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書太多,暫時沒有這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回到院子裏的時候,已經快要天黑了。
三個女人還在旁若無人的,練習着新得的武功。
只是初次被王予折騰,還是有些力不從心,一些很簡單的需要腿部用力的動作。
使用出來總會不自覺的走形。
王予看在眼中,記在心裏。
在習武的天賦上,這些人還是不如樂韻和石映雪的。
人家可以把任何難受都化成動力,而這三人卻達不到這樣的心境。
當然也和王予的體魄強大有關。
“你們有沒有感覺到,自身的內力和境界,有了細微的增長?”
章少瑄是三人之中內力最爲精純的一位,對於自身的變化,也已經能夠有一個直觀的評判標準。
“哎,真的呀,你不說我都還沒有發現。”
蔡文墨一陣驚奇,浩然氣她也只是開始練習,淺嘗即止。
沒成想還有這份造化。
白小婕也在細細的感知着自己的內力,是進步了不少,大概算來有半個月不眠不休修煉出來的功力。
王予沒有給三人說是自己的功勞。
在泰州嘗試了一次唐僧肉,可不需要鬧得每個人都知道。
只是心裏還是有些嘆息,這些祕籍他可是都加了料的,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真正的看書方法。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王予一開口,院子裏的三個女孩就嚇得不敢說話,隨即見到王予並不在乎她們互相傳閱祕籍,才又活潑了起來。
“文華今天連勝了兩場,正在隔壁練劍呢。”
蔡文墨一臉喜悅,自己的弟弟能有出息,往後她能放心不少。
“嗯,嗯,我們也去看了比賽,那一劍當真犀利,連敗兩人都是乾淨利落。”
白小婕心裏都有些後悔選用刀法了,一直都聽說王予的劍法是最好的,卻還是鬼使神差的選了刀法。
不過看到祕籍,想來應該不差,就是自己的悟性很成問題。
王予一臉淡然,贏了固然不錯,輸了纔是奇怪。
隔壁蔡文華聽到了王予的聲音。
索性帶着祕籍,翻着院牆進了院子裏。
“我今天贏了。”
這個倔強的少年,還是認可了王予教授的劍法。
“我知道,剛剛你姐姐說給我聽了。”
王予大老爺一般的躺在躺椅上,立刻就有人捏肩,剝花生的。
蔡文華越發看王予不順眼,只因捏肩的人之中有他的姐姐。
“劍法我已經練成了,不知還有什麼武功可以交給我。”
王予一怔,笑道:“練成了?說說你躲在和一招劍法又什麼想法,他的奧義在什麼地方?”
蔡文華道:“就是個快字,寧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
王予點頭道:“還不夠,這一招劍法已經足夠你練一輩子了,只悟到了這一點皮毛,還差得很遠呢。”
蔡文華不服氣的道:“就這麼一招簡單的劍法,還能有多少名堂?”
王予突然有些好笑,一招天外飛仙,竟然成了簡單的劍法,還說他心比天高呢,還是說好高騖遠。
絕對會有人掙得頭破血流。
說不定那些隱世的高手都要被驚動出來。
“給你的劍法祕籍帶着麼?”
蔡文華一怔,道:“帶着呢。”
“那就好好的看,仔細的看,什麼時候看的明白了,入神了再來告訴我。”
王予絲毫不提,繼續傳授吳國的話題,只讓他去看書。
蔡文華梗着脖子道:“來來去去就那麼一招劍法,有什麼還偶看的,我都已經記載心裏了。”
王予擡頭看着面前的少年,眼神毫無波動的道:“書讀百遍,其義自見,你還沒有讀明白,記在心裏有什麼用?”
“有本事,你把它忘了啊。”
蔡文華張嘴,想要說點什麼,可看到他姐姐不斷的給他施加壓力,還是忍了下來。
蔡文墨不懂高手教授武學是什麼樣的,卻知道自己不懂,可以照貓畫虎的學習。
總有一天能懂得。
很多時候,天賦很重要,但也要有耐心,去一直做同樣的一件事。
王予眯着眼睛,不想再多看這小子一眼,那個方面都不如李有才出色。
人家只憑借自己的努力,就能夠參悟出《奪命十三劍》。
最後一路對戰,磨礪劍術,不知打敗了多少對手,也沒見浮躁過。
“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得扔。”
王予搖頭喃喃自語道。
蔡文墨心頭一緊,另外兩個女人卻是有了點收穫。
不自覺的翻開了隨身帶着的祕籍,認真的看了起來。
得了提醒,兩人的專注度又有了不同。
白小婕正凝神看着《紅袖刀》,只覺得精神猛地一震,隨後酒線剛進入了一個陌生的環境。
那是一個很儒雅的男人,大雪紛飛之中,寂寞的坐在馬車上,看着車窗外的茫茫一片。
不時的咳嗽幾聲,喝一口溫好的酒,臉上就戴上了酒後的紅暈。
這個男人似乎一直處在半夢半醒之間,但若是有人真的以爲他睡着了,或者說是已經醉了,那就一定會迎來最爲猛烈的打擊。
因爲他的刀在衣袖之中,隨時都能夠斬殺來犯之敵。
正想着,果然來了強敵。
隨即她就看到了這一柄紅袖刀。
紅袖刀刀鋒透明,刀身緋紅,像透明的琉璃鑲嵌着緋紅的骨脊,以至於刀光盪漾起一片如水的紅。
殺盡仇寇,卻迎來的只是一陣上氣不接下氣的咳嗽。
白小婕看到而清楚,這是病,連這麼厲害的高手都沒有辦法的病。
可奇怪的就是在咳嗽中臉上已經泛起了潮紅的男人,在她的眼中卻不減其英風銳氣。
就是這種朝不保夕的,隨時都要一命嗚呼的人,卻無人能挫其鋒芒。
這無疑是一種更加高明的傳功方式,能夠以心印心,更直觀的瞭解這種刀法的精髓。
這一刻白小婕悟了,是真的悟了的那種。
不在是感覺中這一招刀法好厲害,這一式我學的已經很熟練了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