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雨木和陸時安正說着話的時候,安東尼不知道和雨果說了什麼,兩個人很快就離開了。
陸時安有些好奇原因,李雨木攤手錶示自己不懂這些小情侶的想法:“反正和我們不是一個組的,先想想辦法怎麼要紀雲醒酒吧。”
陸時安點了點頭,也覺得這個是當務之急。
一個小組裏面組長自然是很重要的。
更何況這次還是教授來組織的活動,要是紀雲不在場的話,他們很有可能無法參加。
在大學裏面少參加一次活動,對於他們這樣學攝影的人來說,就是丟失了一次大展身手的機會。
男生宿舍裏面紀雲是一個例外。
他不喜歡和別人住在一起,再加上家裏有背景,所以學校給他單獨安排了一間,一個人的宿舍,不管是從什麼地方,都有些顯得過分的簡潔。
陸時安打量着周圍的環境,突然腦子裏面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很快就被她捕捉到:“拿水潑?”
今天的天氣也不算太冷,如果真的要怎麼做的話,大概也不會對身體有太大的影響。
這個提議李雨木馬上就同意了。
但是兩個人都不敢這麼做。
陸時安還是覺得這個辦法有點不太好,李雨木心裏也這樣認爲,不過在當務之急,沒有別的選擇。
樓下傅謹御看着指針一圈一圈的轉動,但是樓上的女人遲遲沒有下來,心情不太好的皺眉,更加的生人勿近。
安東尼扯着雨果下來,看見傅謹御之後下意識的就想要避開,但是卻被傅謹御突然叫住。
“陸時安在哪個宿舍?”男人語氣寒冷,似乎是要去找人算賬。
雨果的直覺這個男人不簡單,剛纔還在和安東尼瘋狂解釋,這會沉默下來看着她,眼神詢問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
安東尼在這個情況下當然沒有告訴雨果,知道傅謹御的身份自己得罪不起,只能把紀雲的宿舍告訴他。
傅謹御的視線是在兩個女人十指相扣的手上停留了一秒鐘就沒有興趣的移開了。
陸時安她們還在猶豫究竟要不要這麼做的時候,宿舍的門就被敲響了。
李雨木聽見敲門聲自然的就認爲是安東尼她們回來了,心裏多少還有點疑惑,過去打開門就見到了臉色不好的傅謹御。
並沒有和李雨木有任何的交流,傅謹御皺眉走了進去第一眼就看見還在犯愁的陸時安。
陸時安思考的認真,連傅謹御的靠近都沒有察覺到一點。
“拿水潑醒。”哪怕沒有和陸時安有交談,可是傅謹御很快就明白過來這兩個女人是在考慮什麼。
知道按照陸時安的性格大概是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而且說不定到時候紀雲醒了還要賴上她,傅謹御就更加覺得自己來得還算是及時。
陸時安意外傅謹御會出現在這裏,想要問他怎麼上來的時候,想到這個男人的身份和氣場,覺得管理員怎麼可能攔得住他。
陸時安和李雨木其實都沒有注意到,其實一開始紀雲的酒早就已經醒了一大半,可是後來發現陸時安也在場就覺得將計就計要她照顧自己。
原本在聽到傅謹御的聲音的時候紀雲就在猶豫自己要不要醒過來,可是還沒有等到他想清楚,冷水就毫無預兆的潑了下來。
這麼一被打攪,紀雲自然是再也裝不下去了,醒來的時候忍不住的怒瞪着傅謹御。
傅謹御早就看出來這個男人的那點小心思了,覺得這種事情拿來騙自己實在是太難看了,見他這會醒來,不急不緩的把杯子放下:“現在人醒了,你什麼時候走?”
對於陸時安一而再再而三對紀雲表露出來的這樣關心的樣子,傅謹御可以忍到現在已經到了極限。
看着他說話的時候都十分的不耐煩,陸時安不太明白自己又是哪裏招惹了他。
聽見傅謹御的這句話,紀雲也反應過來了,沒有再去看他,而是直接看着陸時安說:“待會的活動我們小組要一起去。”
他知道傅謹御的身份是自己惹不起的,可是也不打算就這樣的算了。
這種學校裏面的規定,傅謹御總不可能一個人就輕易的去改吧?要是真的這樣以公濟私,說不定明天傅氏的股市就要跌了。
在紀雲這句話出來的時候,傅謹御不太高興的眯了眯眼睛,但是依舊沒有給紀雲一點的注意力,反而是看着陸時安,語氣有種意味不明:“怎麼?陸小姐要跟着他一起去嗎?一個醉漢,也能擔組長,大開眼界了。”
傅謹御說完就打量着此刻紀雲滿身狼狽的樣子,嘲諷的笑了一聲。
陸時安不知道爲什麼莫名其妙的戰火就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來了,無辜的站在原地,她明明還什麼都沒說。
但是在權衡利弊,加上自己本身就打算和傅謹御一起走,委婉的拒絕了紀雲:“紀學長,我還是想要他送我過去。”
紀雲聽到這句話,哪怕是自己意料之中的事情,還是忍不住的有些失望。
不過很快紀雲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表情有點委屈的看着陸時安:“可是我現在開不了車。”
醉酒開車如果被查到的話,後果非常的嚴重。
陸時安也知道這一點,想要開口的時候傅謹御就已經把陸時安推到了自己的身後,擋住了紀雲的整個視線:“不能開車就叫司機,你的腦子是拿來做擺設的嗎?”
這種花錢就可以搞定的事情還偏偏要在陸時安面前裝軟弱的提起來,傅謹御又是一聲不屑的冷笑。
意識到自己不管是說什麼都會被傅謹御不滿的懟回來,紀雲不打算再自欺欺人下去,就這麼安靜的看着陸時安,等待她的話。
李雨木看着現在的情況,又看了一眼十分爲難的陸時安,咬咬牙,在大家都沒有說話的時候突然走到了紀雲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