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搬來打算見見別的地方官員都是什麼樣的王予,到底是沒了空閒的時間。
因爲王釗回來了,回來的同時還帶着一位睡美人。
一處明亮通透的地方,是王予特意建成的療養治病的所在。
地方不大,也住不下幾個人,不過都是環境乾淨的不得了。
一張雪白的牀上躺着的就是王釗帶回來的羅琦玉,臉色蠟黃,身上的藥味極濃,彷彿在藥水裏面泡過。
“宮主,你看看他到底怎麼了?”
王釗憔悴的雙眼,乾裂的嘴脣,渾身都在散發着多日都沒有洗澡的怪味。
“你還是多注意下你自己吧,在不療傷,王星你活不過一個月。”
王予無語的瞧着王釗,多沉穩的一個小夥子,出門一趟就丟了半條命。
另一邊站着的白大褂也是一臉茫然,想他一聲都在追求武功,追求藥物的研究,到老了竟然還是沒有辦法救活自己的女兒。
自從當時打跑了神鼠金昌後,他就帶着王釗和自己的女兒回到了五毒教,經過了各種方法救治,呼吸平穩了,人就是醒不來。
沒辦法了纔在王釗的央求下,帶到了靈鷲宮,死馬當作活馬醫,萬一成了呢。
王予又往後瞧了一眼傳說中五毒教的人,來到靈鷲宮之前有多兇猛,現在就有多安靜。
隱藏在袖子裏的雙手,到現在都還隱隱的有些痛癢,這人不但內力精純,掌法精妙,就連用毒也是防不勝防。
“那她怎麼樣了。”王釗身上本就有傷,要不是身上帶着王予給的療傷藥,估計都挺不到現在。
“死不了,你先下去休息,我在這裏守着。”
王予早就看出了羅琦玉身上的問題,最關心她的人總是以爲人家身上受傷太重,卻從沒想過,之所以醒不過來的原因,偏偏就是治療過度了。
燈下黑,本就是一個聰明人才會範的錯誤。
想要醒來,其實不需要他多做什麼,只需一點細微的調理,等着身體自然而然的甦醒便可。
王予隔着衣服用上了最好的治療指法《一陽指》,從頭到腳疏通了一遍經脈,相信羅琦玉醒來之後,不說完全康復,內力就能增長一倍還多。
很快房間裏就只剩下了兩個半人,一個王予,一個白大褂,半個躺着只能呼吸不能動的女人。
打開偏門進去,就是王予平時煉藥的地方,各種透明的玻璃罐子,陳列的整整齊齊。
一直忙乎到到了晚上,才真的空閒下來。
王釗還在密室自我療傷,樂韻她們因爲靈鷲宮又被帶來了一個女人,一個個心頭不爽,根本不會有好臉色。
王予想解釋一番,卻又無從說起,隨後也就由他去了。
此時邢捕頭親自上山面見王予。
“新來的那個施誠施督學被關進了大牢,你看是繼續關押下去,還是讓他去工地上做工贖罪?”
官面上的事,邢捕頭心裏還是有一點底子的,但最終還是要王予敲定了纔行。
王予揉了揉鼻樑,這一天的事還是挺多的,聽着他對王釗的承諾說的好,卻也是最爲考驗醫術的一種治療方法,總不能真的不管不問,就那樣放着。
恐怕人還沒有回覆過來,首先就餓死了。
“說吧,那人又犯了什麼罪?”
早上的時候,王予就在縣衙,不多的又人給他提供施誠最新的動向,聽得他樂的哈哈大笑。
簡直比去戲院看戲,還要熱鬧,若是豐縣有笑話集錦,施誠絕對能上頭條。
“他想要衙門給他出車資,整整六百多兩銀子,衙門沒給,他就大發脾氣,打碎了一隻價值七千兩銀子的琉璃盞。”
邢捕頭也是對這人挺無語的,刷官威也就算了,你被動手扔東西啊,那可都是銀子。
不過砸的起,你也應該賠的起啊,耍賴可不行,大牢隨時會向這些人敞開。
“這麼多銀子?那還不趕緊放在工地上,等什麼呢,多回一點本錢,是一點本錢。”
王予頭不痛了,腦袋也不暈了,他只需要在他指定的規矩內,就能把施誠給安排的明明白白。
“要是離州府的人怪罪下來?”
邢捕頭怕的不是豐縣之內的影響,而是豐縣之外被人說閒話,對王予不好。
“離州府怪罪,他們瘋了,打壞東西不用賠償的嗎?要是他們敢說個“不”字,我就敢去把離州府給砸了。”
天經地義的事,誰也說不出他王予不佔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