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江湖娛樂圈 >第三百四十七章故人心易變
    王予他們出酒館的時候,說書先生眼中一陣失望。

    他還等着人家打賞呢,卻因爲有事要走了,眼中不可查的狠狠的看了歐陽開來一眼,就是這人壞了他的生意。

    至於心中罵的是什麼,就不爲外人道也了。

    城外,柳斐劍沒有再練劍。

    他躺在柳蔭下的躺椅上,旁邊就是一杆魚竿,小溪邊上就是魚籠。

    王予弄出來的小玩意,總是會讓人新奇,柳斐劍還調侃過說:若你不練武,也能夠成爲一個魯班大師。

    王予則是微微一笑,讓人分辨不出來,這個迷之微笑到底是什麼意思。

    只有跟着王予最久的樂韻才明白,沒有了武功,只是會任人魚肉,哪怕他的木工技術再好。

    那些唱曲的姑娘已經被他趕回去了,沒有了耳目一新的新意,對他悟劍非但沒有幫助,還常常分心他顧。

    最近他是開心的,劍法上的長進讓他能夠感覺到再次面對劍宗弟子,勝出的人一定是他,無關信心,只是一種莫名的對比。

    “魚上鉤了。”

    王予出了酒館,就跑到了溪水邊,至於救金無用,他根本就沒有考慮過。

    歐陽開來能自己跑出來,不用想就知道這是一個專門針對他的陷阱,只要他沒事,金無用就一定安全。

    溪水流淌緩慢,木頭削成的浮漂,一點點的下沉。

    “你不來它肯定上鉤了,你一來就把魚全部嚇跑了。”柳斐劍起身拿起魚竿,上面的魚餌果然已經沒了。

    “這裏離劍宗還是遠了點,還要經過兩個縣城,我打算一會就出發。”王予瞧着遠處的水面道。

    歐陽開來焦急的一句話都不敢說出,只能用眼神求助的看向柳斐劍。

    柳斐劍也看到了他身上的血跡,不由得搖頭,收起了魚竿。

    “你決定就行,我無所謂。”

    沒有人去管金無用哪裏去了,是不是安全,彷彿他們之間從來就沒有相遇過。

    忽地柳斐劍擡頭四顧道:“看來暫時是走不了了。”

    “哼!盜了我陳家的劍譜,就想一走了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柳斐劍話音剛落,小溪邊上的草叢之中就出現了四人。

    四個人,四柄劍,每一柄劍的劍鞘都做工精緻,選用的也是上好的水雲木,

    四人的衣着也很華麗,不但華麗,氣派也很大。

    最老的臉上已經刻滿了歲月的痕跡,最年輕的仿若剛剛少年。

    王予不認識他們,柳斐劍也不認識他們,歐陽開來卻認識,因爲這四人就是圍攻金無用其中武功最高的。

    四人已經來此,金無用怎麼了不用說,就以明瞭。

    柳斐劍忽然笑了,跟着王予他笑得時候經常很多,這一次笑是因爲找到了可以驗證他劍法的人了。

    “他們四人給我。”

    “可以,不要活口。”

    年紀最老的是陳家的老祖,成名已經快五十年了,只有後十年一直在家中不理世事,一心悟劍。

    陳家的劍法是模仿飛禽創出來的,老祖的《飛禽六劍》早就爐火純青,更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其獨創的一招絕招“天鷹撲”少有敵手。

    這次族中丟失的劍譜,正是他在外獲取的一招殘篇,也正是這一招殘篇才能讓他們陳家的劍法更上一層樓。

    不由得他不上心。

    年紀最小的是他的曾孫子,天賦絕佳,在族中的資源傾斜下,也是早早的進入了高手行列。

    另外兩人則是他的侄子,雙人合擊少有人敵。

    在本地,陳家就是數一數二的大族,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足夠被人笑話很久了。

    “不知所謂,偷了劍譜還這麼囂張。”

    都說人老了脾氣就會好,那是這個道理,脾氣好只是因人而異,面對弱者睡得脾氣都很大。

    顯然老人認爲王予他們就是弱者,因爲已經有人報信了,這些人還不敢登門。

    “爲何別的州中人,都少有這麼目中無人的?”王予很懷疑泰州和離州,是不是有血性的都死絕了。

    “你的武功太高了,認識你的人也太多,自然遇不到這些瞎了眼的人。”柳斐劍給出的解釋很有道理。

    王予無語,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是前輩了,能被人記得肯定是件好事,能省卻很多煩惱。

    “大話人人會說,出招吧。”老人看不慣兩個的自吹自擂,怒喝道。

    歐陽開來眼看就要開打,不由的道:“你們把金老爺怎麼樣了?”

    老人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道:“老夫好酒好菜的招呼你們,你們竟然敢做下這種事情,當然是關入大牢了。”

    王予來回在幾人身上瞧過,忽然對金無用有了一些鄙夷,聽起來到處都是朋友,卻全部都是坑人沒深淺的傢伙。

    也就是他命好,能活到現在,還沒被人幹掉。

    “要出手就快點,到了金州,沒一天能過的舒服,到哪不是被人誣陷,就是被人挑釁,我看都是死的人不夠多。”

    王予優點不耐煩的道,樂韻和石映雪跟他分開之後,不知有沒有遭遇道同等待遇。

    柳斐劍也不再囉嗦,他劍已出鞘,劍光如同風中柳絮隨風飄蕩,叫人看不清劍招的變化,更無從捉摸劍會落在何處。

    陳家老祖瞳孔一縮,內心一緊,這樣的劍法他沒有見過,似乎人家也沒必要盜竊他們的劍譜。

    這樣的心思在腦海中一閃而逝,緊跟着身形躍起,飛禽劍法本就是以上擊下,以強勝弱的武功。

    此時躍起恰到好處,一出手就是他的絕招“天鷹撲”,劍光凌厲,盤旋不去。

    其他三人也緊隨其後,只可惜他們的對手是《迴風舞柳劍》,柳斐劍也已經領悟了力抗勁風的訣竅。

    陳家老祖剎那之間刺出了八劍,他並沒有去注意旁人,只因他全副身心已經都在柳斐劍身上了。

    然而連續八劍俱都落空,面前的柳斐劍明明出手很慢,卻總能先人一步,等到他落地將要在飛身而起的時候,就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地上以多了三具屍體,每一個人的脖子上都有一道淺淺的劃痕。

    劃痕上泌出的血跡只有一點血珠子。

    他的兩個侄子,一個曾孫子,在江湖上可算一流劍客,竟一瞬間就死在了這人的劍下。

    陳家老祖的手冰冷,爲了一本能劍譜,搭上了陳家最深厚的底蘊,怎麼算都是虧本,更讓他難受的是他連活下去的希望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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