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着微醉的鳳眸,尋着聲音望去,看向吧檯裏的少女,她眼神複雜的望着他。

    看到少年擡眸,她把手中調好的一杯五彩斑斕的果酒推到他眼前,緊接着,少女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杯酒我請你喝,希望你可以忘掉煩惱,重新再來。”

    她的眼神裏帶着五分試探,三分同情,還有兩分憐憫。

    憐憫,同情······

    她是第一個看他的時候流露出這種眼神的人。

    那杯酒,被他喝的乾乾淨淨,一滴都不剩。

    那時的他,還是一頭烏黑的碎髮,沒想到換了髮型,染了顏色,她居然不認識他了?

    謝深從回憶裏抽回來,把手機放在口袋裏。

    真笨!

    他在心裏嫌棄。

    …

    遲淺抱着畫板回到教室的時候,裏面鬧哄哄的,所有人都都像經歷着運動後的大汗淋漓。

    張居安正坐在座位上喫着可愛多冰激凌,看到遲淺抱着一個畫板,她咦了一聲,問:“遲淺,你去畫畫了?”

    遲淺把畫板放在書包的,點了點頭:“是的。”

    張居安聽到遲淺會畫畫,那雙銀絲框眼鏡下的眼鏡頓時亮了起來,用一種極其萌的眼神水汪汪的望着遲淺:“同桌,以後咱們班的黑板報你負責畫畫好不好?”

    張居安是一班文體委員,他們班沒有一個人是畫畫小能手,每次板報排名都拿不到前幾,問題就出在,排版和圖案畫的沒有靈魂。

    所以,在張居安知道自己的新同桌會畫畫時,那雙眼睛放出了餓狼的光亮。

    她家小同桌不僅學習好,還這麼有才藝,她好嫉妒啊啊啊!

    遲淺很樂意幫助張居安畫板報,於是想都沒想就點點頭:“好的。”

    “同桌你太好了,來麼麼噠一個!”

    “······”

    正在倆人交談的時候,有一個高大的身影落在遲淺的桌子上,遲淺下意識的擡頭,是一個微胖的男生,皮膚很白,留着長度不過手指厚度的寸頭。

    他叫楊楓,是一班的體委,不過大家都愛開玩笑叫他‘羊癲瘋’。

    不等遲淺開口問他,他就主動說:“遲淺同學,關於班級值日,我把你安排到了張居安那一組,咱們班一共分了十個小組,你是第八組,這周是第五組值日。你有什麼不懂的,問你同桌或者我都可以。”

    因爲謝深,何遇,季陳和林川這四個人不在值日表內,所以張居安那組就缺少一個打掃衛生的人,正好遲淺補上。

    遲淺點點頭,淡淡一笑,迴應:“我知道了。”

    楊楓看到遲淺露出的笑容,有點恍惚,他反應過來點了點頭,沒說什麼,便離開了。

    張居安聽到遲淺在自己這一組,立刻拉着她談天論地:“遲淺,我們這組加上你一共五個人,三個女生,兩個男生。平常你就負責擦擦黑板,倒倒垃圾什麼的就好。”

    因爲他們組少了一個人,所以平時擦黑板和倒垃圾都是他們四個輪流負責的,現在來了遲淺,就把這些活交給她了。

    遲淺點頭,迴應道:“好的。”

    “咱們組的另一個女生就是你後面那位的蘇晚小學霸。”張居安指指遲淺後面看小說的蘇晚。

    蘇晚聽到張居安介紹自己,從小說中抽離出來,朝遲淺打了一個招呼:“遲淺你好,我是蘇晚。”

    後桌的蘇晚,一頭及肩的中短髮,小小的瓜子臉,給人一種特別特別機靈的感覺。

    遲淺眉眼含笑,同樣和她打了一聲招呼:“你好,我是遲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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