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還在原地踏步,還是那麼霸道小心眼,還特別愛喫醋。”遲歡懟了回去。
“怎麼,不喜歡?”男人挑眉,問道。
遲歡想了想,似乎在猶豫,見男人臉色要變了的時候,說道:“喜歡啊。”
聽到遲歡的答案,道北庭臉上的笑意似乎更濃了一些。
“道北庭,想不到你這麼好騙。一點甜言蜜語都能讓你這麼開心,我要是個江洋大盜,騙了你的心再騙你的錢怎麼辦?”
“都給你。”
遲歡受不了道北庭這麼肉麻,拿着碗往外面走去。
……
下午,孫醫生到道北庭的病房裏面檢查他的傷口,遲歡這時候不在房間裏面。
“老孫,讓他們都先出去。”道北庭對孫醫生說道。
沒等孫醫生開口,兩個護士就從房間裏面出去,順便把門關上。
“什麼事這麼嚴肅。”孫醫生假裝很輕鬆的樣子,其實已經在想着措辭。
他把紗布拆掉,重新換藥。
“聽說我死了。”道北庭像是在說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情。
先前遲歡和許清如的話,他的確聽了七八。甘棠居比望園小一半,加上星辰沒有把房間門關的嚴實,道北庭聽到了遲歡和許清如在樓下的對話。
什麼道北庭已經死了,讓遲歡看開一些。
他就知道,他不住在醫院而住在這裏,這當中肯定有問題,沒想到還是……他死了!
“老孫,說真話。”道北庭的一句話,讓老孫後背冒了冷汗。
氣氛有些尷尬了,孫醫生只得默默地做着手上的事兒。
孫醫生被道北庭那雙犀利的眼神看的背皮發麻,要知道,沒幾個人能承受得住道北庭這樣的眼神。
所以很快,孫醫生屈服在了道北庭的威嚴之下,把知道的事兒全部都告訴了道北庭。
道北庭越聽,臉上的表情就越沉重。
在他和遲歡看似甜蜜的時光之下,掩藏着那麼多的暗涌。
想做點什麼,但是這傷口限制了他的行動。
“你纔剛剛醒來沒多久,你恢復到這樣,有賴於你身體本來就很好,但也不能這麼造作,你還是得好好休息。”孫醫生語重心長,“有什麼事,等你完全好了再說。你要知道,子彈差點打在你的心臟上!”
道北庭已經沒聽孫醫生說什麼了,只想着他現在已經死了,死了!
而且已經舉辦了葬禮,還下葬了!
遲歡沒覺得道北庭這兩天有什麼不一樣。
他恢復得還算樂觀,這天還把心電監測儀撤了。大概有賴於道北庭以前工作之後鍛鍊身體有關,比一般受了槍傷的人恢復得好。
遲歡這兩天還會給他熬點湯,他會說遲歡的廚藝從零到有,有了一個質的飛躍。
午後,道北庭說他好幾天都沒洗澡,身上不舒服。遲歡自告奮勇地給他擦身子,這事兒遲歡不做,道北庭也不會讓別人來給他做。
遲歡接了一盆溫水拿了毛巾過來,開始給道北庭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