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江湖娛樂圈 >第一百二十八章蠢就是罪
    江湖上有時候容不下慈悲。

    另一邊靠在牆上的石映雪,眼中的痛苦都快要麻木了。

    之所以還沒人動他,不是她不夠漂亮,也不是她武功高強,而是有人要她活着,好好地活着。

    眼前的一切,怨的了誰?

    至於其它戲班子成員,就成了他們耍樂子的玩具。

    “快點唱啊,再有一句重複的戲詞,我就割一個人的耳朵,你可要想好了。”

    最先開口那人,不耐煩的用短刀敲打這桌子。

    “砰砰砰”的響聲如同催命的鼓聲,讓每一個戲班子成員,都面無人色,不少人都已經嚇尿了。

    臭烘烘的尿騷氣,讓場面有些難堪。

    “你們都是豬嗎?那個地方都能隨地大小便?趕緊收拾一下。”

    有人實在受不了這個味,起身往外面走去。

    “呵呵,你小子又要找藉口玩女人?”

    另一人馬上就揭穿了他的用意。

    “你就不想?以前以爲青樓的女子好玩,沒想到戲班子裏的女子更好玩,那小腿上勁道十足。”

    這人猥瑣的一笑,心照不宣的往外偷溜。

    外面一片安靜,安靜的有點過分,死寂的氣息讓剛出來的兩人打了個寒顫。

    “狗子有去偷懶了。”

    一人搖了搖頭,道。

    另一人則感覺不對,嗅了嗅鼻子道:“你有沒有聞到血腥味?”

    “屁的血腥味,尿騷-味還差不多,快走,別讓老大他們給抓到了。”

    這人剛剛回頭,就見到和他一同出來的這人脖子上多了一截劍尖。

    驚嚇的神色還沒來得及涌上臉龐,就步了前者的後塵。

    “第十一個,修煉值還是太少,殺得再多,也比不上神罡境給的多。”

    王予算計了一下,才得了五萬多,離二百萬還不知有多大的距離。

    不過砍菜切瓜,危險小,量大從優,也是可以接受的。

    屋內的人還在叫罵不停,屋外的人屍體已經涼了。

    王予仗劍破門而入,裏面的雞飛狗跳還沒意識到殺神以至。

    掌中長劍可不管這些背對着他的弱雞,一劍一人,爽利的很。

    “王予?”

    爲首那人,經歷過上次被殺到絕望的恐懼,只要一想起來就渾身發抖,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一邊被綁起來掉在柱子上的胡說聞言擡頭看去,被打腫的嘴脣咧開,一句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叫喊聲傳了出去。

    “少爺。”

    委屈的如同富家女子,養的小貓,被人偷走了魚乾。

    “出息,讓你練武,你偷懶,這些人怎麼就沒有割下你身上的一塊肉?”

    砍菜切瓜一時爽,一直砍菜切瓜一直爽,在王予的劍下,就沒有能堅持一個回合的對手。

    解開了繩索,“咚”的一聲掉落地面,“哎呦”兩聲才爬起來。

    在王予進來之後,戲臺上的鄭珊就攤在了桌子上,頭埋在胸口,無聲的哭泣起來。

    戲臺上她是個假俠女,誰知真俠女做起來怎麼就這麼難?戲本上的英雄出現了,可只給戲班子帶來了災難,沒有一點想象中的美好。

    所有人讓她遠離林晚秋,她就是不聽,一次比一次大的多的危機,讓他們整個戲班子成員,都無法應對。

    王予的劍很快,快到十幾號人都不夠他殺。

    “你說有人在等着我,人呢?叫他們出來。”

    只剩下了爲首一人,褲襠的水漬都沿着褲腿,流在了鞋子上。

    巨大的恐懼,讓他不但沒了思考,更沒了說話的勇氣。

    少了一隻耳朵的鄭班主,扶着桌子,掙扎着走來跪倒在王予面前。

    “多謝王少俠救命之恩。”

    王予知道這人的想法,這麼多戲班子成員受傷,單憑外面的大夫,很難藥到病除。

    “鄭班主以後有什麼打算?”

    只給藥,那不是虧本了,還是拐到他的豐縣,建一個大戲院,都是賺錢的買賣。

    “不瞞你說,班子散了,以後我也不打算唱戲了。”

    王予扶起鄭班主坐下,道:“戲班子散不了,你要信得過我的話,就安心的帶着這些人養傷,那也不要去,等我回來時一起去豐縣,怎麼樣?”

    “那就多謝王少俠,賞給弟兄們一口飯吃了。”

    鄭班主不知豐縣在哪裏,想來不會比商縣更兇險。

    胡說被餵了一粒療傷丹藥,此時“哇”的吐出了胸口的淤血,立刻精神多了。

    “給,拿着化成水,沒人喝一碗。”

    王予扔給了胡說一個瓷瓶,還是回到院子的馬車內,從新拿的。

    屠宰場似的內院,橫七豎八的躺着死人,很快就被還能動的一些年輕人,清理了出來。

    “少爺,那個,那個”

    胡說眼神不斷的往石映雪身上飄,意思很明顯,就是這個女人怎麼辦?

    “你管那麼多幹嘛?人家有林晚秋管着,那輪的到你操這份閒心?我還沒問你呢,就這麼些小噶三,都能把你打成豬頭?”

    王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問道。

    “這些人哪能打得過我,還不是被人埋伏了,出手的那人蒙面黑衣,一招我就得躺下。”

    說起這事,胡說更加委屈,連真面目都沒見到,只看到了一隻大錘,迎面而來,他用盡了全力,也是槍折人傷,然後被活捉了掛在柱子上。

    “使錘的?那他們人呢?外面我可沒見到。”

    王予上下看了胡說一眼接着又道:“你運氣好,這樣都沒中毒。”

    “”胡說一頭霧水,根本不明白啥叫中毒。

    想了想道:“出城了,往北邊去的,不知去做什麼。”

    突然想起一件事胡說接着道:“少爺你失蹤的那天,有人給我了一片樹葉警示。”

    “知道了,你們先養傷,我出去辦點事。”

    屋內的兩個傷心的女人,王予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那是兩個麻煩。

    就連鄭班主都彷彿忘了他還有個女兒,看來是失望透頂,決定放棄了。

    王予沒有眼線給他傳遞情報,想要找張家的人,只能從張家少爺身上下手了,誰讓這人三番五次的在他面前嘚瑟呢。

    位置就在商縣城外的北面。

    哪裏有什麼,能吸引了整個離州的江湖人,王予並不清楚。

    他是去殺人的,不是去搞調查,尋寶的。

    走出了十三裏地,就看到了四處旌旗飄揚,江湖人,圍成了一個巨大的圈子,中央就是一座年代並不久遠的酒樓。

    以王予犀利的眼神都只能看清,酒樓上的牌匾上寫着,“十里香”三個字。

    叫十里香的酒樓,離州沒有幾千家,也有好幾百家。

    能被所有的江湖人窺視的卻僅此一家。

    張家就在酒樓的正面駐紮。

    自帶帳篷的不少,看得出已經圍困了最少兩天了。

    王予忽然發現,這個江湖從來都不是他心目中可以仗劍獨行的江湖,他們有武功,卻也有不同的勢力。

    勢力與勢力之間,又怎麼能夠多出快意恩仇呢。

    對錯已經不在重要,只有利益的交換纔是永恆。

    張家的帳篷裏,沒有高手,這方便了他大殺四方,本就不多的二十六個人,瞬間一聲不吭的被他一一斬殺。

    隨即靈機一動,躺在了死人堆裏,耳朵貼在地上,聽着外面的動靜。

    “快看,那是裏州的明珠,石映雪,他怎麼來了?”

    “廢話,人家的未婚夫張三少爺都在裏面,不來作什麼?”

    “我看是怕被酒樓裏的狐狸精勾走了張三少爺的魂,才緊張的來此的。”

    “嘿嘿,你們都錯了,我有小道消息,聽說裏面還被圍困了一個男人,那纔是石家姑娘的心上人。”

    “不是吧,我的女人難道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不過老兄能否說的詳細一點。”

    “還詳細一點,江湖上的那些大俠們可不願意聽。”

    “管他們做什麼,你笑聲的悄悄告訴我就成。”

    “那咱們去外面?”

    “去外面。”

    一夥好奇心特重的人,已經尾隨了上來,都打算聽聽詳細的內容。

    王予暗道:石映雪來了?難道酒樓裏還有林晚秋他們不成?

    忽然發現自己一人躺在死人堆裏,暗算張家的想法太過愚蠢,正想着起身,一個身影以先他一步進了帳篷。

    看到滿地的屍體一聲驚呼,引來了更多的人前來。

    王予知道藏不住了,這麼多的人,根本輪不到張家自己人來打掃帳篷。

    “你喊個屁。”

    一肚子的火,無處可發,好不容易想出了一招暗算人的方法,就被意外輕易地的破壞了。

    這人驚呼卡在了喉噥裏,背對着王予,臉上的驚懼再也無法掩飾,他就是個小毛賊。

    來這裏也是因爲和人打賭,輸了就偷一樣東西,世上的事就是這麼湊巧,所以江湖上也就多了一個詞語叫做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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