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江湖娛樂圈 >第一百二十七章禍害始終是禍害
    歡快似乎是最能感染人心。

    王予都覺得心裏注入了一道清泉。

    開心了沒一會,身邊就沒有了笑聲,王予一怔,暗道:真是來去匆匆,來去無蹤,想自己融合百家之長的輕功,都要遜色其很多。

    同樣是院子。

    王予住過的院子要比這裏好的多。

    當然同樣倒塌了一間屋子。

    胡說已經回來眼睛都沒有合一下的等了一夜。

    他的少爺沒有回來,兩個清倌人運氣好的活了下來。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讓胡說立刻清醒了許多,三步走到門口,打開了院門。

    一怔道:“鄭姑娘,你來這裏幹什麼?”

    鄭珊有些驚慌,站在門口左右張望,彷彿有人暗藏。

    胡說探頭瞧了一圈,大街上只有人來人往的平民,沒有帶着武器的江湖人,才放她進了屋子。

    “現在可以說了嗎?”

    “不知王少俠在嗎?我找他有點急事。”

    遲疑了一會,還是說了出來,說話的時候,腦中不住的閃過自家戲班子,六七十號人脖子上架着長刀。

    “沒在,我等了一夜,也沒有等到。”

    胡說還以爲能在鄭珊身上得到一點有用的消息。

    “沒在?”

    鄭珊吃了一驚,雙手握拳,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

    接着問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

    胡說沒有問是何事,關心別人,不如關心自己。

    一晃就是三天。

    三天的時間雖短,但發生的大事,可以說是震驚了所有人。

    武林盟主林賢宣佈他的親孫子林晚秋殺人無算連平民百姓都不放過,而且這些平民還是一羣戲子,曾經救過他的命。

    接着整個離州的丐幫分舵,被人剷平,分舵舵主受傷出逃,不知所蹤。

    這兩件事都與江湖廝殺有關,只有第三件事情,纔給了前兩件事一點喜慶。

    張家和石家聯姻。

    對象就是張家三少爺張文傑和石家的女兒石映雪。

    江湖少俠們一時譁然,他們的女神,離州的明珠要嫁人了。

    只有一些俠女們深深的鬆了口氣,這樣就不會有太多的少俠被迷的顛三倒四,可以多看一眼她們了。

    還是那間破舊的材房。

    王予終於恢復了傷勢,地上一點點黑色的血跡,就是他用內力從指頭的穴位上逼出來的。

    “你要走了?”

    幽靈般的面具女孩,突然出現在了王予的身邊。

    “是的,我要走了。”

    這三天一直都有這個女孩陪着他說話,有時還帶上一點食物。

    “能不能留下來?”

    王予一怔,若是前世有一個女孩這樣和他說話,不知會有多開心,而現在卻多了些惆悵,莫名的惆悵。

    外面的江湖很危險,卻也很精彩,而他還很年輕,不可能再一個地方停留的太久。

    “外面還有很多人在等着我。”

    沉默良久,王予道。

    “娘說,男人都是會騙人的,你有沒有騙過我?”

    面具女孩好奇的問道。

    王予苦笑,騙人,哪有女人騙人騙的厲害。

    “男人是會騙人,特別是好看的男人,不過我沒有騙過你。”

    “你又在騙人。”

    面具女孩歪着腦袋說道:“你剛剛還說好看的男人最會騙人的。”

    王予一愣,他還是第一次從別人的口中聽說了自己好看。

    “我好看?”

    王予指着自己的鼻子喫驚的問道,爲何他身邊的漂亮女人看到他沒有一點感覺?

    “你不知道嗎?”

    精晶亮的眼神,彷彿在說你好笨,接着就拿出了一個銅鏡豎在王予面前,模糊的模樣很難看出美醜。

    “這幾天,有你相陪我很開心,所以走時送你個東西。”

    王予在衣袖裏摸出了一塊鏡子,那是他自己帶着用的,比較無語的是,丹藥瓶子都被打碎了,這面最容易破碎的鏡子竟然好好的。

    “咦,這個看着好清晰,你做的?”

    面具女孩眨了眨眼睛,對這樣的新奇事物,真的很喜歡,拿在手裏,就不捨得放下。

    “嗯,你要喜歡,我下次來的時候給你帶一個更大的鏡子過來。”

    王予做着承諾。

    “你下次還會來?”

    “會來。”

    “那我就不會上心了,你走吧。”

    明明只是一個破舊的庭院,王予走的時候,卻還有點不捨。

    再多的話都能說完,再多的告別,也都是一轉身。

    不同於來時的狼狽和慌張,走的時候多了輕鬆,和復仇的欲-望-。

    對付張家一直是他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以前隱忍,總覺得而自己武功還不到家。

    現在他不忍了,先從弱者下手,同時積累修煉值,進入合鼎境的鍥機沒想到中毒一次竟然就找到了,只需要準備二百萬修煉值即可。

    殺人,特別是殺敵人,是最好獲得的方法。

    守着樹林的是黑衣人之中用劍破牆的那一個。

    本就是一個無聊而又安全的差事,爲此他們七人還用上了抓籤,憑運氣來

    其他人還在外面忙碌着追殺敵人的時候,他卻能躺在樹杈上,一邊哼着小曲,一邊喝着酒,劍就插在隨手就能拿到底地方。

    死亡總是在不經意間,好運也許就是厄運的開始。

    王予靈巧的穿行在枝葉之間,比他逃亡時的動作更加輕盈快捷。

    靈敏的感知散開,時而停下傾聽四周的聲音,林中的飛鳥,走獸,樹葉上的爬蟲。

    偶爾還有纏在樹枝上的蛇。

    他收斂着氣息,不露出一絲一毫。

    沒有任何一隻動物能夠發現他,自然也就不會被一個喝得醉醺醺武功還不如他的人發現。

    王予輕輕地落在樹杈上,豎起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透了木桶般粗細的樹,捏緊了另一邊靠在樹上的黑衣人。

    黑衣人的反應也很快,在樹幹震動的時候,就扔掉了手中的酒罈,開始起身拔劍。

    只可惜在手指離劍三寸的位置,就在也拿不到了。

    人的脖子並不比樹木堅韌多少,黑衣人的也不例外。

    眼睛凸起,舌頭伸得很長,臉色立刻泛青,雙手在前方亂抓,雙腿繃得筆直,體溫在身上流逝,身體漸漸地僵硬。

    死透了。

    王予鬆開了手,露出了拳頭大的一塊洞。

    “已經許久都不帶套了,沒想到差點忘了自己身上還帶着織情手。”

    瞧了一眼手套上的黑點,內力震動之下,一抖甩在樹木上,發出難聞的燒焦氣味。

    轉過樹幹,就見到了黑衣人的長劍。

    喫過了一次中毒的虧,怎麼也要小心一些。

    長劍是百鍊精鋼打造,比不上他原來的“無恙”,卻也比大多數劍器好的多了。

    隨即搜索了一陣,身上除了幾張銀票,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接着看準方向,往商縣走去。

    今天他倒要看看能幹到幾個,只有幹到的張家人越多,他們才能怕,自己才能出口惡氣。

    悄悄地進了城,找了一家成衣店,換了一身衣服,簡單的給自己化了妝,勉強看不出本來的樣子,才摸向了商縣的小院。

    院子外面沒有人盯梢,院內也只有兩個丫鬟在做飯,倒塌的房間已經修好,看不出一點曾經打鬥的痕跡。

    悄然潛進胡說的房間,纔看到了胡說留下的暗記。

    “鄭家戲班?”

    王予略一思索,就朝着那個方向過去。

    

    “唱戲啊,怎麼不唱了?大爺聽得正高興呢,快點。”

    圍着戲班的人大部分都是那天王予聽了石映雪的話,手下留情放走了的。

    簡易的戲臺就是三張桌子拼湊而成。

    戲臺上站着的鄭珊,眼中的怒火無論誰都能看的到。

    “快點,要不然,呵呵。”

    那人沒說要做什麼,只是用行動表示,手中的短刀,割下了一位被捆的死死的戲班子成員身上的肉。

    慘烈的叫聲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同情,反而助長了這些人的快樂。

    “我唱,我唱。”

    喉嚨已經沙啞了的鄭珊穿着厚重的戲服,忙不迭的應聲道。

    “三里長亭,夕陽落,燕子飛,草枯黃”

    另一人一拍桌子道:“不好聽,換一個,換一個,十八-摸怎麼樣,兄弟們見過沒有?”

    “怎麼個摸法?”

    “自然是唱一句,脫一件衣服,自己來了。”

    一些人鬨笑道:“這個好,這個好。”

    “虧我家少爺放了你們,還不如當時都殺個乾乾淨淨來的爽快。”

    躺在角落的胡說,滿身是傷,鼻青臉腫,說話都有些漏風,幾乎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嘿嘿,你家少爺?你家少爺在那,你叫他出來啊。”

    爲首的一人冷笑道:“咱們等的就是你家少爺,你看看死了多少人了,你家少爺人呢?”

    “就是,誰讓你們當時可憐咱們呢?不過咱們心善,你們死後會多給你們燒點紙錢,高不高興。”

    另一人往嘴裏扔了一粒花生米,神情愉悅的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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