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老夫人被她這個模樣逗得哈哈大笑,說:“你這老貨,跟了我幾十年了,還分不清好賴話。”
老嬤嬤脖子一梗道:“就算上刀山下火海奴婢都去,不敢隨意去揣摩您的心意。”
童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溫和道:“曉得你忠心,我們倆自幼便一起長大,也爲了我一生未嫁。說真的,你是我現在在世上最親的人,我那個兒子不爭氣,得罪了殺神還得讓我這個老子娘出面。”
老嬤嬤低下頭不吭聲了,小主子不是她能議論的。
“方纔那趙家的小娘子還有紀府的小郎君都在做什麼?”童老夫人自然曉得她的心思,只能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
老嬤嬤聞言立馬接道:“方纔趙家姑娘同紀家的公子一起去了水榭,尋了個陰涼的角落裏落了坐。”
一說陰涼的地方,童老夫人便曉得不是什麼好的地方了。
越好的位置一般越是朝陽或者是溫暖,這種太陰涼的位置一般是角落或者是偏僻的位置。
以這兩個人的身份,怎麼着都不應該坐在那裏。
童老夫人嘆了口氣說:“不怪的老大敗在他們的手裏,年紀輕輕便不驕不躁這般小心謹慎。”
“他們不是尋了偏僻的位置嗎?怎麼會小心謹慎呢?”老嬤嬤有些不解。
這種往低處走的人,在她心裏那叫沒本事,不自尊,怎麼就成了小心謹慎呢。
不得不說聰明人就是愛腦補,譬如這位。
趙錦瑟就真的只是想找個陰涼的地方,並未想這麼多花裏胡哨的東西。
老嬤嬤被自家主子一忽悠,也覺得好像挺有道理的點了點頭說:“那這兩個小孩字,確實挺懂事的。”
童老夫人笑着點頭說:“正是,人敬我一尺我自然敬人一丈,這是不能落人把柄。你去水榭通知其他賓客去其他水榭參宴,讓老大媳婦招待便是。趙家和紀家的便由我這個老太婆親自看看。”
她嘴上說的是平等,可想的卻是自己比他們年歲大,又是德高望重的,能去看看他們,都已經是格外施恩了。
而趙錦瑟自然沒想到童家能有錢到這個份兒上,宴會場地說換就換,半點沒有心疼的樣子。
“你說陛下會不會覺得童家很有錢。”趙錦瑟超小聲的問紀臨淵,縮着腦袋像是小倉鼠一般。
紀臨淵點了點頭說:“應當是知道的,童家的財富衆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趙錦瑟聞言好奇的問:“你說那陛下會羨慕這份兒財富嗎?”
小侍女站在他們身後,聽的差點滿頭產生實質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