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趙錦瑟的問題,在某些方面來說,紀臨淵可以說是必回答的了。
這會兒也不例外,他想了一下自以爲含蓄的說:“十分羨慕。”
這話一出,小侍女愣是被嚇的腿下一軟,很不得讓這兩個人立馬閉嘴。
什麼樣的富貴才能讓陛下都羨慕,那必然是破天富貴呀。
若是陛下都羨慕了,哪會不努力得到呢。
且這位小紀公子還是暗麟衛的統領,而趙家的則是金鱗衛的將軍,這會兒兩個人坐在這裏說這樣得到話。
誰曉得是開玩笑,還是真的已經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呢。
趙錦瑟見小姑娘嚇的花容失色,輕聲安撫道:“你別害怕,我們只是在逗你玩呢。”
紀臨淵下意識要解釋說我沒逗你玩也沒騙你的時候,卻被趙錦瑟一個眼神給殺住了。
果然是地主家的傻兒子,在別人的地盤就敢急吼吼的宣佈:我就是看你家富裕,我要彈劾你們抄你們家。
鬧的不一定成功還結仇。
小侍女就眼看着白衣翩然的少年郎,蔫蔫的閉上嘴,像個小狗一樣可憐巴巴的看着這個腦子不大正常的少女。
這個世界,太奇怪了。
小侍女深呼吸一口氣,而後掛上職業假笑,任由趙錦瑟同她說什麼,她都這個姿態。
“她怎麼突然不軟了。”趙錦瑟有些垂頭喪氣,好不容易有軟萌軟萌的妹子可以逗,結果也不吭聲了。
紀臨淵一本正經的說:“可能是突然啞巴了。”
誰愛伺候誰伺候好了,反正她只要不犯錯就行,又不是自家的主子。
兩個人就坐着看其他人從水榭離開,兩旁旁還擺着盛開的花朵。
衆人衆人行走間衣袂飄飄,袖中帶風,環肥燕瘦各不相同。
趙錦瑟用下手託着下巴說:“方纔來的時候我就應該多看幾眼的,現在人都走了。”
紀臨淵啞笑一聲說:“我不好看嗎?”
“好看,但你能穿裙子給我看嗎?你能簪花給我看嗎?有些美貌只能在小姐姐的容顏裏欣賞,男人是沒有的。”趙錦瑟聳肩,一副我實話實說的模樣。
不管多好看的人,日日朝夕相對,總是會有看膩的時候。
可各個不同就能各個看盡,還能看不相同的。
趙錦瑟每當身處於這種古代的宴會中,看着少女們衣衫鬢影的模樣,便覺得掉進了美人窩裏一般。
顏狗式滿足。
紀臨淵臉猛然一紅,也不知道想到什麼。
半晌他纔看着小侍女說:“你先下去吧。”
“是。”小侍女自然曉得察言觀色,這位不是真的讓她下去,而是讓她去一個不能聽見他們說話的地方。
她自然是個知情識趣的,只要他們滿意自己的任務就完成了。
小侍女乖巧的邁着小碎步走開,讓他們可以看見自己的人影,卻又聽不見聲音。
紀臨淵確認她走的夠遠後,纔在趙錦瑟的耳邊,輕聲的說:“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