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陸時安的話,約翰愣了愣找了個商業街停了下來。
緊跟在後面的李南鷗,見她下了車,也急忙跟在身後下了車。
然而,一路尾隨她逛遍了整個商業街,都不曾見她有任何停留的跡象。
對此,李南鷗嘴角微微抽搐,這女人不會累的嗎?
這都已經逛了一個晚上了,還要逛!
就在李南鷗想要放棄跟隨時,就見陸時安轉身走進了一條巷子裏,見此他眨了眨眼也急忙跟上。
一路緊跟,當看到前邊的女人似乎是因爲他的跟隨而害怕加快腳步時,嘴角便忍不住的上揚。
怕了吧?
陸時安緊聽着身後傳來的腳步聲,紅脣勾勒出一抹完美的弧度。
伸手掏出手機,摁下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傅謹御,我知道你不滿離婚,但也請你管好你養的狗。”
電話接通,還不等那頭的男人開口,陸時安便急忙開了腔。
“什……嘟嘟……”
聽着女人的話,傅謹御揉了揉泛疼的額頭,錯愕的開口迴應,可話還沒說完耳畔便傳來了機械的嘟嘟聲。
頓時,眉頭蹙得更緊了些。
他只記得她走以後他就喝了不少酒,最後還是南鷗送他回來的……
南鷗!
突然,腦海裏走馬觀花的浮現出李南鷗說的那些話,頓時忍不住白了白臉,難不成是李南鷗?
長呼一口氣,眯眼找到李南鷗的號碼播了出去。
“你現在在哪兒?”
電話接通,沒等那頭人出聲,他就立即開腔詢問。
“我已經回家了,怎麼了?”話音剛落,就傳來李南鷗充滿疑惑的聲音。
聞言,傅謹御眉心跳了跳,總感覺有些許不安,不確定的再次開口:“你今天沒做什麼多餘的事情吧?”
話音落下,那頭的男人靜默了幾秒,隨後嬉笑着回答:“瞧你說這話,我能做什麼多餘的事情,累了一天了趕緊休息吧,我先睡了!”
說完,不給傅謹御任何開口的機會便掛斷了電話。
見此,傅謹御自然也猜到他肯定做了什麼多餘的事情,但他剛剛說的回家的事也並不假,畢竟電話那頭他隱約聽到李叔叔的聲音。
深巷裏。
“喲,這不是我們的傅太太嗎,可真讓我一通好找啊!”
陳飛手裏拿着水果刀輕拍了拍手掌,面目猙獰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近乎咬牙切齒道。
見此,陸時安纖長的睫毛輕顫,緊抿着紅脣滿心的不安。
陸時安不迴應,陳飛也不惱,讓人將陸時安押上車子。
都是因爲這個女子,他現在整天東躲西藏,沒過個一天安生的好日子!
既然讓他抓到了,那她也得嚐嚐滋味纔行!
一路上,陸時安也不開口,就那麼默默的坐在車裏,可只有她知道自己有多想質問陳飛監獄那場大火是不是他放的?
好一會兒,車身停穩。
陸時安也被陳飛動作粗魯的從車上拖拽下來推倒在地上,目光兇狠居高臨下睨着她:“說吧,你還有什麼遺言。”
“我不想死,你放過我,好不好?”
聽着她的話,陳飛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放過你?”
“當初你老公有要放過我哥放過我嗎?要不是因爲你老公,我現在用的到每天東躲西藏的嗎?”
“讓我放了你,想都不要想!”
一想到陳進被傅謹御逼得跳了樓,自己也因爲傅謹御每天過着擔驚受怕的日子。
陳飛就氣得緊,讓人盯在陸時安身邊今天才好不容易碰到她落單的機會,纔有了下手的機會。
怎麼可能就那麼輕易的放過她!
見此,陸時安臉上的神情變得更加楚楚可憐起來,貝齒緊咬下脣,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更加的惹人憐惜,連帶着開口的語調也沙啞了幾分。
“我知道你很恨傅謹御,可我也恨他,甚至比你還要恨……作爲交換,只要你放過我,我就告訴你他的把柄……”
“怎麼樣?”
話音一落,她就清楚的看到陳飛的臉頰上神色有些波動。
對於陸時安與傅謹御的事情他也聽說了不少,完全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每天都生活在傅謹御的陰影下。
父母出事都是與自己老公有關……
光是想想,他就忍不住有些動容。
然,就在陳飛閉眼思考的時候,陸時安的瞳孔微微轉動,打量着周圍。
只見不遠處放了一個油桶,而油桶旁的桌子上正好有一個打火機。
忽然,一個念頭在腦海中形成,陸時安的額頭也因此冒出了些許薄汗。
對於陳飛在監獄放火導致陸時野逝世的事情,她始終耿耿於懷,蓄滿淚花的眼眸也一點點變得冰冷起來。
腳下的步伐也小心翼翼的挪動。
“可以,但你能保證……你在做什麼!我告訴你你可別亂來!”
就在陳飛思尋良久決定答應陸時安的提議時,睜開眼話還在口中便猛然變了個音調。
只見,不遠處油桶旁陸時安手裏捏着打火機正一臉嘲諷的看着他。
“大哥,出什麼事了!”
隨着陳飛話音落下,閉緊的倉庫門也被推開。
門外幾個男人關切的問出口,可當看到倉庫裏的景象時還是忍不住頭皮發麻。
“想不想嘗一嘗被油桶炸飛的滋味?”
見此,陸時安紅脣微微上揚,白皙的臉頰上一抹滿意一閃而過,不錯,人齊了。
“還愣着做什麼,快把她手裏的打火機搶下來!”
見女人那副模樣,陳飛頓時只覺得毛骨悚然,近乎歇斯底里地衝門口呆愣的幾個男生說道。
話音落下,門口的幾個男人便疾步往陸時安的方向走去。
然,當他們還沒靠近陸時安,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看到她緩緩鬆開手中已經冒着火光的打火機。
“砰——”
“今日凌晨郊外某倉庫發生油桶爆炸事件,現場傷亡三人,具體情況持續跟蹤。”
再醒來時,陸時安已躺在滿是消毒水的病牀上。
“安安,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