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賊子,竟然爲了謀財害命,居然殺害了自己的同伴,納命來。”王予再次動手的時候,也是一通栽贓陷害。
這本是“青天大老爺”最拿手的手段,如今卻被人用在了他的身上,樂韻和石映雪聽到忽然覺得挺好玩,用衣袖遮着嘴脣,笑得花枝亂顫。
而大廳內的其他人則是無語,這真的是風水輪流轉,瞬間風向就變了,連一年都等不到。
“青天大老爺”不但嘴皮子利索,武功一點都不差,輕身功夫更是一絕。
只是他快王予更快,才起步半步,王予的另一隻手就已經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這一次沒有骨折的聲音。
只是比骨折更爲可怕,陰柔的內勁涌入身體,瞬間就把他全身的骨頭化成了粉末。
然後王予一鬆手,整個人如同爛泥一般的攤在地上,只有眼珠子還能轉動,竟是連說話都已不能。
“給我把你們的掌櫃的叫來。”王予看向櫃檯,扔下一句話,又一次回到了座位上。
這一次再也沒有人敢隨意打量兩位美人了,幾位剛要站起的少年劍客,更是臉色發紅,彷彿喝醉了酒一般,跌跌撞撞的往外面走去。
大廳一時安靜的有些過分,沒有人敢於高聲喧譁,就連喝酒都怕嚥下去的聲音太大,引起別人的不適應,從而惹來殺身之禍。
不大一會,掌櫃的來了。
一身華服,從走路的姿態上看,武功也不錯,瘦高的個頭,完全看不出是個開飯店的。
“鄙人蒲山,見過這位公子,不知公子見我所爲何事?”蒲山不吭不比的道。
王予一怔,哪有這樣說話的老闆,自己的地盤被人搗亂,還能裝作若無其事,是有能耐呢?還是有能耐?
本來想要問點事請,息事寧人,看來不敲他一筆銀子,都對不住自己出手殺人。
“也沒啥大事,就是我兩個女人和一干手下,在你的酒樓裏了驚嚇,需要你們酒樓賠償五萬兩銀子,我出手幫你們剪除禍害另算,取個吉利數字,一共八萬兩,你把賬結一下。”
大廳之中的人一個個內心譁然,原來賺錢還可以這麼來,不過想了想還是有點道理的。
蒲山面色一變道:“聽你口音是外地來的吧,這位公子,你可要想清楚了,這裏是金州。”
王予擡頭平靜的道:“你在威脅我,還是在提醒我把你也殺掉?”
蒲山心底一寒,面色更加難看,銀子是個大數目,以他的生意也能賠得起,卻不能這麼賠償出去,如若不然,這酒樓就沒法再開了。
“你敢。”蒲山扭頭想着店小二怒道:“去請樓上的劍宗門人,就說這裏有人鬧事。”
王予忽的嘿嘿一笑道:“我忽然發現了一個線索,你竟然和那兩人是同夥,說每個月聯手作案,昧下了多少銀兩。”
潑髒水王予是張口就來,反正只要一會事機不對,自己也能佔據道德的上風。
這在很多地方叫做:師出有名。
很管用的。
站在樓梯口的張珣他們,瞧着大廳裏的蒲山,屁本事沒有,見到盜匪就一聲不吭,遇到了外地的人就搬弄是非。
柳斐劍口中說着怪話,眼睛卻瞧向了王予。
他知道當他們四人出現在樓梯口的時候,已經被人家發現了,之所以不上前結實只是不願意而已。
幾人不熟,即便是韓其辛王予也曾有過好感,打算遇到了喝上兩杯酒的,卻也因爲大師兄的到來,糾纏不休的上門比劍,再無此可能。
“師兄咱們該出去了,不要讓人說劍宗都是些膽小怕事的人。”裴正仁無奈的道。
“走吧,不下去也不行了,還以爲能喫一頓免費的大餐呢,哎。”韓其辛緊了緊腰帶道。
大廳之中的喫瓜衆人,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讓蒲山內心更加抓狂。
他不去恨那些不受規矩,前來搗亂的盜匪,卻恨上了出手滅匪的王予。
只因盜匪都是本地人,他沒有辦法對付,而王予一個外鄉人,憑他的人脈關係,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
“王兄,咱們又見面了。”韓其辛幾步下樓,上前行禮道。
蒲山眼底疑惑閃過,這幾人他都認識,正是劍宗弟子,不知爲何見了這人這麼客氣。
王予一擺手道:“我可是接了你們的令牌來此觀禮的,你們劍宗就是這種待客之道?”
頓了頓又道:“還是說,每一個來此的劍客,都會給一個下馬威?以此來展示你們劍宗的威名?”
聽着王予越說越嚴重,張珣的臉色也跟着變的很難看,蒲山內心無語:原以爲幾人認識,說不得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卻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柳斐劍則是坐在王予的對面,一副我和他們不認識的樣子。
韓其辛道:“知道王兄受了委屈,我在這裏給你賠禮了,你看如何?”
王予一愣,臉色一緩道:“我倒是無所謂,我的女人剛剛可是受辱了,這個事情你說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賠銀子啊。”樓梯口又有人接話道。
王予扭頭看去,正是上了酒樓的金無用,他後面跟着的就是歐陽開來。
此時的歐陽開來一臉尷尬,吃了人家酒樓的酒菜不給錢不說,還要求人家賠錢,哪家生意也不是這麼做的。
蒲山也瞧見了金無用,人家進門的時候,身上帶着的玉佩就是他們東家送的,這可是一等一的貴客,怎麼也在向着這小子。
蒲山臉色不悅道:“這位前輩,你喫喝我們酒樓都免了,也不能幫着外人,欺負人吧。”
金無用上下打量了蒲山一眼,眼神怪怪的道:“這麼說,你是不想賠銀子了?”
蒲山脖道:“不是不賠,而是不能賠。”
金無用在也不去多看他一眼,轉頭對着王予道:“小友可否給老朽一個面子,這件事就算了。”
王予瞧着這人,忽的一笑道:“行,算了就算了,不過你得給我找個地方,請我們喫一頓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