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沈霆去隔壁市談生意,因爲經歷喪妻之痛,他只能以工作來麻痹自己。那時的沈家,只能算是一個小型企業,還沒有做到這種全國知名的大規模。

    酒桌結束,那一次,生意沒有談成,他也喝的酩酊大醉,出了包廂,他搖搖晃晃的,問了好幾個人,最終在服務員的幫助下,到達廁所。

    那時的他,喝的什麼迷迷糊糊的,迷迷糊糊的上完廁所,又迷迷糊糊的洗完手,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感到後腦勺一痛,就徹底暈了過去。

    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只感覺恍惚間看到了去世已久的妻子睡在他旁邊,在酒精的麻痹下,他幾乎是跟着身體的本能做出反應。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太強烈,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看到身邊躺着一個陌生的女人,當時的他腦中警鈴大響,愧疚心和懦弱的心理瞬間把他淹沒,他選擇了逃避。

    後來,他也悄悄查過遲延君的生活,他發現他已經和另一個男人結婚,並且有了一個女兒。

    所以當時的他是鬆了一口氣,他沒有勇氣面對,只是偷偷地觀察了一段時間,沒發現什麼異常,便專心經營公司,照顧沈星洲,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當時的懦弱會害了這麼多人受傷。

    …

    遲淺和沈星洲並肩走在路上,她有點無措。

    遲延君似乎也是看開似的,她沒有任何的怨言和抱怨,只說倆人互不打擾,各自過着自己的生活便好,至於遲淺,依舊姓遲,剩下的問題,遲淺自己拿主意就好,遲延君尊重並支持。

    沈星洲伸手揉了揉遲淺細軟的頭髮,語氣輕鬆:“多了一個哥哥,怎麼看你好像不開心?”

    遲淺知道他是爲了活躍氣氛,遲淺搖頭,“沒有不開心。”

    多了一個哥哥,她是挺開心的,但是這狗血的身世,還有遲延君的一生幾乎都沒有得到過幸福。

    遲延君沒有過一個完整的家,也沒有得到過一個男人完整的愛,遲淺想到這兒,心就忍不住的抽痛。

    沈星洲盯着遲淺看了一會,不再說話了,他知道她心裏糾結,複雜,需要時間來消化。

    和沈星洲分別後,遲淺給遲延君打了一個電話。

    那邊的遲延君似乎剛剛睡醒。

    “媽。”遲淺開口叫了她一聲。

    “是淺淺啊,怎麼了?”遲延君明顯感受到遲淺的情緒不太對:“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

    “沒。”遲淺用力咬着下脣,她吸了吸鼻子,吐出一口氣,說:“你在休息嗎?”

    “嗯,最近幾天比較忙,今天偷懶睡了一上午,感覺好多了。”

    兩邊都沉默了一會兒,最終是遲延君打破了平靜:“淺淺,我這一生最幸運的事情,就是有你,我很好,真的。你不用擔心。”

    遲淺咬着脣,有些艱難的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嗯。

    “媽,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說到這兒,遲延君語氣夾雜着輕鬆地笑意:“打算和你馮昭姨去旅行一段時間,然後繼續做自己的事業。”擔當舞蹈評委或者老師。

    遲淺嗯了一聲:“我在這裏也很好,你不用擔心。”

    “好。”遲延君抿了一下脣,輕說:“淺淺,不管你怎麼想的,或者做什麼,媽媽都支持你。”

    “嗯,謝謝媽。”

    遲淺斷卦電話,眼角有些溼意,她咬着脣平復了一會,一轉身,便猝不及防的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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