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那塊地迅速動工改造,很快就初具模型,因爲是給福利院使用,所以整改要求都讓院長做主,千代的工作人員只是配合着提出整改意見。
這件事也很快就被媒體注意到,並對其進行了一番報道。
顧千珩做事低調,對於慈善更是不喜歡大肆宣傳。
現在不帶一點私心做慈善的人已經不多了,因此媒體對此褒獎不斷。
隨着曝光的加載,也引起了不少社會人士的關注,紛紛發起捐款活動,爲福利院的孩子們募捐,不少企業也資助了各類的生活物資還有學習用品。
一開始秦楚曼覺得顧千珩做事衝動,但看到良好的社會反響,甚至還讓千代的股票上漲了一個點,她也就不再多言。
隨着新福利院的建成,相關人員在商議之下決定舉行一個剪彩儀式,一是爲了感激顧千珩的慷慨資助,二也是藉此對那些愛心人士表達感謝。
這件事一直是司沉在負責跟進,他又在原定的剪彩儀式基礎上增加了一場晚會,希望孩子們也能參與其中,快樂的玩一個晚上,當然考慮到孩子們的特殊性,最後的晚會是不允許媒體進入的,而捐贈人士也不能和孩子們聊金錢方面的敏感問題。
司沉之所以這樣做,還有一個原因,如果有善良的人可以收養一些孩子,那他們以後的生活也會變得不一樣,福利院是他們的家,可並不是他們的全部,外面的世界更加遼闊,而親情對一個孩子的成長也至關重要。
福利院就像一個巨大的收容所,可以讓他們維持溫飽,但是卻不可能細緻的照顧到每一個孩子的情緒,司沉也是和大家多次商議以後才決定的。
大致方案已經敲定,只等整改完成後,選定一個合適的時間。
蔚涼對此非常期待,因爲從顧千珩等人的口中,她知道自己也曾在福利院住過一段時間,所以她對這些孩子們都覺得很親切。
一旦忙碌起來,時間就過得飛快,轉眼又是週末。
按照提前制定好的計劃,她今天要和顧千珩回到以前就讀的大學故地重遊。
與此同時,另一端的易翩然也準備出門。
上次在顧家吃了一頓並不愉快的晚餐,她反而越挫越勇,看着衣櫃裏擺放着的幾套校服,易翩然挑出其中一套穿在身上,坐在梳妝檯前化了個裸妝,這才滿意的出門。
就算顧千珩拒絕了她,易翩然也不會因此放棄。
易翩然並不知道顧千珩要去哪個學校,所以她分配了人手在各個學校的校門口蹲點,只要一看到人她就立即追過去。
很快,她就得到消息。
“大小姐,顧少在大學圖書館裏,不過他身邊還跟着蔚涼。”
易翩然此刻還在路上,立即讓司機調轉車頭,往大學城開去。
爲什麼顧千珩會忽然帶上蔚涼回大學?
她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易翩然催促司機加快速度。
京都大學的圖書館外站着兩個人,男的穿着寬鬆簡單的白t和休閒褲,腳上穿着一雙黑色低幫帆布鞋,女的穿着一條酒紅色的束腰連衣裙。
圖書館的人來來往往,卻無法淹沒這兩個人。
顧千珩平日西裝革履充滿禁慾風,今天慵懶休閒的打扮讓蔚涼眼前一亮,她彷彿能想象到學生時代的顧千珩是什麼樣的。
而蔚涼同樣也給了顧千珩小小的驚喜。
酒紅色的開叉束腰連衣裙把蔚涼的曲線包裹得剛剛好,纖細柔軟的腰,白嫩修長的腿,讓人移不開視線。
天氣熱了起來,爲了方便出門前蔚涼特意紮了個蓬鬆的丸子頭,露出了天鵝頸,爲了不顯得那麼單調,她特意戴上了顧千珩送的項鍊。
蔚涼生着一副無關風花雪月的臉,一顰一笑間足以勾人魂魄。
顧千珩看得有些着迷,他甚至冒出了一股衝動,想把蔚涼帶回家藏起來,她的這副模樣不能讓任何人看見。
由於站在這裏實在太引人注目,蔚涼清咳一聲,說道:“要不然,我們換個地方吧?我總覺得自己像個猴子一樣,被人圍觀。”
顧千珩的眼神裏帶着殺意,冷淡的橫掃一圈,所有人都瑟縮了一下,立即低着頭繞道走,不敢在看他們。
蔚涼有些汗顏,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眼神殺?
顧千珩這才拉上蔚涼的手,順着圖書館旁的小路往裏面走,穿過圖書館後面是一個荷塘,荷花還沒完全開,只能看到綠油油的一片荷葉堆了開着些花苞。
蔚涼的腦子裏忽然散過幾個畫面,她喃喃道:“這裏……”
“這裏是你以前經常來的地方,有一次洛星辰爲了嚇唬你故意躲在假山後面,結果非但沒有嚇到你,還被你以本書砸進了荷塘。”
洛星辰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光榮落水事件被他們笑了好長一段時間,就連到了現在顧千惠還會偶然提起,取笑他一把。
原來她以前這麼彪悍嗎?蔚涼忍不住想笑,可是顧千珩說的她完全沒有印象。
“我還是想不起來。”
顧千珩並不着急,帶着她繼續往前走。
週末的校園並沒有太多人,所以給足了二人空間,讓他們可以踩着並不熱烈的陽光,漫步每一處曾經的回憶。
蔚涼偶爾會閃過一些碎片化的回憶,但是怎麼都無法拼湊起來,她苦惱的坐在操場外圍的觀看臺上,說道:“太零散了,我有點頭疼。”
顧千珩看她臉色不太好,也就停止了原本繼續逛下去的機會,陪蔚涼就這樣坐着。
操場上有一對情侶踩着綠茵追逐,陽光碎了一地,就像女孩乾淨的笑一樣,熠熠生輝。
蔚涼看着顧千珩棱角分明的側臉,忽然問道:“以前,我們也這樣過嗎?”
問完,她又有些後悔,這個問題太白癡了,以顧千珩的性格就連笑都是奢侈,怎麼可能配合她胡鬧。
看顧千珩的回答讓人出乎意料。
“有,那個時候你故意攪局害我錯過了一個很重要的約會,你一邊跑一邊做鬼臉,我就這樣追上去把你按在了操場上。”
顧千珩並沒有刻意的描述當時的細節,但是蔚涼的腦海裏已經有畫面了。
哪怕她已經忘記了當時的場景,但內心悸動的感覺依然存在,並且很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