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太后:“讓你的人馬撤出百米之外!”
墨凌決微微轉頭,莫離便策馬率先向後奔去。
其餘的將士猶豫了一下,纔不甘的跟着撤退。
賢太后:“打開城門,將這個逆子帶進來!”
墨凌天站在城上,看着兩個小兵快速的跑出來,架着墨凌決又快速的跑進城門,得意的勾了脣角。
他就知道,只要握住賢太后這張王牌,就不怕墨凌決不就範。
——
偌大的宮殿,一如離開前一樣的金碧輝煌,只不過如今坐在龍椅上的人變了。
墨凌天坐在龍椅上,一身明黃的龍袍,後面一左一右兩個宮女輕輕搖着儀仗扇。
賢太后傷的不重,不過是割了一寸不到的皮,傷口又不深,塗了藥膏之後早已止血。
此時她坐在墨凌天下首右邊的椅子上,與墨凌天一樣,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兩員大將押着被反剪雙手的墨凌決,強行按着他跪下,墨凌決倒也配合,沒有做任何掙扎。
他擡頭看着坐在墨凌天下首的賢太后,脣角泛起的諷刺是那麼刺眼:“母后這下可是滿意了嗎?”
賢太后:“你個混賬!好的不學,偏偏要學人家謀權篡位。難不成天兒對你不夠好嗎!”
墨凌決冷笑,要說謀權篡位也是墨凌天謀他的權,篡的父皇的位。
然而與這個被迷了心智的母后說什麼已經沒有必要,她根本不會相信。
此時墨凌決倒是很好奇,他的母后,生母,會怎樣處置他這個‘謀權篡位’的賊子。
賢太后沒有回答墨凌決,反而看向龍椅上的墨凌天,語氣也溫和了。
“天兒覺得,封個閒散王爺的封號,把他發配到荒袤之地可是如何?”
賢太后和墨凌天商量着,一點不避諱跪在大殿中央的親兒子。
墨凌決便笑了,斂起的桃花眼都遮掩不住心中的嘲諷。
他甚至有些懷疑,墨凌天才是賢太后親生,而他,許是爲了充數抱養的。
要不然爲何人家母慈兒孝,而他,卻是被絕世孤立的那個。
墨凌天擰眉:“母后可是能夠保證三皇弟再不會糾結亂黨繼續作亂?”
賢太后——
被問得沒了底氣。
遲疑了一下,“那天兒覺得該如何處置?”
墨凌天抿了脣,似在做艱難的抉擇。
墨凌決就跪在大殿中央,冷眼看着這對母慈兒孝的母子倆演戲。
“母后。”墨凌決神情凝重,似已經做出重要的決定。
賢太后也感覺出了不尋常,不由得捏緊手中的帕子:“天兒有話便說,無需和母后拘謹。”
墨凌天再度猶豫了一下,而後緩緩道:“母后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賢太后臉色一變,手中的帕子捏的更加緊了些:“天兒的意思是?”
墨凌天緩緩點頭,“兒臣不想再看到母后爲了兒臣不顧惜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