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淺今天上午只有一節課,她望着對面西裝革履的男人,咬了咬脣。

    這時,沈星洲不知道從哪冒出來,臉上表情認真:“我陪你一起。”

    遲淺擡眸看了沈星洲一眼,然後轉身跟上前面的男人。

    不管怎麼樣,她都是要面對的,這件事情必須解決好。

    遲淺和沈星洲並肩走着,她抓住肩上的書包帶,有些緊張。

    “不用怕,其實我挺開心有個妹妹的,尤其那個人是你。”一路沒說話的沈星洲突然開了口。

    遲淺擡眸看了沈星洲一眼,其實倆人也不算有多熟,但是從之前的相處看來,倆人也沒有不愉快。

    沈星洲以爲遲淺不信,他輕笑:“真的,不騙你。不僅我,我爸,甚至爺爺奶奶他們也不會討厭你的。”

    遲淺:“?”

    沈星洲繼續說:“你不用擔心會弄錯,親自鑑定已經做過了,是真的。”

    遲淺驚訝:“什麼時候?”她完全沒印象,有人從她這裏拿走了頭髮或者其它可以驗證親自關係的東西。

    沈星洲輕笑,“軍訓的時候,我靠近你,偷偷剪了你一縷頭髮。”

    遲淺:“!”

    遲淺忽然想到了沈星洲當時的話,‘你想不到的事,多了去了。’所以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懷疑了。

    遲淺抿了抿脣,三人一起出了校門口,這個點,門口人不算多,但是看到遲淺和沈星洲走在一起,難免有人忍不住放慢腳步看他們一眼。

    在學校附近的一家酒店的包廂裏,遲淺和沈星洲推開了那扇門。

    裏面沒有想象中的七大姑八大姨,只有一箇中年男人,身材不算瘦也不能說胖。隱隱約約可以從他臉上看出來與沈星洲有幾分想象。

    中年男人叫沈霆。

    他看到遲淺的時候,明顯那雙銳利的眼睛透出些許紅色。

    遲淺自然是看到了對面坐着的沈霆,她抿了抿脣,指尖泛着白,出於禮貌,她還是喊了一聲叔叔好。

    沈霆聽到這聲叔叔好,明顯眼圈又紅了一圈。

    沈星洲拉着遲淺坐在凳子上,開口叫了一聲爸,“該上菜了。”

    沈霆回過神來,示意服務員上菜。

    沈霆看看沈星洲,又看看遲淺,忍不住抹了抹眼淚。

    遲淺有點手足無策,一邊的沈星洲嫌棄的開了口:“爸,你是來見女兒的,又不是奔喪的,你哭什麼?”

    沈霆瞪了一眼沈星洲,轉而又看向遲淺,眼圈忍不住又紅了:“小淺,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遲淺看了一眼沈星洲,點頭:“可以。”

    “你這些年,過得好嗎?”

    遲淺點頭:“我很好。”

    雖然沈霆已經調查了遲淺以前的生活,雖然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但他懸着的心,還是稍微放了下來。

    他點頭,語氣裏含着愧疚:“對不起,小淺,這些年我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更沒有找過你。”

    遲淺抿了抿脣,手指收緊,猶豫了一會兒,她輕問:“叔叔,你可以說一下當時的原因嗎?”

    說到這個,沈霆身體微怔,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中:“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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