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江湖娛樂圈 >第四百五十三章從古至今,宴無好宴
    空曠的山腳下。

    不知誰先喊了一句來了。

    就見到黑乎乎的遠處,一羣黑衣人擡着些東西,飛速的接近。

    到了近前纔看的清楚,擡着的全部是棺材。

    漆黑的擡棺人,漆黑的棺材。

    一切都讓人感覺到陰森可怖,哪怕此地全部都是武功高強,膽氣過人的江湖人。

    也都能感受到,皮膚上冒出的雞皮疙瘩。

    別人赴宴做的是轎子。

    而赴鬼宴,自然就要用上棺材了。

    棺木是上好的金絲楠木,就連刷棺材的油漆,都絕對是好東西。

    不說價值連城,一般人家一定用不起。

    一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等着第一位客人上去乘坐試試。

    拿着請帖的客人若不上“轎子”。

    擡“轎子”的鬼也就一動不動。

    每一乘“轎子”都有四個鬼擡着,黑壓壓的一羣身穿黑衣,帶着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面具。

    能給人巨大的壓力。

    而壓力通常來自未知,來自詭異。

    夜風吹過這些人黑色的長袍,獵獵飛舞。

    也將一陣陣寒氣吹到了來赴宴的人身上。

    都是已經達到了寒暑不侵境界的高手,反而在此時大部分都忍不住機伶伶的打了寒顫。

    “我這一輩子乘過船,坐過馬車,也騎過馬,就只沒有見識過這麼別緻的轎子。”

    王予起身一笑,在無聲的山腳下,打破了此地的寂靜。

    一笑中,人已經坐進了棺材裏,只是將要蓋着棺材蓋的時候,被一掌劈得粉碎。

    黑衣轎伕也不以爲然,擡起棺材一句話也沒有,越過後面的那些“轎子”很快的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其他人劍已經有人乘坐,也打着膽子,上了棺材。

    可想要學着王予劈碎棺材蓋的方法,卻只有寥寥幾人能成。

    山風呼嘯。

    王予忽然有些後悔劈碎了棺材蓋,此時冷風掛在臉上並不舒服。

    索性躺了下來。

    轎伕們的輕功很好,翻山越嶺如履平地。

    不大一會,回頭看去,就已經看不到遠處的蘇州城了。

    而前面的景色卻越來越荒涼,更遠處似有點點的鬼火在隨風飄動。

    大山之中竟然有一片不爲人知的墳場。

    轎子已經到了地方。

    王予翻身除了棺材,蹙眉看向四周。

    一大片的墓碑,看新舊程度,已經有了最少三四十年了。

    只是樹立墓碑的土,是新添的。

    墓碑林立的中央,有着一條小徑。

    王予率先走在上面,一邊走一邊默數着墓碑,一共整整一百塊。

    其中有六塊墓碑已經碎裂,倒在了墓碑羣中。

    王予心底一突,碎了的六塊墓碑,不會就是死在李家的六鬼吧?

    仔細的看了一眼離着自己最近的墓碑,上面不但寫着人命,還記錄着此人的生平。

    “水鬼”,“無頭鬼”,“斷手鬼”······

    林林總總沒有一個重複的。

    “墓碑是舊的,但豎在這裏的時間絕對不超過一天。”

    李寬跟上王予的腳步,說道。

    “而且這麼多的墓碑,要想運輸到山裏,花費的氣力和代價,也一定很大。”

    緊隨其後的祁鎮,面色依舊蒼白的補充道。

    最後面,半步也不肯拉下的公孫淵,彷彿認準了王予。

    此時聽到兩人的談話,道:“其實鬼宴設在在蘇州最大的酒樓也可以啊,爲何要花大代價,弄到這種山溝溝來。”

    走在前面的王予笑道:“活人若要設宴,自然會將你帶到酒樓,若請你的是鬼,當然是墳場才最爲合適。”

    一陣冷颼颼的夜風吹過,點點鬼火撲面而來。

    到了這裏月光似乎也變得悽悽涼涼的。

    悽悽涼涼的月光照在墓碑上,也照在了行走在小徑上的賓客們身上。

    遠處不時傳來一陣鬼哭狼嚎,彷彿在歡迎着前來赴宴的客人們。

    但沒有人會感到喜悅。

    碑林背後,就是一片小樹林。

    小徑一直往裏延伸而去。

    穿過了小徑就是一大片的棺材,每一個棺材的旁邊都有一隻鬼默默地坐在旁邊。

    而棺材之內則是裝着一個細皮嫩肉的小孩。

    王予目光掃過,向着一處沒有的的棺材走去。

    而後面隨之而來的人,則一個個臉色大變,更有受不了的彎着腰不住的嘔吐。

    坐在最上首帶着獰猙面具的鬼王,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鬼火一樣的眼睛,看在每一個人身上,都像被燭火灼傷。

    等到所有人都坐定,鬼王才從面前的棺材裏端出一杯鮮紅的血酒。

    “今日來者是客,請滿飲此杯。”

    說完一飲而盡,嘴角沒有被面具遮着的地方,還藏留着血跡。

    座下的羣鬼轟然應諾。

    一時間腥風撲面,不少受不住的人,都已經癱軟在的地上,雙眼緊閉着,不敢看棺材之內一眼。

    而那些還算清醒着的人,都一個個的看着李家的人,和祁家人。

    只有公孫淵發現,就連那位叫李寬的老人,和臉色依然蒼白的祁鎮都在悄悄的看着王予。

    心底不由得暗道:虧我以前還把這些人當前輩的,還不如人家年輕人,從今往後,妹夫就是他的一盞明燈。

    想要成功,就要學習成功者怎麼做,不一定照搬,但一定要學會這種思考的思路。

    王予也是毫不遲疑的把手伸進了棺材裏,拿出一杯倒滿了的血酒。

    腥氣撲鼻,卻又有着各種淡的幾乎不可能嗅到的藥材氣味。

    王予一飲而盡,血酒落入口中。

    卻奇怪的沒有一絲的血腥味,反而口感極好,好奇帶有一點淡淡的酸澀。

    而喝到肚子裏,更是如同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鎮酸梅湯,舒坦的還想再多喝一碗。

    就連體內的內力運轉都快了幾分。

    王予眼睛一亮,這血酒看着嚇人,卻分明是不可多得的補品。

    最近這幾天確實勞累了一些,剛好補一補。

    見到有人帶頭,奇特人也都不情不願的喝了起來,但是喝完之後,卻又覺得不夠多。

    那些吐得一塌糊塗的人,看着喝血酒的那些,眼神詭異的就像看着一羣從墳墓裏爬出來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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