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意思在柳隨風那裏,簡直就是跟狗腿子一樣的啊。
方纔還是高人做派的樣子,這會兒就像是個大忽悠。
柳隨風略顯鄙夷的側過頭,不願意看見他們兩個。
剛剛還一副世外高人的做派,這會兒就像是不入流的狗腿子。
委實礙眼了些。
趙錦瑟倒沒和他計較,畢竟若是自己的胳膊被誰劃拉掉了,自己肯定也不高興。
“可是紀施主來了?”忘塵微微側頭,似乎在仔細聽着一般。
特意放輕步伐的紀臨淵微微一頓,室內一片寂靜。
直到忘塵忍不住面露失望的時候,他才輕輕的嗯了一聲。
雖然他的聲音有些輕,但還是被忘塵聽到了。
他欣慰的點了點頭,並未再吭聲,只是默默的轉動佛珠。
看似雲淡風輕,但心裏卻未必平靜。
紀臨淵見他不說話,反而要自在多了。
他十分自然的爲趙錦瑟解開斗篷之類的。
柳隨風不屑的撇開頭,做這種事情他是更有經驗的。
等身上的束縛都沒下掉之後,趙錦瑟才漫不經心的坐到了一旁,隨意往後一倚,還翹着個二郎腿。
她平日裏雖然有時看着英氣,但是這種滿身匪氣的時候倒是少見。
紀臨淵坐在她身邊,頗爲稀奇的看着她問:“你可是想到了什麼好法子對付他?”
這話將柳隨風說的一抖,感情這老禿驢並不是真的想幫自己,而是將自己帶回來讓這魔頭整治。
他雖然多是待在宮中,多是卻也是聽說過的。
且忘塵見到紀臨淵的時候,情緒又很激動,也怪不得他會這麼想。
趙錦瑟翹起的腳尖輕輕擺動,想了想說:“你可有什麼好的辦法?畢竟像我這麼善良的人,哪有什麼好辦法對付人呢。”
她說話的時候神色有些懶散,與平日裏完全不同。
用眼睛掃向紀臨淵的時候,眼角眉梢均帶風情。
好在紀臨淵是個心思堅定些的,只是撇開頭不去看她。
心裏卻是她腳下的鹿皮靴子翹起的模樣,一下一下。
他故作鎮定道:“既然他是個傷患,那我便下手輕一些,只再打他幾掌便是。若他能活下來只能說是運氣好,可如果活不下來也怪不得旁人,一切都是命數。誰讓他落在我手裏了的。”
最後幾個字他說話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語氣,一時間聽的柳隨風心裏直抽抽。
倘若他以前還能因情將生死度之事外,可如今那段情早就不曉得被人丟落在哪了。
而且他又真的在鬼門關走了好幾遭,到現在他都記得,中毒後被人看起來兩條胳膊,而他卻無力動彈的時候。
甚至還有鼠蟻烏鴉來咬他,如果不是忘塵撿了他,此時他怕早已化爲枯骨。
所以柳隨風只是被嚇的嗷了一聲,但還是咬牙狠心道:“那我便同你們賭一賭,如果我活下來了,那過往恩怨一筆勾銷,倘若我死了就當你們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