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先生,你家夫人有喜了 >第517章 她不會找麻煩
    “……”他會跟陸家人喝酒嗎?

    顧千珩第一次被對方的話氣到無語,眼神涼颼颼的掃過去,沒有開口說話。

    她也意識到說錯話,撓頭訕笑道:“你怎麼忽然去找他了?”

    男人淡聲道:“陸景峯在一傢俬人會所賭錢,借了不少高利貸,還把房子給抵押進去了,今天債主上門收債,我去看熱鬧。”

    蔚涼露出不相信的目光,歪頭道:“你真的是去看熱鬧嗎?”

    她覺得對方就是這件事的幕後主使,過去驗收成果的。

    陸景峯雖然好賭,但心裏多少有點13數,哪怕把底褲輸乾淨也不會動家裏的房子。

    現如今陸家沒有了主心骨,他不懂事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借高利貸去賭,看來這傢俬人會所的賭局很大,只要贏一把就能一本萬利,這才吸引對方過去。

    顧千珩眼觀鼻鼻觀心,一點也不心虛的說道:“嗯,看熱鬧。”

    她也不拆穿,配合的問道:“那給我講講這個熱鬧唄,最後人怎麼處理了?”

    顧家的人無利不起早,能讓這個男人大費周章的去做某件事,說明陸景峯身上有利可圖。

    他平淡的說道:“牢裏那位不肯鬆口,當然要找個人陪他。”

    蔚涼將兩件事前後串聯在一起,就明白對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這招真是太厲害了!蔚涼豎起大拇指道:“不愧是阿珩,這都能想到。”

    陸家人最寶貝的就是陸景峯這根獨苗,哪怕是在監獄裏蹲着的陸江山也會想辦法爲他不成器的兒子鋪路。

    “張應榮不知道小區的位置,就去公司把我堵了。”顧千珩慢悠悠的說着今天下午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蔚涼聽完後,無語道:“也就這種時候,才能想到我了。”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人。

    “這兩天陸江山應該就會鬆口,十多年前的案子,也該有個了結。”顧千珩雙眸被陰霾覆蓋住,看不清真實情緒。

    蔚涼握緊他的手,“到時候,可以讓我見他一面嗎?”

    男人一愣,許久才點頭道:“好……”

    他們依偎在一起,輕言細語的聊着天,直到林姨來敲門,這纔去喫飯。

    晚上顧千珩又沒有回家,蔚涼有些惴惴不安,問道:“阿珩,你還不回去嗎?”

    他懶撒的倚靠着立起來的枕頭,好整以暇的開口:“這是我家,你想讓我回哪裏去?”

    蔚涼的內心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抓狂。

    這個房子確實是顧千珩的,可他要是總不回顧宅,秦楚曼可能就要提着刀衝過來了。

    蔚涼想着,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脖子,覺得後頸涼颼颼的。

    她討好的笑道:“我的意思是,阿姨在家等你,這樣不太好……”

    顧千珩擡手看了一眼時間,不在意道:“這個點,她應該在和我爸煲電話粥,人家也有老公,不用你操心。”

    這個邏輯不對啊!怎麼說來說去變成她的錯了?

    蔚涼覺得對方簡直是詭辯選手,乾脆不再饒彎子,直言道:“阿姨本來就不喜歡我,你要是再不回家,她會不開心。”

    男人手裏翻看着雜誌,忽然露出高深莫測的笑,道:“放心吧,她不會找麻煩的。”

    “爲什麼?”蔚涼有點跟不上他的腦回路,難道顧家這幾天又發生了什麼事?

    顧千珩被她吵得有些看不下去,頓住翻頁的動作,道:“沒有爲什麼。”

    她擔心對方不開心,縱然心裏滿是疑惑,但也不敢繼續追問。

    蔚涼嘟嘴吐了個泡泡,這才躺下來,枕這對方的手臂,也撈了一本雜誌看。

    時間流逝,林姨準點敲門進來送熱牛奶,看着她喝完才關門離開。

    臥室的燈關上,一切都歸於黑暗之中。

    蔚涼以爲她可以睡着,在翻了第七個身之後,終於放棄了。

    原來睡覺也是不能強求的。

    她擔心驚動身側的人,只能小心翼翼的把手從被子裏抽出來。

    “睡不着?”忽然響起的聲音嚇得蔚涼從牀上跳起來。

    她意識到是對方在說話,這才“嗯”了一聲,“最近發生了很多事,腦子有點亂。”

    顧千珩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側躺着,道:“那就聊會天吧。”

    對方很少主動提出聊天的要求,蔚涼當然不會拒絕,點頭道:“聊什麼?”

    顧千珩的聲音在夜裏,不同於以往的漠然,摻雜了溫柔的情緒在裏面,他問道:“你當初爲什麼要告訴我,你叫墨未涼?”

    這個問題如果在前端時間發問,或許她也說不出緣由,但恢復記憶的蔚涼就不同了。

    她道:“我從媽媽的口中聽到過這個名字,覺得很好聽,所以就用了。”

    蔚涼決心逃離陸家,當然也不能再繼續用本名。

    沒有人注意到男人的眼裏閃過流光,他繼續問道:“她有告訴過你這個人是誰嗎?”

    蔚涼苦惱的搖頭,道:“她沒有說過,而且媽媽不讓告訴爸爸。”

    小時候,蔚國辛因爲工作,陪伴他們的時間並不多,蔚涼也因此和蔚母的感情更深,整天纏着她玩鬧。

    蔚母爲了讓她的性格安靜一點,不要像個野猴子似的上躥下跳,就每天壓着她練字。

    她以爲,最開始都是先學簡單的字或是自己的名字,結果蔚母在紙上一筆一劃的落下了三個端正的大字——墨未涼。

    蔚涼不明白爲什麼要寫這個名字,她就問道:“媽媽,這是誰呀?”

    蔚母的手裏還捏着筆,沉思了片刻,纔開口說道:“一個,你用不到的名字。”

    年紀還小她的不明白爲什麼要先學會寫這個,但她習慣了聽從蔚母的安排,沒有多問。

    直到蔚國辛出車禍意外離開,蔚母患病抑鬱而終,她依然不明白這三個字的意義是什麼。

    顧千珩忽然換了個話題,問道:“阿涼,如果找到了那個骨髓捐獻者,你會怎麼做?”

    她不假思索道:“當然是感謝他的救命之恩,不過,人海茫茫,未必能找到。”

    蔚涼已經不抱希望了。

    男人的手穿過被子,一把將人抱住,道:“再給我一點時候,很快就會知道了。”

    蔚涼怕癢,忍不住笑了一聲。

    她適應了這樣的肢體接觸,又問道:“你是不是已經有頭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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