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江湖娛樂圈 >第三百四十章磨石巖壁畫
    客來居,一個小客棧。

    在這個縣城之中並不怎麼出名,但今天卻因爲接待了一羣人而名聲大噪。

    客棧的小二很勤快,嘴皮子也很利索。

    “我知道你是個不喫虧的主,怎麼會輕易的放棄賠償?”柳斐劍道。

    他沒有在和張珣他們一起,在他看來,跟着那些人不一定會安全,金州他還很陌生,最起碼剛看出了一點虛實,就是劍宗也有敵人,還不少。

    “我自然是喫虧了,那可都是銀子。”王予道。

    說着還立刻做出一臉肉痛的模樣,引得兩女大樂,旁邊跟着混喫混喝的歐陽開來這次卻沒有鄙視人家。

    “我應該能知道點原因。”歐陽開來道。

    “哦,說來聽聽。”金無用也有些好奇,這個憨憨的有些可愛的少年,能看出什麼。

    歐陽開來道:“聽說死的那兩人背後勢力很大,若是他拿了劍南樓的銀子,就會被這些人作爲首要除去的目標,因爲這看起來是賠償,也有另一層意思就是僱傭。”

    “而酒樓掌櫃的吝嗇銀子,他也沒有拿到,雖然也會有人前來糾纏,卻會把大部分的力量放在酒樓。”

    說到這裏歐陽開來看向金無用道:“我不知道前輩是誰,但能帶我去最好的包間想來也是名人,你都離開了選擇了他,前來報復的人也一定知道。”

    石映雪瞧着眼中很是好奇,歐陽開來則是瞪着眼睛看了回去道:“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不是個笨蛋。”

    “不錯,他只是有些天真,剛剛進入江湖的少俠們都這個樣。”王予道。

    話是沒錯,但聽在歐陽開來的耳中,還是有些鬱悶。

    “這麼說,劍南樓以後有好戲看了。”柳斐劍抱着王予的酒不撒手,趁着幾人說話的時間,大半瓶都已經下肚了。

    “劍南樓是有好戲看,可咱們也要度過這次危機纔行,磨石巖的人兇狠着呢。”金無用劈手奪過酒瓶,眼睛狠狠地瞪着柳斐劍。

    柳斐劍訕訕一笑,收回了剛伸出搶奪的手,已經半瓶下肚了,總要給別人留一點。

    磨石壁畫三百六十五畫像,被斬殺兩人的消息,瞬間就傳的沸沸揚揚。

    在王予他們落腳休息的時候,磨石溝已經有人在研究他們的來歷了,高手本就不多見,能一招殺掉“青天大老爺”和“知錯就改”兩人的更是高手中的高手。

    “聽口音來自外州,不是本地人,被殺的兩個混蛋,好色的毛病還是沒改掉,肯定是看上人家女眷了纔出的手。”

    說話的正是以智謀見長的“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劉燁。

    這人在江湖上最出名的一件事,就是曾經的幫派因爲壓着人家功勞,還不給相應的報仇,反過來還要勸說多做奉獻,說什麼:你也不看看你做的什麼板凳,又或者今天干活不努力,明天就要努力去要飯。

    等等等等,最可惡的是所有的幫派成員,都看着他老實好欺負,所以喫暗虧最多拿回家的銀子最少,他曾據理力爭,卻被人調侃道:寧欺負君子,別得罪小人,誰讓你自稱君子呢。

    到最後老婆和有錢人跑了,父母也因爲沒有銀子治病痛苦而死,一夜之間此人性情大變。

    只留下了一句: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隨後莫名巧妙的幾個幫派火拼,死的死,散的散,聽說最後見到劉燁的就是欺負他最狠的小頭目。

    死的那叫一個慘啊,全家沒有一個活口,都被餵了狗。

    而牆上只留下了一句用鮮血寫成的句子:君子是喫你家大米了,還是睡你家女人了?

    沒有人能夠回答,只是所有人都知道,從今往後世間少了一個君子,多了一個盜匪。

    “你忘了說,金無用也在場,最後還跟着那個外州人走了。”

    此人一身老學究的打扮,叫做荊棲身很早之前就是進士秀才的學子,卻因爲被沒有銀子送禮,被吏部一壓再壓,說是:你是進士,是文人,並且還很年輕,往後有的是機會,畢竟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嗎。

    上進無門又蹉跎了歲月,一事無成不說,回到家中連自己的父母都不待見他,直到這時他才明白人不是金子,金子會不會掉價,而人過了一生最好的年齡,就會一文不值。

    也是命運作弄,習文不成反習武,卻成了一代大俠,可大俠是那麼好當的嗎?

    還不是上了磨石巖。

    “金無用不去管他,那人誰也對付不了,不是人家武功高,而是人家朋友多,弄不好一個失誤咱們磨石溝就沒了。”劉燁蹙眉道。

    “不過這也是一件好事,咱們誰也不知道金無用就住在劍南樓,如今人走了正好不用得罪他。”荊棲身摸着下巴的鬍鬚,還保留着讀書時的毛病,搖頭晃腦的道。

    “也是,劍南樓是劍宗在南邊的門戶,最近來此觀禮的人應該很多,若是能打消一些人對劍宗的敬仰,咱們往後的日子也能好過一些。”劉燁舒展眉頭道。

    金州很大,劍宗合宗對很多勢力都會產生壓迫,觀禮也只是這些人想要急切的向外展示武力,若是合宗之前都要鬧出笑話,武力展示不成,還真有可能再次分崩離析。

    “老大他們有什麼安排?”荊棲身問道。

    “不清楚,據說還在閉關······”

    且不提磨石溝的事情。

    趕來金州的劍客多如牛毛,林晚秋他們也在往來趕路。

    自從享受過王予弄出來的東西之後,才發現自己不但是個窮人,更是一個沒有品位的窮人。

    他身下的馬車是租借豐縣的,駕車的馬伕也一樣。

    而此時他的馬車內還有他的妻子鄭珊,沒有出過遠門的鄭珊,自從受過了林晚秋的滋潤,感覺生活一下子鮮明瞭起來。

    往日離州最傑出的青年才俊,現在也只剩下了周文傑一人還在單身。

    周世傑騎在馬上,旁邊跟着的就是趙寒松。

    “一路走來,習劍的人何其多。”趙寒松看到又一位背劍的劍客,快馬跑過,揚起一片塵埃道。

    “所有武器之中,學劍的最多,但有名的又有幾人?”周世傑想到了自己,也想到了坐在馬車內的林晚秋。

    後來者居上從來都不是一件能讓人開心的起來的事情。

    兩人是朋友,但另一人卻悄悄地的成了比他還要出色的高手,即便他自己拼命地追趕卻發現兩人之間的差距也越來越大。

    周世傑不是個小氣的人,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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