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不帶眼睛嗎?!”
突如其來的撞擊,讓陳景河猝不及防,手裏的也東西也隨之落在地上。
“喲,這不是傅太太嗎,這麼着急是要去哪裏?”
然,當他看清撞他的人時,頓時嘴角上揚臉上也露出鄙夷的笑容。
“陳二少,你怎麼在這兒?”聞言,陸時安繃直了身體望着面前的陳景河故作詫異開口。
陳景河並沒有迴應她的問話,而是上下打量着她的身體,隨後意味深長道:“聽說傅太太前幾天受了點傷,現在就已經生龍活虎了嗎?”
“你從哪裏聽說的?”
聽着陳景河的話,陸時安挑了挑眉,隨即意有所指:“這事我誰都沒告訴,陳二少你怎麼會知道,難不成……”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怎麼會……”
然,話還沒說完他急忙噤了聲,惱羞成怒地看着陸時安,“你詐我?”
“我可什麼都沒說呢,是你自己跳出來就說的,怎麼就說是我詐你呢?”
看着陳景河惱羞成怒的樣子,陸時安眼角餘光掃了掃落在地上的藥,微不可見的移動腳步將藥擋在了身後,臉上的神色也逐漸淡漠起來。
“你!”
幾乎是條件反射,陳景河就要反駁回去。
可一想到那件事除了陳家和陸時安這個當事人知道以外,沒有任何新聞報道。
他這突然說出來反倒是露出了馬腳。
可看陸時安一副淡漠並不像知道是他所爲的,心下悄悄鬆了一口氣。
“陳二少,你知道當時還有兩個去了哪裏嗎?”
突如其來的,陸時安悅耳的音調再次響起,可陳景河宛若見鬼般地看着她,“你在說些什麼,真是莫名其妙!”
說着擡手狠狠地推了推陸時安,陸時安腳下不穩整個人猝不及防倒在了地上。
頓時,背後的傷口一陣刺痛,痛得她臉色一陣慘白。
見此,陳景河像是察覺到了什麼,那兩個跑回來的視頻交給了他,也清楚的知道陸時安背後全是傷口。
思及此,揚了揚嘴角,一字一頓開口:“傅太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母親的醫藥費又要續繳了吧?”
陳景河的話讓陸時安身軀僵了僵,有股不好的預感。
“你說如果我讓我哥停止給你母親繳費,會發生什麼事呢?”
果不其然,陳景河接下來的話語更是讓陸時安臉色愈發白了幾分,脣瓣微微顫抖,近乎咬牙切齒開口:“你想要我做什麼?”
她知道,陳景河是在用母親的醫藥費威脅她!
就算她詐出了那件事確實和陳景河有關,可現在她還是不得不向陳景河低頭。
“跪下,把我的藥撿起來!”
猛地,陳景河那不加掩飾的得意在頭頂響起。
聽着他的話,陸時安垂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頭,心裏強烈的自尊感讓她反駁回去,可一想到母親那高昂的費用她的心口彷彿被人狠狠捏住一般疼的厲害。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現在就打電話讓我哥斷了給你母親的醫藥費!”
見地上的女人沒有動作,陳景河臉上的神情愈發不耐起來,再次開口威脅。
“這藥已經髒了,我重新去給你開可以嗎?”
下一秒,只見陸時安手裏拎着藥袋,袋子裏藥瓶裏的藥灑出不少在袋子裏。
陸時安被陳景河的目光盯得頭皮發麻,她剛剛摔倒的時候趁機扭開了藥瓶,好在藥瓶被開封過裏邊的藥也很容易就灑出來。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要臉,看水有錢就恨不得貼上去!”
突然,身後一道尖銳的女聲響起,惹得過道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
“這位先生你別相信她,這個女的想錢想瘋了看到誰有錢都恨不得貼上去,估計是想借着這茬找你要聯繫方式呢!”
簡君桃已經換了常服,看到陸時安蹲坐在地上一副可憐的模樣,心中不爽到了極致。
她剛剛聽她的話去阻止雲醫生,可哪知雲醫生已經將藥給了那個病患。
這樣的舉動讓簡君桃直罵陸時安就是個禍水,卻不想在這兒就看到了陸時安,竟然在另外一個男人面前得楚楚可憐。
明明都有了雲醫生,卻還到處勾三搭四!
簡君桃以爲雲醫生不顧自己名聲那樣去幫陸時安,那他們之間的關係一定非比尋常。
可不想纔沒一會兒就看到了這樣的景象,氣得她火冒三丈,想都沒想張嘴就亂說一通。
望着面前火冒三丈的女人,陸時安眯了眯眼,面上滿是迷茫。
這不是雲醫生身邊的助理嗎?
怎麼突然態度變了那麼多?
“是嗎?”聽着簡君桃的話,陳景河有些意外。
“對啊,這個女人明明跟我們科室的雲醫生有關係,現在卻在你面前裝模作樣,這不是想勾搭你麼?”
對於陳景河的語調,簡君桃沒有任何猶豫接了腔,看着陸時安的目光也變得鄙夷起來。
竟然她不珍惜雲醫生爲她做的那些,那她也不會讓她好過的!
然而此時的簡君桃並沒發現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雲開鄴開藥的那個,更不清楚這個人性格有多麼多疑。
陸時安怎麼也沒想到她最後會暴露在了雲開鄴的這個助理身上。
陳景河默不作聲聽着簡君桃說的話,眸光也微不可見的變深起來,腦海裏也逐漸浮現出他拿藥時那個醫生奇怪的神色。
再聯想拿完藥出來就被陸時安此時反常的舉動。
這麼想着,這一切也未免太過於巧合了一些。
“你,把藥吃了!”
只見陳景河猛地蹲下身,大手捏着陸時安提着藥的手,面色黑沉得不像樣兒。
見此,陸時安心裏猛地一驚,顯然陳景河起疑心了。
“陳二少,你這是怎麼了,我現在不能亂吃藥的……”
“讓你喫你就喫,哪來那麼多廢話,信不信我立馬把你母親的醫藥費斷了!”
對於陸時安這故作推辭的樣子,陳景河心底的疑慮也越發的重,緊緊盯着她臉上不放過絲毫神情。
聽着他的話,陸時安白了白臉,另外的手拿過灑在袋子裏的藥就塞進了嘴巴。
見此,陳景河並未放開她,而是雙眼緊盯着她。
一分鐘過去,只見陸時安並沒有多餘的神情,他眨了眨眼難道是他想多了?
“哥,好,我馬上就來。”
就在此時包裏的手機響起,陳景河接起。
掛斷後冷冷將陸時安甩在地上,搶過她手裏的藥便急衝衝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