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無用這次沒有給人臉色看,瞧了一眼便知是誰。
“你是朱行的弟弟,朱跑跑?”
這裏沒有他插話的餘地,突然聽到這人的名字,差點笑噴,那個正常的父母給自己的子女取這種名字。
石映雪到底沒人的主住笑出了聲,隨即又不好意思,臉色一紅用衣袖遮了起來。
“你這女娃好玩,想笑就笑,別偷偷摸摸的,習慣了啊。”朱跑跑莞爾笑道。
上官玉站在人後雙肩發抖,顯然也是笑道不行,聞言再也不顧形象,笑出聲來。
“笑什麼笑,老前輩是你能笑得?”朱跑跑眼睛一瞪,紅臉瞬間變成了黑臉,上官玉的笑聲斷斷續續的比哭還難聽。
“前,前輩,你?6?1?6?1?6?1?6?1?6?1?6?1”上官玉不服氣的道。
“你什麼你?你有人家女娃還看?”朱跑跑訓起人來也一套一套的。
上官玉再也不敢笑了,人家雙重標準,玩不過的。
這次輪到紫嫣然笑了,能看到這位經常去雨巷採摘丁香的人喫噶,無論如何都是件開心的事。
額頭上皺紋深沉的那名捕快上前稽首道:“江湖人都叫金大俠‘破爛王’,卻不知道金大俠的破爛是在戰場上撿出來富甲天下,有多少人爲此受益,就有多少人爲你祈福,今日能得見一面三生有幸。”
王予這才知道,人家‘破爛王’是怎麼來的,戰場上只有死人,哪來的破爛,人家撿的是人心,怪不得曾有很多人效仿,都以失敗而歸,簡直是不可複製的一個奇蹟。
收屍,然後照顧好犧牲將士的家屬,這種人估計皇帝看到了都得下馬敬一杯酒,那是一些不明就裏的蛀蟲能瞭解的。
“你是王家的王飛虎吧,你弟弟當年可惜了。”金無用看到王飛虎就想起了王飛龍,兄弟兩人實在是長得太過相似。
“不怪金前輩,是飛龍的命不好,當年能搶回屍體,我王家已經知足了。”王飛虎神情哀傷,他之所以進入捕快這個行當,就是因爲,當年他弟弟的死於此有關。
小河灘又成了追思大會。
遲縣令眼睛看着在場的每一個人,心裏卻在偷偷的記着,往後只要在甘谷縣遇到了可千萬不能得罪。
趙都衛早就聽說過“破爛王”的稱號,如今見到真人,回去喝酒吹牛都覺得資本很足了。
轉眼已經下午。
這個秋冬交際的季節,總是天黑的很快。
幾位捕頭和金無用緬懷了一會過去,就因公務繁忙只能該天再聚。
臨走時還帶走了那一具劍宗弟子的屍體。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王予伸了個懶腰,招呼着手下趕快收拾好東西回去。
一句詩就是一個意境,只有經歷的多的人,才最能體會到詩句中的深意。
石映雪抱着王予的胳膊,不時的擡頭瞧着,越瞧越滿意,特別是今天的霸氣,更讓她有種特殊的感受。
紫嫣然堂堂紫竹林少主,卻是吃了一肚子的氣,有開始來的三位捕快的,也有王予的。
不知是因爲她的身份太低,還是怎的,存在感幾乎沒有。
就連她自以爲絕世的容顏,在很多人眼中也是可有可無。
傅百工已經快馬加鞭回到了豐縣。
久違的豐縣給他的感覺,更加繁華,大道上,來來回回穿梭着一些攜刀帶搶的江湖客。
每一個人都是呼朋喚友,似乎這裏就是天堂,只要來了,看到了,玩耍過了,就已經很滿足了。
事實也是如此。
劍宗弟子來靈鷲宮挑戰的消息,一經傳出,就四方雲動。
可憐這些生怕來晚了的人,一場比鬥沒有看到,卻經歷了一場視覺和感覺上的盛宴。
喫喝有棲鳳樓,住宿有梧桐客棧,玩耍還有金鉤賭坊,自己身上帶的銀子根本就不夠用。
即便是後來又有傳聞,劍宗弟子敗退,這些人也不怎麼在意。
而結果就是,靈鷲宮的收入成幾倍的增長。
此地人間仙境的傳聞,一傳十十傳百,比原來那些商人們傳播的速度都要快。
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能明白這樣的地方到底有多難得。
議事廳中樂韻把吳長德他麼召集到了一起,說了一些豐縣的規劃然後纔拿出了王予的信件。
“你們都看看,這次誰陪我一起去泰州。”
信件從每個人手中傳遞過去,都知道是一件什麼事情。
對於向外擴張,建立新據點的想法,這些人早就有了方案,這次王予的信件也是一個強烈的信號。
杜成虎閉關剛出來,身上的氣息更加深邃,顯然地位又進了一步,這位算是武癡,休息下來就是練功,對於一些管理上的事情,他不是很在意,卻能中規中矩的完成。
“我陪你走一趟,真好我還有一些疑問想要向宮主請教。”
嶽中天沉吟了一下道:“咱們靈鷲宮的底子還是薄弱了一些,夫人走了,誰還能壓得主現在在城裏的那些江湖客?”
袁一寶擡頭道:“再給我五天的時間,我想我能突破到合鼎境,這樣夫人在出發,要好的多。”
嶽中天一愣,詫異的道:“好你個老小子,沒見你多辛苦修煉,怎麼進步這麼快?”
袁一寶嘿嘿一笑道:“宮主給我制定了一套方案,說是隻要堅持下去,就能有所成就,所以?6?1?6?1?6?1?6?1?6?1?6?1”
他後面的話不用說在座的都能明白,只是明白歸明白,嘴裏還是喫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