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
醫院召開了緊急的例會,例會告知陳家的人會來做檢查,讓一部分的醫生專門負責。
而巧的是雲開鄴正在負責行列其中,而跟他一起的是助手簡君桃。
“雲醫生,你說這陳傢什麼勢力啊,竟然那麼大的排場?”
簡君桃跟着雲開鄴在辦公室接診,望着進進出出的人,白皙的臉上皆是疑惑不解。
“陳家在北城也是四大家之一,就連這個醫院也有他們的投資,所以院方纔會特意讓專人負責他們的檢查。”雲開鄴摁了呼叫鈴,讓下一個患者進來。
陳景河!
然而,進來的人讓雲開鄴微不可見的愣了愣。
沒想到他竟然也來了!
雲開鄴故作鎮定的問了一些常規問題,開了一些檢查的單子讓陳景河先去做檢查。
陳景河一走,雲開鄴就在想着要怎麼才能不動神色的報復陳景河?
一旁的簡君桃望着他臉上的神色,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明所以,爲什麼自從剛剛那個人出去後,雲醫生的神情就不太好?
難道他們認識嗎?
約莫半小時,陳景河拿着檢查的單子再次回到了辦公室。
“陳先生,您的身體並沒什麼大問題,就是肝功能有些異常,我這邊給您開一些護肝的藥您回去喫,用藥期間別喝酒。”
雲開鄴認真看着陳景河的檢查單子,伸手擡了擡鼻樑上的眼睛,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異常。
“行吧,你搞快點!”聞言,陳景河不耐地皺了皺眉,要不是家裏要求所有人都做檢查,他纔不會來!
將他不耐地神色收進眼底,雲開鄴繼續開了張單子道:“爲了能夠知道您肝功能異常是怎麼引起的,麻煩您再去拍一張彩超,拍完以後我再一起將藥給您。”
“還要拍啊,你們事情可真多!”一聽他的話,陳景河更加不耐煩了起來。
見此,雲開鄴面上的笑更靦腆了些,將開好的檢查單再次遞到他眼前:“麻煩您了。”
見推脫不了,陳景河又想能早點回去,就接過他遞來的單子忿忿然走出了辦公室。
陳景河一離開,雲開鄴就將藥單打了出來遞給一旁的簡君桃。
“你去藥房將這些藥領來。”
“好。”對此,簡君桃接過藥單就往樓下的藥房走去,可邊走邊看着開的藥單眉頭蹙得更緊了些。
開的都是護肝的藥,可爲什麼還有一味長期服用會導致精神失常的藥?
這藥的副作用極其嚴重,如果是壓力特別大的人服用,短期內會產生嚴重的幻覺。
雖然配合護肝的藥一起用會起到安神的效果,可長期使用下去後果可不堪設想。
“雲醫生,藥開好了。”
簡君桃將開好的藥遞給雲開鄴,抿了抿脣瓣欲言又止。
可還沒等她開口,就見雲開鄴已經將藥盒拆開了來,將那味有着嚴重副作用的藥盡數倒進了護肝的藥裏,隨後用力搖晃瓶身。
護肝的藥和那個藥片長得極其相似,不注意看根本就分不清是什麼藥。
緊接着就看到雲開鄴將那個藥的盒子扔進了垃圾桶,將護肝的藥重新裝在袋子裏。
雲醫生爲什麼要這麼做?
那個藥其實開了醫囑患者也是可以短期服用的,可他將兩瓶藥裝在一起,長時間下去是會出問題的啊!
雲醫生作爲醫生應該是最清楚的,可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做?
難不成,他是故意那麼做的嗎?
爲什麼?
猛地,簡君桃腦海裏浮現出一道倩麗的身影。
那個昨晚住進醫院的女人,午間的時候雲醫生還給她帶了飯菜!
這件事一定和她有關係,雲醫生向來與人爲善,如果不是她,雲醫生怎麼會突然這樣做!
沒有絲毫猶豫,簡君逃離開辦公室徑直往陸時安的病房跑去。
她一定要阻攔雲醫生,如果這件事被發現了,雲醫生的醫學生涯就結束了!
她不能,不能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是雲醫生的朋友嗎?”
推開病房門,簡君桃望着病牀上的陸時安開口詢問。
見此,陸時安愣了愣,看着突然出現的陌生女孩有些迷茫,“你是?”
“我是雲醫生的助理,是不是就是因爲你雲醫生纔會做那種事,你怎麼可以讓他做那樣的事情,那樣會毀掉他的一生的,你知不知道!”
簡君桃看着病牀上的女人沒有絲毫的好感,一想到雲開鄴做的那些事情她就憤怒得不可自撥。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雲醫生他做了什麼?”
看着一臉憤怒的人兒,陸時安眉頭皺得死死的,可在她提到雲開鄴後整個人就繃直了身體。
“就是因爲你雲醫生在病患的藥里加的不該加的藥,如果被人發現的話他這輩子都完了,你怎麼好意思待在這裏一動不動的?!”
簡君桃只覺得氣得慌,看着陸時安不是很着急的樣子只覺得胃裏有什麼在翻涌。
頓時,陸時安只覺得手腳冰涼。
機械的轉動腦袋,喃喃開口:“今天陳家的人太做檢查,其中是不是有個叫做陳景河的?”
她只是讓他幫忙查消息,他怎麼能自己動手!
聞言,簡君桃眨了眨眼睛,隨後急忙點頭,印象裏好像是有那麼一個名字,似乎就是雲醫生開藥的那個男人。
“那個人在哪兒?”見此,陸時安連忙開口詢問。
“雲醫生安排他去彩超室了……”
然話還沒說完就見病牀上的陸時安下了牀,越過她的時候輕聲說了句:“那個人我會拖住,你去想辦法將雲醫生手裏的藥倒掉!”
說完,不等簡君桃回答,陸時安便急急忙忙出了病房往彩超室跑去。
可剛到轉角處她就看到迎面走來的陳景河,怔了怔,目光落在了他的手上。
只見陳景河的手上拎着一盒藥。
見此,陸時安心裏狠狠一驚,陳景河是已經拿到了雲開鄴給他開的藥嗎?
不行,她必須想辦法讓陳景河重新去買藥或者不要這瓶藥!
她不能讓雲開鄴因爲她而毀掉了醫學生涯,明明這些都和他沒關係的!
這麼想着只見她將頭垂下,咬着嘴脣腳下步伐加快直衝衝的往陳景河的手臂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