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風城的花街是眠風城最大的銷金窟,爲了看得上眼的姑娘一擲千金是常事。

    這其中又屬花滿樓的生意最爲火爆,因爲裏面的姑娘個個貌美如花,身嬌體軟,溫言軟語讓人如沐春風,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

    而她們的掌櫃薛媽媽,更是一個妙人兒。

    “大爺,進來玩呀,今個我們這裏的姑娘可是又香又甜,保管你呀來了就不想走。”

    “唉唉唉,這位大哥頗爲眼生,怎的一臉落寞,可要媽媽我給你介紹幾個消愁解語的可人。”

    “喲!這是哪來的俊俏小公子,我這樓裏的姑娘見着你可都要走不動道了,公子可要進來給妹妹們解解饞,媽媽我不收你銀子。”

    “你這人,怎的就光不收他的銀子,難不成當我們是冤大頭。”

    站在一旁的一個人聽到薛媽媽說的話,蹭的一下跳了出來,手指着薛媽媽質問道。

    薛媽媽吸了吸口水,將盯在街上俊俏小哥臉上的目光勉強挪到了旁邊說話的男人臉上。

    嘔!一張長滿痤瘡的臉嚇得薛媽媽差點把早飯吐了出來。

    “小張,過來給我把這個人丟遠點,不知道我這花滿樓只接待長的俊的嗎?這樣的人放進來嚇着我的妹妹們你們賠的起嗎?”

    “幹什麼,住手,你們給我住手,我有錢,大爺有的是錢。”

    “我也有錢,媽媽我不樂意賺醜人的錢。”

    安排手下將人丟的遠遠的,薛媽媽又直勾勾的盯着街上的人,那眼神光亮的恨不得把他吞進肚子裏。

    “真的不收銀子嗎?”

    “真的!”

    看着面前這難得一見的帥臉,薛媽媽簡直魂都要飛了,聽到話聲傳來,直點頭保證。

    只是點完頭之後方纔感覺有哪裏不對勁,這聲?不像是男聲啊!

    “那便謝過媽媽了。”

    青桑從北崖身後走了出來,對着薛媽媽躬了躬身。

    “這這這……”

    看看青桑再看看北崖,薛媽媽捂着心口這了半天也沒憋出半句話來。

    看着一臉震驚的薛媽媽,青桑倒是淡定無比,直接擡腳繞過薛媽媽進了花滿樓。

    “站住!”

    在青桑和北崖沒有多遠後,薛媽媽總算是反應過來,衝進樓裏擋住了青桑和北崖。

    “我這不歡迎你們。”說這話時薛媽媽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北崖的俊臉,這是一眼差點就壞了自己的規矩,薛媽媽咬咬牙,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不再看他。

    “哦?爲什麼不歡迎我們?方纔在門口你還說只要我哥哥進來,便不收我們銀子,怎麼這麼一會就變卦了呢?”

    青桑裝的是一臉懵懂,那圓溜溜的杏眼睜的大大的看着薛媽媽。

    “哥哥!”薛媽媽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着盯着自己的青桑,“小姑娘你說這位是你哥哥?不是你爹嗎?”

    “哎喲,姐姐你眼神真差,我哥哥那麼年輕,怎麼可能生得出我這麼大一個閨女。”

    “哥哥就好哥哥就好!”

    薛媽媽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呼了一口氣,而青桑則是看着那驚人的乳浪,呆了!這就是在現代動手術也不一定能做這麼大吧!

    低頭看了看自己,一馬平川,沒事兒沒事兒,自己還小,還沒開始發育,不着急不着急。

    “方纔是我弄錯了,來來來公子裏面請,小姐也請裏面請。”

    穩定下來的薛媽媽又變成了方纔門口那個長袖善舞能說會道的精明人,招呼着青桑和北崖往樓上走。

    “小青,快給我把瓊花間收拾收拾。”

    薛媽媽帶着青桑和北崖進了花滿樓的包間,青桑一進門便看到滿屋栩栩如生的瓊花,白白的一簇簇精緻的擺放着,難怪會叫瓊花間,想來一路上路過的那些個玫瑰閣,牡丹亭,裏面的擺放就該是玫瑰牡丹了吧。

    “這都是上好的花娘做成的花幹,在花朵最鮮豔時採下,用獨門祕方保留住花的美麗,就是沒了花的香味,甚是可惜。”

    薛媽媽叫青桑一進門就一直盯着花看,覺得是小姑娘喜歡這些漂亮花朵,想着她是這俊俏小公子的妹妹,就多解釋了幾句。

    “小青,送幾碟精緻的點心上來。”

    引着青桑和北崖落座,薛媽媽看着北崖,越看越覺得歡喜,她從出生到現在還沒遇到過這樣俊俏的。

    饒是以北崖這樣的定力,在這灼熱的目光下也忍不住感到頭疼。

    “咳咳!”北崖假意咳嗽,擡手用衣袖擋住了自己的臉。

    “哎呀,公子可是受了涼,我這裏有上好的治風寒的藥,我讓小二給你煎上一服。”

    北崖擡手擋住了臉,沒了俊臉可看,薛媽媽眼睛一轉,直接伸手拉住了北崖的手,眼裏流露的是情真意切的關懷。

    本以爲自己擋住了灼灼視線,結果卻被人拉住了大手的北崖有一瞬間的慌亂,第一次經歷這樣事情的冷麪人不知如何處理,忍不住轉頭看着青桑。

    “咳咳,煩勞姐姐憂心,哥哥他可能只是喉嚨癢,並沒有感冒。”

    青桑憋住笑,伸手將北崖解救出來。

    手裏香噴噴的肉沒了,薛媽媽暗了暗眼神,擡眸看向青桑。

    青桑落落大方,任由她看。

    “你,爲何叫我姐姐?”

    好半響,薛媽媽問了這樣一句話。

    “因爲姐姐年輕啊!”

    “噗,我哪裏年輕了,這張臉放到外面不說五十也有四十。”

    許是因爲青桑誇她年輕,薛媽媽笑的花枝亂顫,隨之抖動的白嫩嫩晃的青桑眼花繚亂。

    “砰砰!”

    在青桑被晃的暈乎乎的時候,門響了。

    “進來吧。”

    原本笑的開懷的臉瞬間收住,端坐着吩咐人進來。

    青桑有些被她的極速變臉驚着。

    “媽媽,這是你要的糕點!”

    進來的不是小青,是一個身着粉衣的美麗女子,蓮步輕移間帶來陣陣香風。

    端着托盤面對北崖輕輕跪下,保養得宜的芊芊玉手將一碟碟精緻的小點心放好,青桑從自己的角度看過去都能看到她躬身時胸口呼之欲出的肉,北崖哪裏該是更爲直觀吧。

    “滾出去!”就在她做作的擺放糕點時,一聲厲喝從薛媽媽口中傳出。

    粉衣女子端着碟子的手被嚇得一抖,原本緩緩端盤子的動作突然飛快無比,不到一分鐘時間就退了出去還關好了門。

    “出門前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竟然敢跟老孃搶男人。”

    薛媽媽端起酒壺,給面無表情的北崖滿上一杯,至於懵逼的青桑,她只有房裏原來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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