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河只感覺整個人被人從後邊提起,不等他反應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地板上冰涼的觸感讓惱怒驚呼,甚至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就擡頭看去。
“傅、傅哥……”當看到傅謹御那張臉的時候,他的酒瞬間就醒了。
“你先出去等我處理完再進來。”
然,傅謹御並不正眼看他,掃過宛若洋娃娃般呆愣在牀上的女人兒,心尖味疼,脫下外套蓋在她衣衫不整的身上。
隨後將她打橫抱起輕放在房門口,柔聲說完便關上了房門。
陸時安回過神時,只看到緊閉的房門,裏邊時不時傳出令人可怖的哀嚎聲。
傅謹御低睨着躺在地板上動彈不得的陳景河,心裏依舊不是滋味,狠狠扯了扯嘴角,伸手拿過放在一旁的手機,找到號碼撥通了出去——
“傅哥,這麼晚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一接通,那頭便傳來一道悅耳的嗓音。
“陳京韻,如果你不想你們陳家斷後就趕緊找擔架把你弟弟擡走,如果半小時沒人來,我不介意幫陳家埋了!”
說完,不等那頭的人反應,他便徑直掛斷了電話。
“陳景河,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敢那麼大搖大擺的進來的?”
將手機隨便扔下,傅謹御漫不經心轉動着手指上的戒指,一步步向躺在地板上的陳景河靠近。
“傅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饒了我這一次……”望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傅謹御,陳景河下意識抖了抖身軀求饒開腔。
他現在只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不痛的地方,就連眼睛似乎也腫了,只能眯眼一條縫看。
剛剛傅謹御可是把他往死裏揍,現在渾身上下可沒有一處好地方。
“說,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來我家的?”
對於陳景河的求饒,傅謹御並不放在眼裏,但卻是無比疑惑陳景河怎麼會知道他不在家找上門?
要不是他剛好接到陸時安的電話,恐怕現在她都不知道會怎麼樣?
一想到這兒,傅謹御的周身再一次散發着令人可怖的寒意,心底一股難以言說地感覺盤旋,讓他恨不得再揍陳景河一頓。
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傅哥、求求你,求求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陳景河痛苦不堪的蜷縮在地板上,就連臉上也青一塊紫一塊,看起來可怖至極。
“叩叩。”
傅謹御冰冷的望着眼前的人,輕扯着嘴角,眉宇間佈滿了陰冷。
爲什麼他被揍成這副模樣都不肯說出背後那個人?
如果沒有人告訴他,他根本無法得知今夜只有陸時安在家,而家裏的那些傭人……
思及此,傅謹御只覺得後背一陣發涼,還不等他開口門口便響起一道清脆的敲門聲,緊隨着管家的嗓音傳來。
“先生,陳管家到了。”
聞言,傅謹御並未回答,而是蹲在了陳景河的面前,大手用力地拍着他的面頰,神情冰冷至極。
“我不管是誰和你通風報信的,這一次我看在你哥的面子上放過你,如果再有下次直接扔到後山喂狗。”
“啊!”
說着,他便站直身,擡腳踩在了陳景河的手背上,狠狠地輾轉。
走廊上的陸時安聽着從房間裏傳出的聲音,本能地抖了抖身軀,隨即便見管家朝樓下揮了揮手。
不一會兒,就看到樓下上來四五人手裏擡着擔架。
這是來接陳景河的?
想法剛剛落定,就見原本緊閉的房門被打開。
“陳管家,趕緊擡走,別再礙了先生的眼!”
門一開,並未見傅謹御的身影,看了眼地板上被揍得慘不忍睹的陳景河,管家搖了搖頭急忙招呼着陳家的管家。
音落,一行人便急衝衝的將陳景河放在擔架上就要走。
“等一下。”
然,擔架在路過陸時安的身邊時,躺在上邊的陳景河突然開口。
“陸時安,這次算你運氣好,下次我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你!”
忍着身上的痛,陳景河面目猙獰沖走廊上的陸時安說道。
一想到原本就要得手的女人就那麼飛走了,陳景河便越想越氣,氣得渾身的傷口都在發疼。
“怎麼,看來陳二少這是還沒被揍怕是嗎?”
聽着陳景河的話,陸時安只覺得搞笑至極,不知道他哪裏來的自信居然在被傅謹御揍了以後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你……”
“啪!”
陸時安的話堵得陳景河一下子沒緩過氣來。
然,話還在喉嚨輾轉,右臉頰便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耳畔也響起那清脆的聲響。
一時間,陳景河本能地捂住發疼的面頰,帶着些許難以置信看向陸時安。
“你、你居然敢打我!”
“我只不過是看你只腫一邊臉太難看,給你打對稱罷了,不用謝我哦!”
望着陳景河怒不可遏的模樣,陸時安裹緊了身上的外套,不屑地開口,話語裏皆是調笑。
不出意外,陳景河被她氣得翻白眼整個人渾身抽搐得厲害。
“我的祖宗,您可別再添亂了!”
一旁的管家見此,無奈地搖了搖頭,示意陳家的管家:“還愣着幹嘛,還不趕緊將你家少爺送去醫院!”
話音剛落,一行人便急急忙忙地擡着陳景河離開,而管家也招呼人快速的將房間打掃乾淨才離開。
頓時,走廊上只剩下了陸時安一人。
陸時安看着管家離去的方向,微不可見的眯了眯眼,她被陳景河欺負的時候並沒有看到管家的身影。
倒是傅謹御回來以後,她反倒沒看到了李嬸?
見此,陸時安皺了皺眉頭隨即搖了搖頭,轉身走進了房間。
一進門,她的視線便落在了洗手間,她忍不住在想如果傅謹御今天沒回來,那她會怎麼樣?
會死嗎?
畢竟有那麼一瞬間她起了想死的念頭,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侮辱!
“今晚嚇壞了吧?”
就在陸時安緊蹙眉頭想着的時候,只覺得周身散發着些許暖意被人從背後擁入懷抱。
微怔,意識到是傅謹御眨了眨眼,眼底立即蓄滿淚花回首將頭埋進了他微熱的胸膛。
“御哥,我好害怕啊,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