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熠辰東宮被燒,不能住了,錢財也多葬身於大火之中,太子府又還沒建好,所以正面臨着睡大街的慘況。
於是寧熠辰只能四處拉贊助,滿杏陵地拉贊助,終於在蘇氿離開杏陵城後,集資建好了太子府,並且將太子府建在了蘇府隔壁。
白宋萬萬沒有想到,當初燒東宮的竟然是自家殿下。
所以說,當時是郡主給自家殿下背了火燒東宮的黑鍋?
而殿下放火燒東宮,是因爲未國太子當着他的面給郡主逼婚?是因爲郡主想要燒東宮,所以就爲她親自生火?
白宋看着郡主和自家殿下,忽然又覺得自己多餘了。
蘇氿杏眸含笑看着君御離,“御離哥哥,明日未帝大壽,我要去赴宮宴。”
未帝壽辰宮宴,一忙活就是一整日。和君御離重逢以來,蘇氿一刻也不想在和他分開,更別提一整日了。
君御離也是亦然,故而道:“我同你一起。”
未帝壽宴,杏陵世家權貴都不得怠慢,各地方官員也都送上了爲國君賀壽之禮。
未都杏陵也因國君大壽而熱鬧非凡。
杏陵城中,不少精明的商賈都打出了“爲國君賀壽而降低貨價”的名頭,藉此薄利多銷。
蘇氿坐在寶馬雕車當中,懷裏抱着小狐狸灼灼。
自從灼灼知道君御離回來了之後,就生氣地把自己關在了屋內,並且和蘇氿表示不想見到君御離。
然而——
這幾日蘇氿都和君御離在一起,直接就把灼灼給拋之腦後了。
蘇氿纔不理會小狐狸那丁點兒心思。
杏陵城中青雀大街,行人喧囂。
蘇氿輕撩起珠簾看了一眼,青雀大街兩旁杏樹如今都已芳菲零落,杏樹上抽出新葉,綠意盎然。大街上不少車蓋攢動,都是前往皇宮赴宴的世家權貴。
馬車間有不少摩擦碰撞,因而時不時便聽到有致歉或是罵罵咧咧打聲音。
而蘇氿的馬車卻是一路暢通無阻。
因爲杏陵世家權貴多認得蘇氿的馬車,不想惹上這位囂張跋扈的泠音郡主,故而大多敬而遠之,也就給她讓出了一條路。
宮宴辰時開始,蘇氿爲了赴宴,卯時便起身了。所以下了馬車後,蘇氿還有些睏意。
離宮宴開始還有些時候,於是蘇氿就找了個地方補覺。君御離自然是縱着蘇氿,她坐在湖心涼亭中倚坐在柱子邊眯眼,他則是站在邊上守着她。
涼亭外,湖中小荷已露尖尖角。
暮春微風吹落繁華無數,吹皺一池春水。
寧北洛和林綰綰正沿着湖邊一起朝設宴的宮殿而去
林綰綰跟在寧北洛身旁很是嫺靜。
寧北洛忽然一瞥,看到了涼亭之中那那一抹紅色。是蘇氿。
蘇氿正坐在石凳上倚着亭中柱子小憩,而她旁邊站着一個侍衛打扮的俊美少年。寧北洛在看清那個少年俊美昳麗的面容時,眼中逐漸浮現出了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