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從剛剛開始就怪怪的，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兒了？”慕離城問道。
“我們也沒什麼好瞞的，驚樓他……身上有真龍之氣，我是半妖，受不住這至真至純之氣。”元皎皎說道。
“真龍之氣？你不是將軍嗎？”慕離城應該沒記錯吧，只有當了皇帝的人，身上纔會有這種東西的吧？
“我也不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麼。但蒼梧道主說……我身上的真龍之氣會越來越重，所以，我們爲了不捲入朝堂鬥爭，最後登位，才遠離了京都。”蘇舜欽說道。
“你們也真是慘。”先前死別，現又朝着生離的路上一路走遠。“不過……你這真龍之氣好像傷不了我的若荷。”
蘇舜欽與元皎皎聞言，相視一眼。
若荷雖是妖身，但來歷非凡，周身浩然正氣，又有佛光相照，能被真龍之氣傷到纔有鬼。
“我看這真龍之氣也就這樣，你們就暫且在我家住一段時日，等那什麼真龍之氣散了，再回京都便是。”慕離城絲毫沒有將那真龍之氣放在心上。
“嘶”若荷突然捂住了心口。
“若荷！”慕離城一慌，趕忙上前扶住了若荷。“怎麼了？又不舒服了？”
“嗯。”
“蘇舜欽，你給我躲遠點。”慕離城見若荷眉心緊鎖，面頰流汗的樣子就擔心不已。
“你剛剛不還說真龍之氣也就這樣的嗎？”蘇舜欽語氣中充滿了無奈，腳下卻還是自覺得向後退了好幾步。
“不怪他，是我身體不舒服。”若荷說道。“你不也知道的嗎？我最近經常不舒服的。”
“誰知道這回是不是受了蘇舜欽的影響呢？”慕離城自是一點風險都不想冒。
“我過會兒就好了，你莫要大驚小怪。”若荷不與他爭辯，只將那桌上的食物端起來，往廚房外頭走了。
“你身體不舒服，幹這些做什麼？一切都交給我好嗎？”慕離城緊緊跟着若荷，是半步也不敢離開她。
“他們倆一直都是這樣生活的嗎？真幸福啊。”元皎皎看着他二人如膠似漆的背影，心中竟有些羨慕。
“你生活的不幸福嗎？我對你不夠好？”蘇舜欽不滿道。
“對，不幸福，不夠好。”元皎皎笑了笑，故意說反話給他聽。
但是，蘇舜欽好像當真了。“真的嗎？那……那你喜歡什麼……”希望現在還有補救的餘地。
“蘇舜欽，你平時那麼機靈的一個人，在這方面怎麼這麼好騙？”元皎皎忍不住笑了。“我騙你的！只要同你在一起，幹什麼我都覺得開心。”
甚至，只要一看到你，臉上就會莫名地浮現出笑容。
“關心則亂，你以後可莫要消遣我，我都會當真的。”蘇舜欽沉下臉，有些不開心。
“噢噢，我知道了。”元皎皎上前，揉了揉蘇舜欽的臉頰。
蘇舜欽立即伸手隔開了元皎皎。“三尺！三尺！你可別再靠近我了，姑奶奶！”
“知道了，知道了，去喫飯！我得嚐嚐若荷姐姐那些新菜好不好喫。”元皎皎好似沒將三尺這事兒放在心上，樂呵呵的就跑出去了。
元皎皎看着覺得新鮮，就上前去問：“你們在幹什麼啊？”
蘇舜欽跟在元皎皎身後，在三尺遠的距離停了下來，百無聊賴地蹲了下來，而後順勢坐到地上，拔了手旁的一株狗尾巴草叼在了嘴裏。
他看見街上那些流氓都是這樣乾的。
“我們在做風箏，明天我們一起去放風箏吧。”若荷一邊糊着宣紙，一邊說道。
“放風箏？好啊，好啊。”元皎皎欣然答應。“那我，能不能也跟你們學一學怎麼做風箏啊？”
元皎皎滿心歡喜，跟着慕離城和若荷，新鮮事就是多一些。她又開始期待明天了。
“當然可以。”若荷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離城，你先起來起來，給皎皎讓個位。”
“啊？”慕離城一臉迷茫，而後轉頭四顧。這裏好像確實就只有兩張石椅。
“不用，不用，我看着學就行。”元皎皎連忙擺手。不至於不至於。
“坐。”慕離城起身，把位子讓給了元皎皎。這是妖后的命令，他哪裏敢不從。
“你不用管他，他皮實着呢，你讓他多站會兒，鍛鍊鍛鍊。”若荷拉住元皎皎，將她拉到了自己身邊。
元皎皎順勢坐下，開心地跟若荷學習做風箏。剛剛慕離城就已削好了竹枝，她們只要負責將它們跟宣紙粘起來起來就好了。
慕離城走到一邊，無奈地看了一眼沉迷於做風箏的二人，就坐到了蘇舜欽旁邊。
“你嘴裏叼的什麼？”慕離城問身旁的蘇舜欽。
“狗尾巴草。”蘇舜欽順手又從一旁拔了一根下來，遞給了慕離城。“你要嗎？”
“嗯。”慕離城接過狗尾巴草，學着蘇舜欽的樣子將它叼進了嘴裏。“這什麼啊？不好喫啊。”
蘇舜欽聞言一愣，轉頭看慕離城，這才發現他不僅僅是在叼狗尾巴草，而是在細嚼。
蘇舜欽趕緊奪過慕離城嘴裏的狗尾巴草，扔到了地上。“我去，你怎麼還喫上了，這不能喫的。”
“你不就在喫這草嗎？”慕離城不解又憤怒。
“我就叼着，就叼着。”蘇舜欽拿開口中的狗尾巴草，抓在手間，狠狠擺到慕離城面前。“你看見它少了嗎？我根本就沒嚼，沒嚼！”
“啊，知道了，知道了，你急什麼？”慕離城纔是那個該急的，可他一看見蘇舜欽先急了，莫名的也就不急了。
慕離城撿起剛剛被蘇舜欽扔掉的狗尾巴草，放在手心細細端詳了起來。
毛茸茸的，蓬蓬的，風一吹，真的就好像是小狗在搖尾巴。
“怪不得叫狗尾巴草，真怪像的。”慕離城輕笑。
“你們這些妖魔鬼怪，可真是沒見過世面。”杪冬是這樣，慕離城也是這樣。
“他們聊得還挺開心。”元皎皎和若荷一邊做風箏，一邊看着那兩個幼稚的男人，甚至還有些想取笑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