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燒魚啊。”
女人話音剛落,傅謹御眉頭皺得更緊了起來,深諳的眼眸中滿是錯愕。
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向來不愛喫魚,從他們認識到現在幾乎很少碰魚,爲什麼她會突然這麼說?
越想,傅謹御便愈發覺得她不對勁!
明明昨天還給他做了他最愛喫的皮蛋瘦肉粥,只不過放了他不能喫的香菜……
怎麼今天卻連他喜歡什麼都弄不明白了?
頓時,傅謹御滿心的疑惑,可心裏更多的卻是極度不安,陸時安這副模樣明顯讓人覺得精神似乎有些不正常!
“你最近有沒有感覺什麼地方不舒服?”
這麼想着傅謹御便欲言又止的開口詢問道。
然,話音剛落,就見面前的女人臉色微沉睨着他的神色一如既往的疏離:“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感覺你最近有些不太對勁,要不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聞言,傅謹御並沒有任何猶豫的開口說道,俊臉皺成一團滿是擔憂神色。
見此,陸時安本就冰冷的神情更加冰冷了幾分,撇着小嘴冷哼一聲滿是抗拒,“你是說我有病?”
這樣的認知讓陸時安十分氣憤,怎麼也沒想到傅謹御居然會覺得她有病!
“……你最近實在太反常了,我有些擔心……”
望着女人氣憤的模樣,傅謹御本能吞嚥了幾口唾沫,小心翼翼開腔,可那雙深邃的眼眸中蓄滿了擔憂。
言下之意,也確實覺得她不太正常。
見此,陸時安冷哼了幾下,紅脣緊抿成一條直線,冷冷開腔:“我看你纔是病得不輕!”
說完,冷着一張臉就往樓上方向走去。
望着女人離去的背影,傅謹御眉頭蹙得更緊了些,心中的不安也越來越強烈。
他總覺得陸時安這段時間太過於反常了!
不僅是在給他煮粥的事情上,還有與李南鷗相處的事上也是如此,她明明很看不上他身邊的朋友,可這次居然會相處得還算不錯?
“你去查一下陸時安最近接觸了些什麼人。”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傅謹御便掏出手機撥出了李特助的電話。
話音剛落,就聽那頭靜默了幾秒,隨即淡淡開腔應了下來。
約莫半小時,李特助的電話回了過來——
“查到什麼了?”
接起電話,傅謹御涔薄的脣瓣緊抿,莫名有些緊張的開口詢問。
“除了林小姐他們,夫人還與季非非有過接觸。”只聽電話那頭傳來李特助的嗓音,話語中瀰漫着狐疑。
有些不明白傅謹御怎麼突然讓他調查這個?
聞言,傅謹御眉宇間佈滿了凝重,整張臉黑沉得不像樣兒,眯了眯眼。
季非非?
季非非不是被他調到市場部了麼,怎麼還會跟陸時安有所接觸?
對於陸時安會跟林可樂接觸的事情傅謹御也是知道的,所以對此並不覺得什麼不對勁。
“你讓人盯住季非非……”
好一會兒,傅謹御冰冷的嗓音在寂靜的客廳裏響起。
聽着他的話,電話那頭的李特助愣了愣,本能地開口詢問:“總裁,是出什麼事了嗎?”
說着,就見傅謹御深邃不見底的眼眸瀰漫着寒霜,連帶着嘴角也勾勒出冰冷的弧度。
話音落下,只見他微微擡首深深的看向樓上臥室方向,薄脣緊抿神色十分凝重。
下一秒,傅謹御纔不緊不慢從沙發上起身,大步流星往門外走去。
“總裁!”
某老小區門口,傅謹御車剛停穩就看到站在路邊正衝他揮手的李特助。
見此,傅謹御微微頷首下車向他走去。
一下車看着眼前的老小區,傅謹御怔了怔,有些意外季非非現在居然住在這種地方。
“自從之前住的地方被夫人收購以後,季非非便帶着她母親在這兒租了房,雖然看起來設施比較老,但租金相對便宜許多。”
睨着傅謹御的目光,一旁的李特助急忙開口解釋。
聞言,傅謹微微不可見點了點頭,環顧四周冷冷開腔問道:“她人呢?”
“在上邊,我們的人盯着的。”
聽着傅謹御的話,李特助老老實實沒有絲毫隱瞞開口迴應,可眼眸深處隱約有些不解。
說完,兩人便大步流星往季非非所住的樓層走去。
“傅哥,你快讓他們放了我!”
傅謹御剛進門,就看到被捆綁在座椅上的季非非,她臉色微微泛白見他來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嚷嚷出聲。
見此,傅謹御眸子微沉,微不可見扯了扯嘴角走到她對面坐下,意有所指開腔——
“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
傅謹御話音剛落,被捆綁在座椅上的季非非頓時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他。
可即便再意外,她也猜到傅謹御口中的她是誰。
“傅哥,你在說些什麼呀?”用力眨了眨眼,掩住眼底思緒季非非一臉迷茫開口迴應。
睨着季非非一臉無辜的模樣,一抹冷笑從臉上掠過,傅謹御扯了扯嘴角,開口的語調沒有絲毫溫度,“你別明知故問,趕緊告訴我你對她做了什麼!”
季非非無辜的模樣惹得傅謹御惡寒不已,也愈發沒了耐心。
聞言,只見季非非白了白臉,本能縮了縮脖子:“傅哥,你到底想讓我告訴你什麼?”
沒由來的,季非非隱約覺得傅謹御是爲了陸時安被催眠的事情而來的。
據她從雲開鄴那裏所知,每做一次催眠陸時安忘記的事情也就會越來越多。
想必是陸時安狀態不對引得傅謹御有所懷疑了?
可即便如此,季非非也不打算告訴傅謹御這件事,她寧願看到他們兩個無法在一起,也不想告訴他這件事情!
見此,傅謹御愣了幾秒,睨着她並不像是撒謊的模樣頓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如果不是季非非對陸時安做了些什麼,陸時安怎麼可能會那麼不對勁?
對此,傅謹御認定了就是季非非做了什麼對陸時安不利的事情!
這麼想着,傅謹御臉色猛地一沉,雙眸直勾勾的看着她那張有些泛白的臉頰,一字一頓開口說道——
“如果不是你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