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時安愣在了原地,紅脣緊抿成一條直線。
心口也因爲他這副模樣而微微刺痛。
“安安,別和我離婚,好不好?”
忽然,耳畔再次傳來男人悲慼的聲音,那俊臉上的痛苦神情落在眼中更是讓人忍不住紅了眼眶。
“譁——”
然,迴應他的是從頭頂流下的液體,伴隨着濃重酒味。
這是怎麼一回事?
“傅謹御,潑出去的水已經收不回去了。”
還沒等傅謹御回過神,頭頂就傳來女人冷漠的聲音,緊隨而來的是她掙脫被他緊緊握住的手。
頓時,一抹不安逐漸顯露在臉上,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再次去抓她的手。
可女人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一般,猛地後退那雙清亮的眼眸冷冷的看着他。
見此,傅謹御瞳孔輕縮,涔薄的脣瓣緊抿成一條直線,欲言又止的模樣。
下一秒,就見陸時安深深的看了看他,扯了扯嘴角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幾乎是她轉身的瞬間,沙發上的傅謹御猛地起身往她離去的方向追去,可一出門便再沒看到她的身影。
頓時,傅謹御渾身散發着濃重的寒意,大步流星往包廂裏走,拿起桌上的酒往嘴裏送。
爲什麼?
爲什麼他們之間變成了這樣?
明明從小就認識,明明畢業後也如願結婚走到一起,爲什麼現在卻又要分開?
大堂。
“你怎麼出來了,他呢?”
李南鷗看着獨自一人走出來的陸時安,皺緊了眉頭詫異開口問道。
聽着男人的話,陸時安上下打量了面前的男人,抿了抿脣:“是你叫他給我打電話的?”
聞言,李南鷗不否認也不承認,但也讓陸時安明白了,這就是一個圈套。
“奉勸你別再插手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我和他再也不可能了!”緊接着陸時安冷冷開腔。
見此,李南鷗嘲諷的笑了笑:“你以爲我想管,要不是見不得他那副樣子,你以爲我想見到你?”
“也就他纔會把你這個破鞋當個寶貝了!”
對於陸時安,李南鷗的印象一直不太好,特別是她在嫁給傅謹御之後還懷了別人的孩子。
聞言,陸時安頓時瞪大了眼睛,怒不可遏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紅脣也微微顫抖起來:“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替他教訓教訓你!”
說着,就見李南鷗高揚着手臂就要往陸時安的臉上扇去——
然,手還沒碰到陸時安就堪堪停住。
擡眸看去就見安格里斯那張驚豔的臉,輪廓分明正溫柔的看向陸時安,“安安,我來晚了。”
包房。
“你還喝,不要命了!”
突然,手裏的酒杯猛地被人搶走,緊接着頭頂也傳來男人憤怒的嗓音。
聞言,傅謹御眯着眼擡眸看去,當看到來人是李南鷗時臉上一抹失落滑過,伸手就要去拿桌上的酒。
“我看你是真的不要命了,她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樣!”
見此,李南鷗眼疾手快將桌上的酒推到他夠不到的地方,憤怒的開腔。
他還以爲他已經被陸時安接走了。
他不明白,陸時安來都來了,怎麼還把他扔在這?
更可氣的是,她來就來,竟然還帶了其他男人來!
“你不明白……”
聽着李南鷗的話,傅謹御收回伸出去的手,雙眸落在漆黑的地板上有些出神,意味深長說着。
見此,李南鷗嗤之以鼻:“是,是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我只知道她連來接你都帶着別的男人來,你是不知道他們那對狗男人有多噁心人!”
“我不許你這麼說她!”
話音剛落,就見沙發上的傅謹御猛地伸手抓住他的衣領,滿臉怒意說着。
見此,李南鷗呼吸一窒,嘲諷開腔:“怎麼,你心疼了?”
“可所有人都看到她和那個男的成雙入對,剛剛兩人還有說有笑的離開,你覺得就爲了這樣一個女人,值得嗎?”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聞言,就見傅謹御顫抖着手鬆開他的領口,低垂着眉眼推開面前的男人,步伐慌亂得往門口走去。
見他這副模樣,李南鷗暗咒罵一聲,依舊上前扶着他一步步往會所大門而去。
傅宅。
“李嬸,照顧好他……”
李南鷗將傅謹御扔在牀上,細心的給他蓋好被褥,隨後對一旁的李嬸道。
見此,李嬸皺了皺眉看着傅謹御的模樣有些心疼,但還是沒有任何猶豫點了點頭。
見李嬸同意後,李南鷗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牀上的傅謹御,見他已經熟睡過去,呼了一口氣,再叮囑了李嬸才離開了傅宅。
出了傅宅,他並沒有直接回家,也沒有回會所。
而是讓司機來到了陸時安所住的小區。
東郊的別墅,這一塊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物價與傅謹御小區差不了多少。
呵。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哪裏讓他念念不忘!
心裏這麼想着,李南鷗就看到不遠處一棟別墅的門忽地被打開,就見一道熟悉的倩影從裏走出。
不一會兒,就見那人上了門口的一輛車。
見此,李南鷗不禁皺緊了眉頭,這麼晚了她是要去哪裏?
“跟上那輛車。”
心中思緒剛落定,他便吩咐司機道。
“陸小姐,後面有輛車一直跟着我們,跟了有幾條街了。”
車內,約翰的聲音從前邊傳來,驚得昏昏欲睡的陸時安頓時醒了過來。
隨之扭頭向車後看去,就見一輛黑色的車正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
見此,臉色沒由來的白了白,腦海裏浮現出她與林可樂出事的那一晚,似乎也是這樣的景象。
那那車裏的人會是誰呢?
忽然,就見後排的陸時安眯了眯眼,從包裏掏出手機打開相機不停的放大,隱約看清了身後車輛的車牌。
下一秒,只見陸時安臉色微冷,嘲諷的勾了勾嘴角。
沒想到他竟然還跟自己來這一套!
“約翰,在前邊那個路口放我下來。”
聽着女人突如其來的話語,約翰詫異的張了張嘴巴,下意識“啊”了一聲。
“沒事,是個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