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說不定會有人來了呢,雖然她臉皮比較後,但那微薄的羞恥心還是令她微微掙脫了下。
但一下子竟然沒有得逞,好在衣袖比較寬大,而今擋着也不能讓旁人窺見內裏乾坤。
趙錦瑟只是剜了他一眼,嘴上不大情願的說:“別磨嘰了,快點說。”
她原本是要做兇惡模樣的,但是本來就略稚嫩的模樣看起來奶兇奶兇的。
嚇不住什麼人,只能看的出來很萌。
紀臨淵見她沒有真的動氣,倒也不怕。
他只是無奈一笑道:“其實那些事情你應當猜的八九不離十了,何必要從我的口裏說出來呢。”
“這個嘛......”趙錦瑟沉吟了下,難道跟他說自己還有點迷糊?未免太沒面子了些。
於是她淡淡道:“自然是給你個機會,看我們兩個人想的是不是一樣的。”
原本只有三分真,被她這樣一本正經的說出來,竟然變成十成十了。
紀臨淵不疑有他,便點頭道:“原本從之前芳華宴時,韓王后讓你入宮時,我便覺得有一些不對。”
這話一出,趙錦瑟都被驚到了,好傢伙,這直覺未免太靈敏了些吧。
那麼早的事情都能揪出來。
她心裏不管想的什麼,表面卻是半點都沒流露出來,只是看着他示意讓繼續說。
“而後便是她告知我關於你母親同我孃的事情,雖然我相信她沒有什麼惡意。但那樣的時間點,未免太過敏感了些。”紀臨淵的眼睛不自覺的微眯,似乎對這些事情懷疑很久了。
紀臨淵點了點頭,說:“當日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不用我自己動手便有人遞過來一把刀,我便順手放了。”
聽聞他將人命說的那樣隨意,趙錦瑟用手指擰了下他的手。
紀臨淵喫痛的微皺眉頭,求生欲作祟立馬補充道:“當然,我那時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實在太過魯莽和殘忍了些。”
雖然不曉得這有幾分是他的真心話,但趙錦瑟還是滿意的鬆開了掐着他的手。
其實她力氣倒是沒用多少,這就像是小情侶玩鬧一般。
他這麼誇張也就是想逗一逗趙錦瑟,見她似乎不計較了。
紀臨淵這才繼續道:“那日我們去王后的宮裏時,她的表現未免太過奇怪了些,讓我不得不多想。”
“但我們沒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趙錦瑟倒是沒有被他這一番推理給說的頭腦發昏,在她看來做什麼都是要證據的。
他只是安撫道:“好了,這些事情你不要擔心,我會處理好的。”
那些尋常風浪她想經歷多少,他都可以放手讓她翱翔。
可這種事情,他卻不能拿她的性命安全開玩笑。
他是比尋常普通人聰明瞭一點點,但畢竟只是凡人。
無法保證事事絕對,沒辦法保證事事都算算無遺策。
趙錦瑟只是略微擡頭看着他,說:“你在敷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