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涼腦海中映出顧千珩極其‘禽獸’的那張臉,感覺心裏直發毛。
顧千惠這可是實實在在的把她推進了火坑裏。
可這些話她也就只能在心裏想一想,總不能真說出來,不然她要把顧千惠的面子往哪裏放?
要知道,他們顧家的人,可把面子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顧千珩坐在那裏,一雙眼眸盯着蔚涼,看她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樣子只覺得可愛好笑。
“如果真的能把媽留在國外那我就真要感謝姐姐了,另外你放心,作爲交換,我也會幫你看住司沉的。”
他說着,一臉看笑話的樣子盯着顧千惠。
果然,顧千惠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惡狠狠地怒瞪了顧千珩一眼。
蔚涼就眼看着這一對姐弟相愛相殺,可卻一想到自己接下來的處境她也是笑不出來。
要是知道自己會羊入虎口,她倒不如想方設法的把秦楚曼留下來了。
要知道,顧千珩可是比秦楚曼還要難對付的人物。
翌日晚上。
蔚涼剛剛從千代下班回來,一進家門就覺得今天家中是格外的安靜,反倒顯得她穿着拖鞋走在地上的聲音分外刺耳。
她一臉疑惑地向裏走着,環視了一週卻發現沈管家不在,就連平時在這個時間帶着幾個小女傭忙前忙後的柳姨都不在。
而且每次她一進家中就香氣撲鼻的菜香味都沒有了。
家中雖然燈火通明,可就好像只有她一個人似的。
“回來了。”
顧千珩的聲音在偌大的家中傳來,蔚涼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一眼便看到了顧千珩穿着一身睡袍正往樓下走。
她有些疑惑地問:“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傳聞說顧總不是工作狂嗎?竟然也會有早退的時候?”
說着,有些故意逗他的意思。
顧千珩坐在沙發中間,將雙腿交疊在一起:“從前之所以是工作狂是因爲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比工作更重要的事情,可現在……不同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眉眼帶笑地望着蔚涼。
“過來。”
蔚涼還在原地思考着顧千珩那所謂‘不同’的意思,可還沒想明白,便見顧千珩朝着她招了下手。
這種感覺很怪。
因爲他的脣角始終帶着一抹似有似無地笑容,說話的聲音也是異常的溫柔。所以在蔚涼聽起來,他更像是再叫一隻寵物。
蔚涼努了努鼻子,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顧千珩身邊。
可在她還沒站穩的時候,顧千珩伸手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只是微微一用力,她整個人便跌落到了顧千珩的懷中,也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
蔚涼咬了一下下脣,擡眼時正好與顧千珩那一雙俊美絕倫雙眸對視,此時此刻,他們兩個人的距離也不過只有一拳。
光是看着他那雙帶着一種魅惑人心的雙眼她就已經覺得很緊張了。
於是,仍然是沒忍住地嚥了咽口水,也下意識地將呼吸放輕緩了一些。
“現在家中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了,以後想做什麼,想在哪裏做,都可以不再避諱了。”
蔚涼的臉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唰’地一下染上了紅暈。
什麼叫做想做什麼,在哪裏做都可以不再避諱了?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奇怪。
她感覺到自己心臟跳動的頻率越來越快,簡直下一瞬間就要衝破自己的胸口。
深吸一口氣,蔚涼低頭故意岔開話題:“那個……今天家裏怎麼這麼安靜,沈管家和柳姨都去哪裏了?”
她說着,還擡頭四處張望了一眼。
不知道爲什麼,或許是因爲顧宅太大了,大到不一定什麼地方藏上一個人她都不知道。
跟顧千珩這麼曖昧,她總是害怕有人會看到,那樣的話多羞恥多丟人啊。
可顧千珩卻是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直接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頭硬生生地別過來,讓她無法將視線移開,只能與他四目相對。
“跟我單獨在一起,就這麼緊張?”
他炙熱地眼神打量着她整張臉頰。
視線從她的眉間,到眼眸,鼻尖,嘴脣,直至停留在她的鎖骨之處。
蔚涼被他盯的不自在,擡起手掌便捂住了自己的鎖骨,睫毛顫動的看着他。
只見顧千珩輕笑一聲,將眼眸重新移向上方,與她對視。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聽不懂。”
她說話的時候顯得有些結巴。
失憶前她或許和顧千珩也曾有過這樣曖昧的時候,但自從失憶後她就從來沒有跟一個人如此親密過。
所以按特殊意義來說,她在這種曖昧的事情上,也不過是個新手。
因爲過於緊張了,緊張的她雙手雙腳都是冰涼的,所以她情急之下掙脫開了顧千珩抱着她腰間的手,趔趄着站起身拔腿就要跑……
可自己的腳剛邁出去一步,她就感覺自己的裙子被顧千珩拉住了……
蔚涼背對着顧千珩,雙腳定在了原地,皺眉狠狠地閉着眼睛,臉紅的像一個熟透了的西紅柿。
“阿涼,千萬別動,我現在手中攥着的,可是你裙子的拉鍊。”
顧千珩仍然悠然自得地坐在沙發上,修長地手臂十分輕鬆地便拽住了她裙子的拉鍊。
因爲她要上班,所以穿的向來都是ol膝上包臀直筒裙,而拉鍊則是後拉鍊。
她怎麼也沒想到,顧千珩會如此眼疾手快。
她站起來的一瞬間他竟然就已經反應了過來,一把就拽住了她的拉鍊。
這個人的反應速度啊,真的是非常人所能及的。
“你還是要乖乖聽話,否則只要我現在輕輕的向下一拉,你的裙子可就會……”
“顧千珩!”
聽顧千珩滿是曖昧的語氣說着,蔚涼實在沒辦法繼續聽下去,惱羞地大喊道。
“怎麼?”
蔚涼雖然背對着他,但他仍然能感受到蔚涼那又害羞又惱怒地模樣,一定可愛極了。
於是光想着,心裏就覺得有趣的很,揚起脣角笑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