得柔媚起來,她的手緩緩撫過自己的臉,從修長滑嫩的脖頸滑下,再撩過起伏不定的……估計要是有男人在場,絕對沒誰能抗住這種誘惑。
“何況,這樣一副美麗的皮囊,的確很討人歡心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