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痛意讓醉酒的陳景河頓時清醒了不少,擡起手臂狠狠給了身下的陸時安一巴掌,隨後捂住受傷的手臂起身。
陳景河一起身,陸時安便忍着疼從地板上爬起。
手裏握緊了水果刀,面上滿是防備小心翼翼的後退,鼻息間的血腥味讓她胃裏翻江倒海。
“來人,給我把她摁住,讓我替傅哥好好教教她規矩!”
陳景河緊緊捂住受傷的手臂,顧不上直流的鮮血,目光發了狠地低吼出聲。
然,他話音剛落,原本守在門口的李嬸頓時開了門進來,身後甚至還跟了不少傅家的僕人。
頓時,一行人將陸時安團團圍住。
這樣的景象,讓陸時安頓時明瞭。
這些人並不是聽不見,只不過是想看她的笑話,想讓她出醜罷了!
難道,她真的有那麼招人恨嗎?
她不明白,爲什麼,明明她纔是傅謹御的老婆,她纔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爲什麼這些僕人寧願聽外人的命令都不聽她的?
“你們別過來,別過來!”
陸時安緊握着手裏的水果刀,刀鋒對着李嬸們的方向,惡狠狠開口。
見此,李嬸面露猶豫,看向陳景河:“這……”
這要是被刀刺到,這可不好收場啊!
“你們那麼多人,難不成還怕一把刀不成?”收到李嬸的目光,正在處理傷口的陳景河冷冷哼了哼。
聞言,李嬸目光亮了亮,看着陸時安的眼神也變得不屑起來。
“你們去把她手裏的刀搶過來!”
話音剛落,圍住陸時安的那些人頓時蜂擁而上,將陸時安手裏的水果刀搶了過來。
而陸時安也被人堵在了牆角,無法動彈。
“爲什麼?”
陸時安環顧四周,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辦法,擡眸看着在沙發上處理傷口的陳景河:“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嗎?”
說話間,陸時安捂住肚子的手,指尖小心翼翼地撥動着兜裏手機的快捷撥號鍵。
還好她下樓時帶了手機,並且藏在了這個唯一有夾層的衣服裏。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設置的快捷鍵撥號應該是傅謹御的號碼?
希望他看到是她打的電話千萬千萬不要掛斷!
思及此,她垂着眸子儘可能的讓自己看起來已經毫無抵抗力。
她必須要撐到傅謹御回來,如果傅謹御不巧掛了她的電話,那……
那怎麼辦呢?
陸時安不敢想,她根本不敢想接下來的即將發生的那些,她只能希望傅謹御千萬不要掛她的電話!
千萬別!
“得罪我?”
“你當然有地方得罪我,你難道不知道我喜歡你多久了麼?”
聽着陸時安的詢問,陳景河怔了怔,見她已經不再反抗心情也好了不少。
聞言,陸時安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議。
陳景河喜歡她?
什麼時候的事情?
“很意外嗎?”望着陸時安意外的神情,陳景河輕蔑的笑了笑,“從我認識你的那天,我就恨不得能夠將你壓在身下狠狠地欺負!”
“只不過你居然嫁給了傅哥,我原以爲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沒想到你居然敢給傅哥戴綠帽!”
“既然你是那麼浪蕩的人,那我是不是也有機會呢?”
“你、你難道就不怕謹御發現嗎?”
強壓下心底的恐懼,陸時安故作鎮定開口詢問。
“怕啊,我當然怕,但是嫂子……你會告訴傅哥嗎,你敢告訴傅哥嗎?”
“再說了,傅哥又不喜歡你,作爲兄弟我玩玩你怎麼了?”
聽着陸時安的話,陳景河像是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低低地笑出聲。
他自然知道陸時安和傅謹御的關係不好,也正因爲這樣他今天喝了酒,知道傅謹御不在家,藉着酒勁纔敢上門。
陳景河一邊說着一邊就起身朝陸時安走去——
“你別過來,你要是敢過來我就死給你看!”
見此,陸時安渾身一僵,只覺得通體冰涼得厲害,下意識想要逃跑。
然,將她緊緊圍成一團的僕人,讓她根本沒有地方可以逃。
“李嬸,我好歹也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你怎麼能夠讓外人這樣欺辱我,你就不怕謹御知道了責怪你嗎?!”
眼看着陳景河越來越近,陸時安扭頭看着一旁的李嬸惡狠狠開腔。
然,說出的話並沒有得到迴應。
“嫂子,你知不知道,我就連做夢都希望能夠將你壓在身下好好欺負,現在終於能夠得償所願了!”
“嫂子,你待會可得好好享受,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隨着陳景河越來越近,他那不堪入耳的話語也越來越不加掩飾。
見此,陸時安捂住耳朵,面上滿是祈求:“我求求你,你別這樣,我怎麼說也是你嫂子,你別這樣好不好?”
陸時安害怕極了,心裏止不住的想傅謹御爲什麼還沒來?
難道是沒接通嗎?
還是說看到是她打的電話他就沒接?
“就因爲是嫂子才愛啊,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嗎,好喫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嗎?”
“我今天倒是要看看這個嫂子到底好不好玩呢?”
話音一落,陳景河便一手抓住了陸時安的頭髮,一手拽着她的手臂就往樓上而去。
一時間,陸時安只覺得整個頭皮都要被拽了下來,喫痛地驚呼出聲。
寂靜無聲的別墅上空,女人痛苦的聲音盤旋,而客廳裏的傭人像是沒聽到般自顧自地打掃着客廳的衛生。
“啊!”
就在陸時安以爲自己的頭皮要掉的時候,她整個人就被陳景河狠狠地甩在了牀上。
柔軟的牀因爲力道讓她的身軀彈了彈,一針頭暈目眩。
“嫂子,你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有多久?”
還沒等她回過神,頭頂便再次傳來陳景河的聲音,鼻息間是他身上令人作嘔的濃重酒味。
陸時安害怕得都要哭出來了,傅謹御怎麼還不來!
“嫂子,你別害怕,我會很溫柔很溫柔對待你的……”
聽着陳景河那令人作嘔的話語,陸時安下意識閉上眼牙關緊咬着舌頭,如果陳景河來真的……
她就咬舌自盡!
然,還不等她牙齒用力,忽然就感覺到壓在身上的那股力道沒了,緊隨而來的是一道重物摔在地上的聲音。
“誰啊!是誰敢打擾我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