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剛轉身,身後便傳來一道略微熟悉的尖銳女聲。
聞言,雲開鄴愣了愣,下意識轉身向聲源處看去,當看到那張不陌生的臉時,頓時眉頭緊鎖沒有任何猶豫拒絕出聲。
“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聊的。”
聽着雲開鄴的話語,季非非冷冷嗤笑,從手包裏拿出手機打開屏幕遞到他的面前——
“別那麼快就拒絕,看看這個再決定也不遲。”
季非非的話讓雲開鄴心中頓時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往她手中的手機看去。
只見屏幕上正播放着他在餐廳包間裏給陸時安催眠的視頻!
頓時,雲開鄴臉上一冷,下意識伸手就要去搶季非非的手機。
可還沒等他碰到手機,季非非就收回了手,目光得意的看着他,意有所指:“雲醫生,你說如果陸時安知道你給她做催眠的事,會怎麼樣呢?”
“你到底想怎麼樣?”
季非非話音剛落,雲開鄴抿着脣瓣冷冷開腔。
這件事他不能讓陸時安知道,如果告訴了陸時安,陸時安肯定會去徹查整件事,那就會強迫自己想起那些被遺忘的事情!
那樣不僅對他不利,也會對她的身體影響極大!
最爲關鍵的是,他並不想陸時安改變對他的態度,他明明好不容易纔讓她對自己的態度緩和了些……
絕對不能讓這個女人破壞了!
“我很好奇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聞言,季非非並未回答雲開鄴的問題,而是意味深長的開口詢問。
睨着面前女人的模樣,雲開鄴臉上冰冷得沒有絲毫感情,根本不想告訴她任何事情。
“你可以不說,但不知道陸時安知道這件事是什麼反應……”察覺處面前的男人並不想告訴她真相,季非非晃動手裏的手裏意有所指。
見此,雲開鄴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頭,冷冷開口,“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聽着男人的話語,季非非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餐廳。
“你這麼做不怕她以後想起來麼?”
只見季非非白皙的臉上滿是詫異,不可思議的看着坐在對面的男人。
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文文靜靜的男人,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給陸時安催眠只是爲了能夠讓陸時安逐漸忘記傅謹御,等催眠到了一定程度,傅謹御這個人便在她的腦海中不復存在!
只要陸時安不記得傅謹御,就算有結婚證,那他們的感情也不復存在,分開也是早晚的事情!
這也太可怕了!
可即便如此,季非非還是覺得雲開鄴這個方法好極了。
只要陸時安和傅謹御最終無法走到一起,她就十分的樂享其成,甚至也能因此報復傅謹御!
自從她被調到基層,不僅公司福利大打折扣,工作時間也越來越多,那些錢根本都不足以讓她們母女生活!
而造成這一切的人,就是陸時安和傅謹御!
如果不是他們兩個,她怎麼可能會落到這步田地?
越想,季非非心裏就越是堵得慌,臉上神情也逐漸猙獰起來,只要陸時安徹底忘記了傅謹御,他們兩人走不到一起……
就算坐不上,能夠拆散他們兩個她也心滿意足了。
由於季非非手上還有底片,爲了不讓她泄露出去,雲開鄴不得不暫時與她爲伍。
傅宅。
“呵,我還以爲你不回來了!”
剛踏進客廳,不遠處就響起一道熟悉的男聲,開口的語調瀰漫着陰陽怪氣。
聞言,陸時安腳下步伐微微頓了頓,緩緩擡頭往聲源處看去——
然,映入眼簾的是正坐在真皮沙發上的傅謹御,正一臉譏諷意味的看着她。
見此,陸時安皺了皺眉頭,開口的聲調瀰漫着迷茫,“這是誰又惹你生氣了?”
“呵,明知故問!”
陸時安話音剛落,沙發上的傅謹御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冷笑出聲,嘲諷道。
聽着男人的話,陸時安滿心的狐疑,皺緊了眉頭有些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思前想後,她好像並沒有得罪他……
“如果我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還請你不要見諒,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
紅脣緊抿,臉上的迷茫褪去沒有絲毫生氣的模樣,眨了眨眼渾身散發着些許疏離淡淡開腔。
見她這副模樣,傅謹御的心下猛地咯噔了一下。
她、她這是怎麼回事?
明明昨晚並不是這樣的態度!
“你不回答的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見傅謹御不回答,陸時安下意識開口迴應。
“你這是什麼態度,難道昨天的事情就那麼算了嗎?”
聽着陸時安的話,一股不好的預感席捲而來,強壓下心中的不安,傅謹御薄脣緊抿故作冰冷神色試探開腔。
然,話音落下,他便看到面前的女人臉上佈滿了茫然。
彷彿在思考他說的是什麼事情。
“昨天…有發生什麼事嗎?”
聽着傅謹御的話,陸時安眉頭微皺,對於昨天的事情沒什麼印象,只記得她將他從李南鷗家接回來就回臥室睡覺了。
“陸時安,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陸時安的話語讓傅謹御眼闊輕縮,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握成拳頭,故意用陸時安討厭的語氣開口,“還是說你並不想對昨天的事情負責!?”
“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如果我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我誠懇的向你道歉,還請你別刁難我。”
傅謹御的話讓陸時安一頭霧水,紅脣緊抿成一條直線,臉上的神色也愈發淡漠了起來,可始終帶着些許疏離意味。
見此,看她一副認真並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傅謹御整個人身軀猛地僵硬,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感覺她好像對昨天發生的事情沒有影響?
“陸時安,你還記得我最喜歡喫什麼嗎?”
頓時,傅謹御深呼一口氣,像是爲了證實自己的想法,沉着臉一字一頓問出聲。
話音剛落,就見面前的女人皺緊了眉頭,睨着他的目光佈滿了清晰的疏離冷冷開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