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老雜碎還真有點手段,很快就出名了,算的是真不錯。
其實想想後世,那些能掐會算的,雖然是些封建迷信的騙子,但是收入還是很可觀的。
且說南門外軒轅墳中,有個玉石琵琶精,往朝歌城來看妲己,便在宮中夜食宮人。
御花園太湖石下,白骨現天。
琵琶精看罷出宮,欲回巢穴,駕着妖光徑往南門過,只聽得哄哄人語,擾嚷之聲。
妖精撥開妖光看時,卻是姜子牙算命。
妖精曰:“待我與他推算,看他如何?”
妖精一化,變作一個婦人,身穿重孝,扭捏腰肢而言曰:“列位君子讓一讓,妾身算一命。”
紂時人老誠,兩邊閃開。
子牙正看命,見一婦人來的蹊蹺。
子牙定睛觀看,認得是個妖精,暗思:“好孽畜!也來試我眼色。
今日不除妖怪,等待何時!”
子牙曰:“列位看命君子,‘男女授受不親’,先讓這小娘子算了去,然後依次算來。”衆人曰:“也罷,我們讓他先算。”
妖精進了裏面坐下。
子牙曰:“小娘子,借右手一看。”
妖精曰:“先生算命,難道也會風鑑?”子牙曰:“先看相,後算命。”
妖精暗笑,把右手遞與子牙看。子牙一把將妖精的寸關尺脈門揝住,將丹田中先天元氣,運上火眼金睛,把妖光釘住了。
子牙不言,只管看着。
婦人曰:“先生不相不言,我乃女流,如何拿住我手?快放手!旁人看着,這是何說!”旁人且多不知奧妙,齊齊大呼:“姜子牙,你年紀老大,怎幹這樣事?你貪愛此女姿色,對衆欺騙,此乃天子日月腳下,怎這等無知,實爲可惡!”
子牙曰:“列位,此女非人,乃是妖精!”
衆人大喝曰:“好胡說!明明一個女子,怎說是妖精?”外面圍看的擠嚷不開。子牙暗思:“若放了女子,妖精一去,青白難分。
我既在此,當除妖怪,顯我姓名。”子牙手中無物,止有一紫石硯臺,用手抓起石硯照妖精頂上響一聲,打得腦漿噴出,血染衣襟。
子牙不放手,還揝住了脈門,使妖精不能變化。
兩邊人大叫:“莫等他走了!”衆人齊喊:“算命的打死了人!”重重疊疊圍住了子牙命館。
不一時,打路的來,乃是亞相比干乘馬來到,問左右:“爲何衆人喧嚷?”衆人齊說:“丞相駕臨,拿姜尚去見丞相爺!”
比干勒住馬,問:“甚麼事?”內中有抱不平的人跪下:“啓老爺,此間有一人算命,叫做姜尚。適間有一個女子來算命,他見女子姿色,便欲欺騙。
女子貞潔不從,姜尚陡起兇心,提起石硯照頂上一下打死,可憐血濺滿身死於非命。”比干聽衆口一辭,大怒,喚左右:“拿來!”
比干曰:“看你皓頭白鬚,如何不知國法,白日欺奸女子!良婦不從,爲何執硯打死!人命關天,豈容惡黨!”
子牙曰:“老爺在上,容姜尚稟明:姜尚自幼讀書守禮,豈敢違法?但此女非人,乃是妖精。
近日只見妖氣貫於宮中,災星曆遍天下,小人既在輦轂之下,感當今皇上水土之恩,除妖滅怪,蕩魔驅邪,以儘子民之志。
此女實是妖怪,怎敢爲非。望老爺細察,小民方得生路。”
旁邊衆人,齊齊跪下:“老爺,此等江湖術士,利口巧言,遮掩狡詐,蔽惑老爺。
衆人經目,明明欺騙不從,逞兇打死。老爺若聽他言,可憐女子銜冤。百姓負屈!”比干見衆口難調,又見子牙拿住婦人手不放,比干問曰:“那姜尚,婦人已死,爲何不放他手,這是何說?”
子牙答曰:“小人若放他手,妖精去了,何以爲證?”比干聞言,吩咐衆民:“此處不可辨明。待吾啓奏天子,便知清白。”
衆民圍住子牙,子牙拖着妖精,往午門來。
比干至摘星樓候旨。紂王宣比干見。
比干進內,俯伏啓奏。王曰:“朕無旨意,卿有何奏章?”
比干奏曰:“臣過南門,有一術士算命,只見一女子算命,術士看女子是妖精不是人,便將硯石打死。衆民不服,齊言術士愛女子姿色,逞兇將女子打死。
臣據術士之言,亦似有理。然衆民之言,又是經目可證。臣請陛下旨意定奪。”
妲己在後聽見比干奏此事,暗暗叫苦:“妹妹,你回巢穴去便罷了,算甚麼命!今遇惡人打死,我必定與你報仇!”
妲己出見紂王:“妾身奏聞陛下,亞相所奏,真假難辨。主上可傳旨,將術士連女子拖至摘星樓下,妾身一觀,便知端的。”
紂王曰:“御妻之言是也。”
傳旨:“命術士將女子拖於摘星樓見駕。”
旨意一出,子牙將妖精拖至摘星樓。
子牙俯伏階下,右手揝住妖精不放。
紂王在九曲雕欄之外,王曰:“階下俯伏何人?”
子牙曰:“小民東海許州人氏,姓姜名尚。幼訪名師,祕授陰陽,善識妖魅。因尚住居都城,南門求食,不意妖氛作怪,來惑小民。
尚看破天機,剿妖精於朝野,滅怪靜其宮闕。姜尚一則感皇王都城戴載之恩,報師傅祕授不虛之德。”
王曰:“朕觀此女,乃是人像,並非妖邪,何無破綻?”子牙曰:“陛下若要妖精現形,可取柴數擔,煉此妖精,原形自現。”
天子傳旨:搬運柴薪至於樓下。子牙將妖精頂上用符印鎮住原形,子牙方放了手,把女子衣裳解開,前心用符,後心用印,鎮住妖精四肢,拖在柴上,放起火來。
王亦云就看着紂王,他其實是挺看不上這個紂王的。
也不知道是誰吹牛逼說什麼紂王是最後一個人皇,這純粹就是扯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