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名來自二十一世紀的軍隊,他深知決定一支軍隊打不打得跨打不打得散的因素不是決定於這支軍隊的的指揮官的戰略戰術素養,也不是決定於糧餉是否充足,甚至不是決定於武器是否精良,而是這支軍隊有沒有血戰都低的決心和勇氣。
就是戰鬥精神和戰鬥意志。
對於現在的明軍他是不滿意的,無論是城外的明軍,還是楊廷麟的部下,就是施琅和易金福的人馬,在他看來,都是烏合之衆。
而決定一支軍隊有沒有血戰都低的決心和勇氣的重要因素是平日裏的政治學習。
所謂的政治學習就是要讓每一名士兵都知道,他們是爲什麼而戰,爲誰而戰。
朱聿鐭決定自己親自出馬,輪流的給所有的明軍將士上政治課。
這時,龍幺兒忽然問朱聿鐭道:“唐王殿下,咱跟着你來贛州也有些日子了,您還記得當初的許諾嗎?”
“什麼許諾?哦----”朱聿鐭拍着腦袋道:“對對對,我想起來了,我說了要送你回家的。”
“那您準備什麼時候兌現您的許諾啊?”
朱聿鐭道:“不好意思,你看看,如今贛州城忙得不可開交,我實在是走不開,要不我派幾個兄弟送你回永新怎麼樣?”
“您還是唐王殿下呢,”龍幺兒噘着嘴道:“難道沒有聽過君無戲言嗎?”
朱聿鐭道:“現在贛州是個什麼情況你也知道,城外的那幫是人馬還沒有發軍餉,要是他們因爲沒有軍餉和南昌的建虜勾結起來,以贛州現在的兵力,也是守不住城池的。”
“那我可以等,等您安置的城外的人馬再送我回去。”龍幺兒低着頭,盡顯女兒態的道:“反正您不能說話不算。”
朱聿鐭想了想道:“行,等我將城外的人馬的軍餉都發了就親自送你回去,行不行?”
龍幺兒一聽這話,喜道:“那就一言爲定。”
朱聿鐭答應送龍幺兒回家當然不是簡簡單單的爲了兌現自己對一個女孩子的許諾,而是他想到了曹志建的話,有一支闖軍正在湘贛邊界上無家可歸,這支闖軍到底怎麼樣?自己有沒有能力將他們收歸麾下?他覺得還是自己親自去看一眼爲好。
另外要去永新,必然會經過吉安,自己來贛州也有些日子,永寧王和劉廣胤不來拜見自己,那是因爲他們存着私心,可是這位江西總督萬元吉滯留吉安也不來拜見自己是什麼原因呢?
他得一探究竟,因爲吉安的位置太重要了,它可是贛州的北大門啊!
朱聿鐭剛剛跨進小樓的門,沈冬菱迎了上來,也不做聲,彷彿昨天晚上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只是默默的接過朱聿鐭的帽子和外衣,然後用拂塵打掉朱聿鐭褲子和鞋子上的浮灰。
“幺兒,你先回去休息吧,”朱聿鐭道:“等我把城外軍馬的軍餉發了,我就送你回家。”
龍幺兒微微躬身道:“多謝殿下。”
“殿下,您餓了嗎?”龍幺兒剛走,沈冬菱呢喃細語的問道:“飯菜都給您準備妥當了,您是要先喫酒飯,還是先沐浴?”
朱聿鐭喫飯喝酒的時候,沈冬菱一直守在一邊,不言不語,只是默默的給朱聿鐭夾菜斟酒。
酒飯過後,朱聿鐭靠在牀上看書。
在這個既沒有電視又沒有網絡的時代,看書或許是他唯一的消遣娛樂了,另外,他也必須學會看明朝的書籍,不然日後怎麼處理軍中的事務呢?
這時,沈冬菱端着一個大海盆進來,放在牀邊。
朱聿鐭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奴婢給殿下打洗澡水。”
說罷,轉身出了房間,接着她往這個大海盆裏面注入了幾桶熱水,頓時滿屋裏溼熱蒸汽瀰漫,籠罩得燈燭在期間都不甚明亮了。
隨即,沈冬菱首先給自己寬衣解帶,當退得只剩一件肚兜的時候,她走到牀邊對朱聿鐭道:“殿下,奴婢侍候您沐浴。”
“嗯……”朱聿鐭看着近在咫尺凹凸有致的風景,頓時心猿意馬,渾身燥熱,慾火衝騰。
原本還想故作鎮靜的他再也忍耐不住了,三下五去二將自己撕剝得乾乾淨淨,一把將沈冬菱一個公主抱,抱進了大盆之中……
沈冬菱也早就心跳情動欲發,緊緊的摟着朱聿鐭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懷中……
……(此處省略兩千一百四十二個字)……
半夜裏,朱聿鐭抱着沈冬菱睡得正是甜美的時候,忽然聽見有人敲響房門。
“誰?”朦朧中的朱聿鐭問道。
“殿下,”說話的是蘇觀生:“曹志建率領所部人馬突然開拔,不辭而別。”
朱聿鐭一聽這話,一下子坐了起來。
沈冬菱也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她一見朱聿鐭坐了起來,問道:“殿下,有什麼事嗎?”
朱聿鐭沒有理會沈冬菱,對門外的蘇觀生道:“宇霖先生,快去讓石虎頭點一隊騎兵。”
蘇觀生道:“遵命。殿下英明,剛剛拿了殿下的銀子就要走,確實該當收拾。”
”誰說要收拾他們?“朱聿鐭道:“另外帶上兩箱銀,我等會兒有用。”
沈冬菱從牀上下來,然後侍候朱聿鐭穿衣。她一面給朱聿鐭穿衣一面輕聲溫語的道:“殿下,快去快回,路上小心則個,奴婢在榻上等您……”
朱聿鐭輕輕的在沈冬菱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不一會兒,聽見石虎頭在房外道:“殿下,五十騎兵準備完畢,聽候殿下差遣!”
朱聿鐭這時也穿戴整齊,他在沈冬菱的臉上掐了一把後走出了房間。
沈冬菱因爲遍身上下,只有一件肚兜,自然是不好相送的。
“銀子準備好了嗎?”朱聿鐭問蘇觀生。
蘇觀生道:“殿下,這曹志建要走,應該派兵去將他和他身邊的親兵親將都抓起來處死,以肅軍紀,您還送……”
“少廢話!”朱聿鐭對石虎頭道:“去,扛兩箱銀子,然後跟我一起去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